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其实是他欺凌景秧的主要原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聂岁寒脑海中浮现出景秧被他踩在脚下的样子。
大概是那双充满不甘与仇恨的眼睛太过闪亮动人,迷乱了他的眼,拨动了他的心。
聂岁寒唤来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这个男人比聂岁寒还高了一头,肌rou发达,一看就不好惹。
景秧默默收回触碰小刀的手,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这个力量差根本没有丝毫胜算。
聂岁寒微笑着看他,景秧不躲不避回看过去,黑色的眸子中古井无波,是让聂岁寒失望的平静。
等着吧,你马上就淡定不了了。
聂岁寒在心中暗暗说道。
景秧安静地像个木偶,任由男人把一颗药丸就着水,一起灌进了他的嘴里,一杯水因为一口咽不下去所以流出来了不少。
景秧长得好看,他的脸还没完全张开,因此最适合他的词不是英俊而是俊秀。当然那是好听的说法,说得难听的话就是柔弱。
少许水流顺着嘴角流下,景秧无知无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原本淡漠的表情硬是被这些水珠衬得有些妩媚诱惑。
空气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渐渐变得燥热起来。
聂岁寒捏紧了手指,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角,更加兴奋起来。
兴奋之余是心惊。
聂岁寒被这莫名暧昧的空气影响,燥热得忍不住敞开衣领,露出来胸口一小片肌肤,他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心了。明明他一直以来都很看不惯景秧这幅Yin柔的样子,但此刻却被这张带水的脸颊打动了心。
为什么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聂岁寒不愿意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变得心烦气躁,本来很好的心情硬生生晴转Yin。然后,没有耐心的他直接离开了这里,去找自己的乐子了。
那颗药丸下肚后没多久,景秧就软软地倒了过去。他被男人扛起来,粗鲁地丢到了里面那间房的床上。
床是粉红色的,看起来很少女心。暖黄色的灯光打下来,照亮整个房间,同时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氛。
男人把他放好后,看了几眼床头柜,心中幸灾乐祸到,这里面可是藏了不少好东西呢,对方又是那位纨绔少爷,看来此番过后,这个小少年怕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不过那又关他什么事呢?
男人又给景秧手腕系上了红色绳子,将他的双手缚在身后,粗略地检查了一番后,就关灯离开了房间。
一秒,两秒,三秒。
黑暗中,一双锐利的眼睛悄无声息地睁开。
他其实并没有咽下那颗药丸,之前昏倒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糊弄人的。此时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人,他得了自由,立刻用相对自由的几根手指艰难地掏出了出发前就准备好的小刀。
还好,绳子的材料不同于麻绳,虽然柔韧了点,但是并不难割断。景秧没花多长时间就解开了绳子,他轻轻跳下了床,光着脚走到了床边。
一扭门把手,没开。
门被男人从外面反锁了,没有钥匙是出不去的。
景秧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但他很快振作起来,脑子一刻不停地思考了很多,最后得出来的最后做饭居然只是将计就计。
既然决定将计就计,那就得先搞清楚对方的计划。
景秧绕着床转了几圈,在看清楚柜子里放着的物件后,一半是惊愕,一半是了然。原来那句“反正”之后是这样啊,景秧冷笑起来,平时聂岁寒的小打小闹他可以忍受,但是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
另一边。
胡维快步跑下车,冲进酒店,按完电梯按钮后就直接瘫在了冰冷的铁皮墙上。
他脑海中闪过一张青涩却又无端惑人的面孔,之前喝的酒染红了他的面颊,他摸了把自己滚烫的面颊,嘴角兴奋地翘起。
他一路哼着歌,朝着景秧所在的房间走去,姿态悠闲地掏出一把钥匙。
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胡维看了过去,床上坐着的正是景秧。
胡维看着景秧的同时景秧也在看着他,很轻易便将人认了出来。
这家伙叫胡维,比他大了两岁,附近高中的一个学生,和聂岁寒好像有点亲戚关系,对他一直抱有那种恶心的想法。聂岁寒利用他来达成那个目的,还真是找对了人。
这家伙力气很大,硬拼是不可能赢的,所以景秧打算智取。
胡维进来后就直接对着他拍了几张照片。
景秧的心立刻冷了下来,知道这照片会被发给聂岁寒作为证据,所以他立刻在胡维扑上来的时候提议先洗澡。
景秧几乎是冲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地冲起了凉水。
几分钟后,景秧出声道:“我好了,你进来吧。”
站在外边的胡维听到这句话,无声地笑起来,朝浴室走了过去。
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