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翻身把她压倒了。
她在我臂弯里娇声轻喘:“我第一回干这个....季哥,可得好好待我。”
成年人碰面还能干嘛去呢?人长到三四十岁,兴趣爱好都定了型,要往高雅一点走,去看美术展,听音乐会,很难能找到皆大满意的,放低标准,吃个饭,看个电影,又觉得那是没钱小孩才去的地儿,而成年人也不能光拿拿东西就走人,会被人诟病小气。
“但是别让人看到,不然该打你小报告了。”
我心叹北方姑娘真是声音好听,骂人也好听,她拎着纸袋,说停车,她得回去上班。
把得意送到办公楼底下,我让他等等,去后座拿纸袋,他翻开看了看,扯出一件淡蓝衬衫,困惑地问这是什么。
在前台刷身份证时候她打趣道:“你知道吗,季哥,我能查你的开房记录。”
所以我和张惠惠干嘛去呢?她化了淡妆,说要回家换衣服,离这不远。
倒腾完,我问她:“你不是第一次吗?刚才叫得怪享受的。”
合着他想我买西服的指望,不过是为了凑单省艾伦的狗粮钱。
我想她不是要报警吧。
张惠惠坐进车内,看见纸袋,惊呼:哎呀,原来在你这儿呢。
我收起卡片,说不用买了,没机会穿。
我拉着得意往外走,得意说他试的衣服还没换呢。
“谢谢....”
我脑筋猛跳,夺过来,将正确的纸袋塞到他手里:“禾佳的实习证明和推荐信,应该有用吧?”
我说现在就来。
“不是推了?”
他说七点,我说行,反正手机里有钱,渴了喝水,饿了吃今天珠宝店里给你买的零嘴。
“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她紧跟着问。
谁知她的身子一下拥来,胸衣丢在我手边的,故而煨着我脊背的触感惊人,她说:“你对我真好。”
“季哥,上次他侄女那事儿还没好好谢您,我跟领导说一声,帮你们订馆子?”
“满五万减一千五!”他指着优惠立牌提醒,靠进我,神经兮兮地遮挡口型:“一千五可以买好几袋狗粮了,还有狗饼干。”
“扫过码了,快走,楼下还有珠宝店。”我催促他,心想养龙比喂狗花钱太多了,这种优惠该用在刀刃上。
“有呀,谁像你,又不用上班又拿钱的,”背景音从室内换到室外,她鞋跟敲地的声音清清朗朗,我还以为她那儿下大雨,“你要来,我就推了。”
我说衣服哪里不能换?
我觉得再站在他前面只要一秒,得意的眼眶就没法再兜住眼泪,只好小心碰碰他:“几点来接你?”
“季哥,我没跟人做过,我怕。”她眼里泪光闪闪。
得意从玻璃水箱旁移动过来,趴着柜台偷听。
我心骂放你妈的屁吧,把她衣服合上,下床找一颗从她领口蹦掉的纽扣。
我说不在我这儿,那在谁那儿?
我起身,她拥得更紧,“季哥,你陪陪我。”
我又问柜员:“五万是指全场消费?”
他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惊喜还是感动,我说不出来,总之有些恍惚,他拎着纸袋的指头被我一根根给摁紧,再用了点力气拍拍他,“打起精神,禾佳是大企业,里面出来的人到处都抢着要。”
“下午有工作?”
“那我不去上班我干嘛去呀?去你家洗衣服呀?”
我问她老六呢,她说出去开会了,六点以后才回哩。
“季哥,我在局里呢。”
她眯眯眼,“还没,”后搂着我的手臂离开酒店大堂,“我用查吗?我又用不着。”
为您查看...请问是您爱人办理的会员卡吗?这边需要他来输入一下注册时的密码...”
“你查过我了?”
柜员笑容满面地颔首。
他走进大楼,我再抽完一根烟,正好三点,看着副驾驶座上摆着的蓝色衬衫,张惠惠的声音在听筒里脆脆响起。
我严词拒绝:“不去我家。”
她朝我胳膊上一拍,秀眉微蹙:还能在哪儿,难不成老六那儿呀?你真糟蹋人!
“好,谢谢你,季....季老总。”
她进了电梯才贴上来,胸脯依偎着我的手臂,软的,像一块豆腐膏,再用力似乎会碎,有香味,很温暖,她口红的味道不太好,咬起来像在啃粉笔,可她嘴唇很软,舌头很薄,我们门也没顾上关,她在我拉开裤子——她的裤子——之前拦住我。
“那我不能这样。”我说。
张惠惠不再打我了,只紧抓着被子边角,摇晃上身:“你太厉害了.
就目前的状况,怎么才算好好待她?
“别,我光找你的,叫他干什么。”张惠惠被我带出去一下午,他侄女就顺利入了职,本已很难说明这之间的关系,要是他来了见我还衣服给她,事情更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