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想得再多,也绝然不会料到,两人身心早已融合在一起……他人再多干涉,也难阻止两人内心走向。
门铃不合时宜的想起,吕飞心想这么晚了谁还不识抬举来打扰?
不情不愿的去开门,然后慌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身形中等,齐耳短发,圆脸,面貌灵秀,是他一度不想见甚至见者害怕的邻居,名叫乔珍珍。
乔珍珍眼睛亮亮的喜道:“就知道你没睡,又加班到现在才回家吧?肯定是饿了,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提起手中沉甸甸的袋子,隔着透明的塑料瞧去,里面应是装了几个饭盒。
见吕飞呆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让开或者叫她进屋的意思,乔珍珍颇不悦的翘起嘴巴,也不客气,一把推开吕飞,径直进了屋,将袋子放到一旁的餐桌上,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摆放出来,果然是食物,还颇丰盛,居然有四个菜。
“吃吧,我亲自做的。我的厨艺可好了!”乔珍珍毫无愧色的夸着自己,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瞧向吕飞,期待吕飞爽快的享用,然后发自肺腑的夸她。
可惜吕飞这个呆鸟对此视若无睹,还一脸不痛快地说:“谢谢你的饭菜,太晚了,你赶紧回家吧。”楼上楼下的邻居而已,真没那么熟,至少没有熟到大半夜两人还要同处一室的地步。
“你先尝尝?”乔珍珍眼里仍带着期盼。
“我……”吕飞想说自己暂时不饿,里屋越城的声音打断了他:“吕哥,刚洗的衣服晾哪儿?”
原来是越城洗完澡顺便把自己的衣服全洗了,想着晾出去风干,明早就能穿。
边问边来到客厅,然后看到屋内多了一个人,一个俏丽爽落的女孩,当即一愣,心里疑惑深深——吕飞不是说他一个人住吗?怎么还有其他人?女朋友?想到这里,越城觉得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这时候要出现在这里。
而乔珍珍同时目不转睛的望向他,呆呆地目光从他面上停留许久,又转向他身上,过后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毫无预兆的属于女人的哭嗓声在一瞬间弄懵了两个大男人,两人大眼瞪小眼,各在心里腹诽。
越城心里想的是:自己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
而吕飞心里在想: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哭了?哭啥呢?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一个是天性冷淡,不食人间烟火;一个是大大咧咧,从来不拘小节。这两人对付女人统统无半点经验,所以居然齐齐傻愣在原地,都不知道应该讲些什么去安慰,去制止女孩三更半夜在寒夜中比以往让人揪心百倍的哭声!
当回过神后,这种声音让越城感觉自己的头皮被整个掀了起来,就想快快离开,便说:“吕哥,我先走了。”
吕飞想也没想伸手一拦:“干嘛呢?你穿着睡衣怎么出门!”
一旁的乔珍珍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大声了。
吕飞微微发怒:“哭够了没?!”声音比平时大了几个音节,震得乔珍珍骤然噎住,哭不出来了。
呆呆的模样又让吕飞于心不忍,转尔低声说:“真的谢谢你,不过你也该回去了。”
乔珍珍抬起手背擦干脸上泪水,手刚放下,眼角又不知不觉沁出热泪,无声的流淌着。
不得已,乔珍珍仰起脸颊,让那泪水凝在眼眶中,不至淌落两颊。忍了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语声又愤又明了:“我说你怎么一直不待见我,不管我怎么对你好,一直那么冷漠的对待我……原来……原来是……”
“你别瞎猜!”吕飞竖起脸,觉得在越城面前,在他下属面前,被女人这么表态实在有点太那个了,有损他威严,所以马上义正严辞的截断乔珍珍的话。
“原来是因为他!”乔珍珍依然不放弃讲出心中的愤慨!伸手直指越城,怒目相向。
这喷火一样的目光,让越城一愕:什么跟什么?关自己什么事?冷眼瞥向吕飞,目光中明明白白的表示:“你不解释一下?难道还要我解释?”
吕飞心说女人的心思百转千回,怎么啥都能扯到一块?又自越城的目光中接收到不悦的信号,当即迅速的反应道:“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再不表态,感觉下一秒,他会成为混元派的公敌!
“怎么无关?那好,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你的睡衣给他穿?”
越城不由低头瞧向自己的睡衣,恍然大悟:难怪满是小熊图案!这搁哪个男人也不可能买!也亏吕飞想得出来,女人送的睡衣拿来给他穿,是嫌上次让他穿女装还嫌不够丢人吗?
如果不是他的衣服洗了,如果不是里面什么都没穿,越城真想当场将这身睡衣扒下来扔吕飞脸上!
他冷着脸问吕飞:“你还有干净的衣服没?给我!”最后两字,几乎是带着命令的语气,也不管吕飞是他的队长、他的上级!
吕飞刚意识到是睡衣的问题,不过一点都没反省。因为他那不拘一格的心理,完全没把这当回事。就算当初就意识到,一样会照做。
穿个睡衣怎么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