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
考虑到装修的影响,咖啡馆延长了筹备期,直到工作室装修完毕才一起开业。我和黎子圆同道剪彩,他长发飘飘,且容貌秀美,相当上镜。我站在一旁,笑容极不自然,背手而立的姿势像个暴发户,这么一对比,他更符合隐居的小说家形象。
得意却很满意,每天早晨都得多擦几遍相框,端正地挂在展示墙上,我在卡座里等最新一杯美式,来得早的员工会跟我打招呼,也难免往小孩身上多投递几眼目光。
我催他们上楼,一会儿弄好了再下来用早餐。人走后,我问得意干嘛,小孩说这话不会再脸红了,怪名正言顺地:在看季叔叔。
我徒感好奇,问他干嘛不上来看?
季叔叔太忙了,我上去过,你办公室外面都排了好多人,还得先跟秘书预约,我没什么正事找你,不好打扰嘛.....再说来,这两天楼下也特别忙的!天天来好多粉丝,现在店里缺人手,严老板什么时候再去招聘呀,有时候我都接待不过来....
他边摆放着台上的物品,边散散地同我诉苦,近郊咖啡店的营业时间没那么早,莫说其他店员,连严彬也从来晚上下班之后才到位,得意却肯风雨无阻地来值早班,有时候我想偷个懒,他也比我先爬起来洗簌,催我赶紧开车送他来开店。
“你骑单车去嘛......”我不情愿挪窝,惨遭小孩抓着被角一掀,冷得大叫。
在早餐八点,得意开电,拖地,洗杯子,擦餐桌,曾用于打扫我家的热情,如今全投在严彬的店铺里了,我不得不再请保洁,常常会把艾伦带到工作室陪我上班。等他洗干净手,将咖啡豆倒进漏斗,添了清水的机器轰隆隆转动,把这些坚硬的种子一粒粒碾碎,很快,室内就醇香漫溢了,宿醉的人坐于其中,格外醒神,也万分惬意。
顾夏天再要强,终究是个姑娘,那些应酬她愿意去,但总不适合姑娘去,况且她又是极厌恶部分老板的作为的。工作室开张初期,我带上几个能喝酒的员工包揽了大部分酒席,有时候得在外过夜,清晨才回去,得意留的灯亮了一晚上,头几回小孩总要抱着艾伦在沙发里睡着等我,我知道劝他不动,索性吼他几句,他便再也不敢彻夜等我归家了。
但他会检查我,悄悄检查,什么看外套,闻香水味道,他不屑做,小孩趁午休时候跑来我办公室,我跟他说别心急,这都给你攒着公粮的。
他竟然能抱着我,欣然称赞:季叔叔变乖了。
不是变乖了,我试过找别的伴侣,真的一点也硬不起来,不仅硬不起来,无论对方怎么撩拨,我愣是坐怀不乱,身体里和内心中泛不起丝毫波澜。
我当然很生气,想到那些女人和中间性,甚至男人看我的眼神,震惊、惋惜,如同怜悯一只被割掉蛋蛋的公猫,不由得怒火中烧,飞快剥掉小孩的墨绿色围裙——被扯坏过,虽然严彬当晚给他换了另一条,但小孩因此赌气整天,给我按在床上了,依然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我想引他反击:“又开始了?”
他自知在耍嘴皮子这方面败果累累,下了决心似地偏开头。不过同样地,我也想到新的法子整治小孩,尚未知晓效果如何,正好可练练手。遂弯下身,在小孩泛红的耳边,我由腹腔深处收气,再缓缓放出,一紧喉咙,模仿草原上的灰狼那样发出声嚎叫来。
身下小孩为之一愣,表情愕然:“....你在干嘛?”
我光“嗷呜”、“嗷呜”地,又嚎了两嗓子。得意犹豫地张开嘴,跟着也叫了几声。
我挂不住脸了,生气地问:“你怎么不叫?”
他一脸迷茫:“嗷呜、嗷呜?”
“不是这样,是像狼,情不自禁就叫了!”
得意脸上的迷惑顿深,而立刻,好如是一道光扫过来,七上八下的眉头即刻舒展了:“你以为龙也会那么做?”
不然呢?想让他明白有人正在发脾气,我故意坐正身子,抱着手臂。
得意急忙靠近:“怎么了?”
我不吭声。
“....生气了?”
我的脸朝向哪边,他就移到哪边,小孩天然迟钝,没觉得我坏心思地在模仿他,直起身扶着我的脑袋,满脸歉意:“别气啦,别气了!”又亲亲我,“良意,不生气了嘛。”
可恨他的小嘴香香甜甜,心里那欲盖弥彰的怒火受春风一吹拂,反而熄灭了,我干脆展开双臂,把人抱着滚回床里。
“季叔叔,我告诉你,龙是......不会这么叫的。”
“怎么叫?”我已在解他的裤带,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格外尖锐的哨声,先急后长,相比犬科动物的咆哮,很明显这样的叫声更类似于雄鹰挑衅猎物的警告。
看着他金光璀璨的眼眸,我心惊胆战,有些下不去手了。
小孩却一下凑上来,越养他,他胆子越肥,敢直接来拉我裤链,我且想想小孩湿软黏人的蜜穴,心一横,转身将小孩覆于身下了。
“等等,”我有意抚着他的喉咙,“待会儿不准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