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在他之前醒来,从而得见不同的景象:自小孩尾椎冒出一条粗长的尖头尾巴,撑开腿缝钻过来,银光烁烁地盘踞于我的左腿,如条大蟒蛇,表面的鳞片大而美,花纹富丽,同时色泽耀眼。整体看来,整节外肢像是某种价格不菲的Jing钢制品,但又饱含生命体的Jing纯,毕竟没有什么技术可以取代自然造就这样圣美的躯体。
我正是被鳞甲的冰凉触感惊醒的,当我的手指深入小孩的黑发之中,按压他的柔软头皮,两支龙角发端于光洁脑门而悬过头顶,朝后方稍微弯曲下去,挑开小孩的额发,露出他光洁可爱的小脑门,但龙骨如斜立在草原上的高枝,而又很工整,对称到不像真实的,我在他发从里翻了半天,不情不愿地承认这是真的长在他脑瓜子上的东西,
说归说,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将手指放在这对龙角的其中一枝上,龙角表面没有绒毛,触感光滑,我试着收拢五指来回抚摸,熟睡中的得意发出了一些哼唧声。我私以为他是喜欢被人摸角的,因为这种细小呻yin也在我的手掌覆盖着他的胸骨和大腿时出现过,要再往前了说,给艾lun揉肚皮也是这么个意味。
小孩的变化叫我惊喜,但一把他抱起来,惨烈的上身就完全暴露了,脖颈上已淤青发紫的勒痕有些吓人,被我匆忙提高被角盖着,只留出张宁静年轻的脸庞,除了脸庞上两大个桃仁似的,红肿着的双眼。
这小孩昨晚上真哭那么凶吗?我下了床,小心解开龙尾的束缚,干这事不轻松,而得意仍未醒。在他的卧室里我仅能找到剪刀,朝掌心一划,再扼着手腕走回去,攥紧拳头,血滴便能顺着紧绷的掌纹砸到他的唇珠,有的只得落脚他的鼻尖,但这也够了。
小孩睁开眼,我为他圣洁的金色双眸心神不宁,不自主沉下肩膀,那条体型惊人的长尾又回到我身上,这次是圈住腰背,正如捕食者按住猎物。
他从我肩上下来后,时不时身形晃动,像饿肚子的小婴儿,母亲拦也拦不住,只好慢慢拍他的后背,问他吃得够不够了?小孩低声说够,又问他是不是真的吃饱,他没回话,头也不肯抬,像只树袋熊眷恋着母亲,可坚硬的龙角能一直抵到我眉毛。
“怎么又哭?”
“.....身上好痛.....”
环住他的手臂因此摆开一些,“是因为这个才哭?”
“不是.....”
我缄了口,徒然将怀里的身体抱得更紧,却发觉他更轻了,身上到处是骨头,这些事昨晚我竟全然没关注?
“怎么会瘦这么多?”
“一直想等良意回来一起吃饭,饿的时候会忍住,慢慢就感觉不到了......只有看着良意的时候,才感觉又口渴、又难受,肚子里空空的,连上面也空空的,但是不想吃东西......”
我手掌往下,他果然连屁股上的rou也缩水了一圈,我想教训他,可更加心疼他,口吻生气又无奈:“哪有你这么傻的小孩啊?”转而轻轻按住他的小腹,警告他:“要是真怀了小孩,你可不准再饿肚子。”
大小孩闻言,神情不禁困惑,但下一刻就被红chao淹没了,脑袋像烧开水的茶壶那样能冒滚烟:“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拉高他的右腿,两人下身紧贴,床外很冷,得意会Yin暖融融地覆在我半硬的老二上,舒服得叫人叹息。
他垂下眼帘,脑袋都从枕头上缩下去了,“也不知道良意喜不喜欢小孩.....”
“喜欢的。”我凝望着小孩,他不掩饰自己的形态多美丽啊,我心叹,有人一辈子也没见着过这样迷人的瞳孔、犄角和大尾巴,“得意,看看我。”我叫道。
小孩傻傻抬头,他本将迎接一个迟来的早安吻,没想到却突然伸过手,我只闻到他腕部的香气,从血管里散发出来似的,不及深嗅,他的胳膊就已收回去,我们都看见他的指头上通红一片。
得意另一只手立马从我胸口移动到他头顶,往上碰了碰龙角角尖,再放下来时,果然也有鲜红血迹。
接下来,他弯卷的长角,他置于我腿上冰凉的重量,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我担心小孩内疚,急忙把他脸庞捧高了说自己没事,毕竟他的眼睛可经不起再被泪水浸泡,否则整个周末都不会消肿。
得意似乎更明白我的意思,支起身凑到我耳边,先是嘴唇轻碰,后感到他的柔软舌苔细细滚过伤口,这没用的,但在这样近乎缠绵的姿势里,我目光所及的,却只有他不再完好无损的脖颈。
我沉默须臾,迟疑开口:“身上....还痛吗?”
他反问道:“我咬良意的地方痛吗?”
我当即否认,他便说他也不痛。
我们起来简单吃了点东西,我注重补充能量,他开了胃口,吃东西飞快,我抓住他的手说不能这么吃,得意卖乖道:不是我要这么吃的,说不定是宝宝要我这么吃的。
饭后我们一起躲进浴室,里头太暖和了,我们坐在没水的浴缸里享受浴霸的暖光,得意身上的伤口亟须擦药,可他惰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