小雨叫纪临吃饭的时候,纪临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整个都困的要不行了,一个翻身打算起来,刚刚站定,只觉眼前一片漆黑恍惚了一下,头一阵阵的刺痛发昏,小雨上前扶了一把纪临有些担心的问他怎么了。
纪临摸了摸脑袋,有些发热。
靠!
他体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虽然昨天晚上他确实没盖被子被冻了一会,但是也不至于发烧啊!纪临唇抿一线,含糊的表示没什么问题。
其实想想,才到这几天而已,又是睡不好,又是窜稀,又是连续饿了两天,晚上睡觉还被冻着了,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小雨见纪临的脸色发白难看,“不行你就睡一会吧,我和老郑说一声。”
纪临确实不太想动,最主要的是眼前一片的恍惚看东西都看不清,看来是烧得不轻。
最后他还是倒回了床上,这一睡,睡的天昏地暗,不消疲惫。
再睁眼,尽落漆黑。
“我瞎了?”纪临心头‘咯噔’跳了一下,不可能吧?只是发烧而已,就给他烧瞎了?
就在纪临心头恐慌不安时,灯被打开,昏暗灯光让人看不清室内的环境。
沈清恒脸上带着不安猛地贴脸靠近了纪临,伸手试探纪临的体温,确定纪临脑袋上的温度没那么高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紧张。
他拿过床头的一杯水,拿着药递到纪临的面前抬手,张了张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来。
纪临忍俊不禁的勾唇,张开嘴,“啊!”
沈清恒刷的一下红了脸,但是还是很乖的上前亲手给纪临把药给喂了下去,冷水扫过炽热的五脏六腑让他缓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
沈清恒拿出手机,纪临眼睛还模糊,摇了摇头,“别打字了,我看不清。”
气氛有些凝结。
主要是这哑巴他不会说话,纪临就算想和他聊聊天也不知道聊什么,就算知道聊什么,这个沈清恒也开不了口,他真的没那个心思慢慢看沈清恒打手语,他又看不懂。
沈清恒低着头,不言不语的低着头坐在床边,扣着手指,纪临瞧他那样子无奈的一笑:“别扣了,手指头要扣烂掉了。”
沈清恒原本就已经泛红的脸变得更加的红。
门外老郑走了进来,看见纪临笑了笑,“哟,还躺着呢?怎么样了?”
纪临淡淡道:“已经退烧了吧,感觉脑袋清醒了一点,我睡了多久?”
“也没多久,就一个下午,等下吃饭。”
“不太想吃,不饿。”
“行,饿了再吃。我还没问你,会什么乐器啊?”
“我看了,电子琴和鼓都行,这里大概要待几天?”
“还要六天。人家家主要守七天的,后天我和老李他们需要家主走堂口,这里你和小雨两个守着。”
“行吧。”
老郑的信任让纪临心里多少得到了一丝安慰,其实老郑这么信任他,是因为他之前看过纪临的地下演唱会,知道这小子虽然野性,但是那乐器玩的确实不错,只要有谱子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天一早,纪临神清气爽的饿着肚子爬了起来,老郑交代说带家主走堂口要一天的功夫,这所谓的走堂口就是带着家主的全家老小及亲朋好友去村里走,敲锣打鼓的撒白钱。
各地习俗不同,纪临也没多问。
这人一走,场地一下就变得冷冷清清的,瞬间就剩下厨子和一些村里来帮忙的爷爷nainai,及小雨和沈清恒,三个人无聊,小雨不知道在哪摸到了一副牌,“嘿,纪哥,来两把啊?”
纪临正叼着一根烟,鄙眉的看着手机,这边小雨正伸手准备拉纪临,纪临的手机刚巧就响了,一个起身纪临接了电话就往房子后面的竹林走。
“我想你了。”女人的声音轻灵好听。
纪临抿了抿唇,“我现在不在杭州,我们的事情等回去再说。”
“我不要,我等一段时间找你,你说你要待一年,我等一年之后再和你谈吗?纪临,你别他妈不识好歹。”女人话说的并不好听,但是语气没有波浮。
纪临皱了皱眉,只觉喉咙发痒,抬了抬手,才发现指尖的烟已经烧到了屁股,烦躁的丢掉手中的烟,再次点起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方小雅到是谁他妈的不知道好歹?恩?你自己说,我们交往七年了,这七年我纪临对你怎么样。当初要分手的是你,要和好的也是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带绿帽子,现在我脑袋上顶着一大片的呼lun贝尔大草原,我怨过你一句?你现在和我说想我了?你张开腿被蒋文Cao逼的时候怎么没说想我?
你别以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蒋文现在有了新欢,所以你就想起了旧爱是不是?小雅,七年了,七年我把所有的温柔,包容全给你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一席话,字字句句带着针,不仅仅电话那头的方小雅听得难受,更是纪临自己一字一句的掀开了这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