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冷,离贺南承的生辰也近了,其实贺南承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所以贺延川便将他的生辰定在了把他捡回来的那一天,所以贺府也在为贺南承生辰与冬季保暖所需的东西而变得忙碌起来。
说起来,一到冬天,贺南承就会变得体虚畏寒,严重的时候,走两步路就喘的厉害,整个冬天几乎不能出门,就连待在房内,也必须足够暖和才行,不然一个不小心着凉了,便会感染风寒。
普通人感染风寒吃几副药就,可以治好了,但贺南承的身子不同常人,不是几副药能治好的,因此丧命都有可能。
因此贺延川便格外重视贺南承,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让贺南承出了意外。
此外,当朝天子已有退位的打算,各皇子明里暗里都在为继承皇位不择手段着,其中太子北堂烨和三皇子北堂御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北堂烨在封为太子之前是八皇子,由男妃所生,这也是他被封为太子的原因之一。
而二皇子北堂毅和大皇子北堂城早已放弃了继承皇位,二皇子北堂毅只对上阵杀敌感兴趣,常年待在边陲御敌,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一般情况都不会回京都。
大皇子北堂城只对琴棋书画感兴趣,平日里闲散惯了,皇位对他来说只是个负担。
北堂巍也知他们对皇位没有野心,便都封了他们为王。
夜里,东宫异常安静。
北堂烨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份密信,眼里忽明忽暗,神情复杂,而他面前正跪着一名侍卫,像是在等待北堂烨的指示。
“先退下吧,按计划行事。”北堂烨将手中的密信放到蜡烛上点燃,火苗一下旺盛了起来,将他Yin沉的脸照亮,却照不进他眼里。
“切记,不能把人伤了。”
“是!”
待侍卫退下后,北堂烨闭上眼揉了揉额角,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头疼不已。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走到这一步,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他不似北堂御有贺家支持,皇上对贺家又很是忌惮,外人只觉得他和北堂御势均力敌,但他知道,他是处于下风的。
圣旨还没有下,一切未成为定局,若是能得到那人的支持,必能助他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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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还冷吗?”云谏将贺南承的斗篷整理好,虽然他们坐在马车里,还算暖和,但他还是有些担忧。“其实你可以不用陪我来的,若是你病了,我就成罪人了。”
贺南承比云谏多披了件斗篷,雪白的毛领衬托出他那白皙透亮的肌肤,嘴唇却失了些血色,看的云谏很是心疼。
“是我自己硬要来的,况且我穿的很暖和,只要不下雪,定不会有事的。”贺南承安慰着云谏,越接近冬日,他越是想出门走走,不然等下雪了,他就只能待在房里,不能出门,就连打开窗户看看雪景,也不能开太久。
“云少爷,我们到了。”车夫将马车停稳后,对他们说道。
“好了,我们到了,下车吧。”云谏今日出来是为了见远道而来的友人,贺北城本想做陪,但临时有事,不能陪他,贺南承得知后便硬要跟着来。
云谏本来不想答应,但在贺南承软磨硬泡之下,他还是答应了。
他和友人约在了茶楼里,这家茶楼很出名,是京都最大的茶楼,就连名字也很特别,名为半日闲。
这家茶楼不是贺家的产业,没人知道这家茶楼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曾有人猜测,这是太子的茶楼,但消息属实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云谏他们随着小二刚到雅间,雅间里面等候多时的人连忙上前:“云谏,你可算到了,我们已有两年未见了吧。”
云谏这位友人名为段瑞,他们小时候是同窗,两年前,段家便迁至洛城安家后,两个人就没有见过了。
恰逢段瑞要来京都办事,便用书信联系云谏,约他见上一面,他也收到了云谏说会带一人赴约,可当他看到贺南承之后,有些愣神。
云谏没错过他的表情,毕竟贺南承生的好看,没见过的人都会这般模样,“让你久等了,出门前被一些事耽搁了。容我介绍一下,这是贺家的小公子,贺南承,南承,这位便是我的与你说的段瑞。”
贺南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段瑞说:“我一人在家中无趣,便冒昧跟来了。”
贺南承的声音让段瑞回了神,没想到人长的好看,声音也这般好听,“无……无碍,云谏已同我说过了,方才是我失礼了,两年前便听闻贺公子生的好看,今日一见,果然俊美非凡,我都移不开眼了。来,快快请坐。我让人再拿些点心过来。”
贺南承被他说的有些脸红,连忙抢道:“段公子与谏哥许久未见,定有很多话要说,还是我去吧。”
“这怎……”
“没事,我去去就来。”贺南承说完,便离开了雅间。
贺南承离开后,段瑞又望着贺南承的背影出神,云谏见状,打趣道:“别看了,南承有心上人了,况且南承还是个男子,我可不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