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整夜,柳烟也如愿以偿看完好戏,和沈宸回去休息了,让族老们带人将沈大夫人一行押进衙门,按罪论处。因为沈宸的身体还不稳定,后面很多事情都由柳烟出面,毕竟当初沈大夫人为了掩盖事实,叫不少人知道娶了儿媳妇回来冲喜,如今主事的都关在牢里,奴仆大多趁机逃跑,只有柳烟算是名正言顺地掌管家里的事务。
当然,族老们帮了忙,好处自不会少,加之沈宸对这个地方厌恶至极,打算携柳烟到自己做生意的另一个城市生活,所以很爽快将大半产业拱手送入族内。由于沈二少爷的身份存疑,族老本就不看好他,干脆借此事把人剔出族谱,这一部分家产也一并归入他们的收获里。
一时间,众人各有所得,喜气洋洋,听闻沈宸要搬离,态度也都是和善可亲的,还主动要求帮他料理好后续的事情。月底,沈宸已无大碍,无论是眼看或者触碰都与常人无异,白天也能自由行动,便命令下人收拾好东西,走水路出发。柳烟还是头一回轻松地出游,虽然天气有些热,但腻在体温较低的沈宸身边舒服得很,只是经常会在打盹的时候被不由分说按在榻上,一边随船只摇晃扭动腰tun承受,一边捂着嘴怕漏出声音。
花了大约十天,终于抵达目的地,这边都是沈宸的心腹,加上从沈宅带出来的忠仆,柳烟彻底放开自我,不再为了遮掩身份穿着女装。他做男子打扮也眉眼艳丽,但比不上沈宸的姿容,平日相伴而行,倒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我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那些人竟敢当着我的面给你送人?”跟着沈宸赴宴归来,柳烟心里活似打翻了一桶陈醋,酸得牙关都咯咯响。
沈宸替他解衣,顺便偷香:“生意场上人情往来,那几个新来的不懂规矩,以为我贪图美色,所以做出这般举动也不奇怪。反正我不打算和他们合作,若是外头有人问起,便说家有悍妻。”
柳烟睨了他一眼,暗道如果不是看这人立马严词拒绝,现在他早就大闹起来,哪有这么好脾气。不过还有些不得劲,尽管他当初是被那毒妇以冲喜的名头带回来,但确实拜了堂、洞了房,可不是什么随便得宠的猫猫狗狗。谁知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还要被看轻,气得他伸手一下下戳沈宸的胸口:“……别人才不知道你的秘密,只有我,而且我那么好看!”
“嗯。”沈宸顺着他的意思,手指缓缓抚上柔软的腰肢,“烟儿天天勾引我,我不可能看得见旁人。”
被紧挨的胸膛冻了一瞬,柳烟小声喘息,很快适应下来,扭过头不计较他的调侃。但衣物不知何时都褪下了,两条嫩笋似的手臂不自觉勾住对方脖颈,待ru尖落入shi冷的口唇间,手指才颤抖着收紧,像应和主人断断续续的呻yin。
因为成了活尸,沈宸时常要以猪牛羊等补充新鲜血食,否则入夜后变得与恶鬼同类,肤色青白,触手冰凉如数九寒天。柳烟知他性情,这会倒是乖乖顺从,被逼急了也只是随口埋怨几句:“饿了也不要一直……疼啊……”听了这话,沈宸才放轻力度,指腹揉过对方身上的红痕,然后摸索到股间濡shi的密地,开拓起来。
柳烟任由他动作,仗着自己身段柔软,没多久就轻松吞入那根粗硕的性器,做得兴起,还坐在怀里,主动变换着角度起落,用shi热紧致的甬道取悦沈宸。换作从前的他,肯定想不到自己会这般轻佻放荡,但沈宸是他认定的夫君,彼此性命相连,在对方面前放肆一些,又未尝不可?
被热情地纠缠,沈宸自然全盘接受,用力地握住怀里人的腰身,怕对方泄得太快,又拿来一张手帕绑住那根在小腹间摩擦的青涩rou根。柳烟的回应是像藤蔓一样攀着他,做到最后,后头如春日融水似的又shi又软,还不肯放,非要咬着迫使性器吐出最后几股Jingye,全部灌入体内。
“等秋高气爽的时候,我们再办一次喜宴。”沈宸低声道。
柳烟赤条条挤在他怀里,被子裹得很紧,完全不介意挨着冰凉的皮肤:“好啊,都听你的。”
……
近来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都在谈论沈宸和柳烟的喜宴,说这两个男子果真恩爱,嫌在老家办得仓促,竟还要再补一回热闹的,从街头到结尾,大摆流水席。
能进宅院里的大多是生意伙伴,有带家眷来的,家眷不解地问:“沈老板有财有貌,怎么娶了个——”她男人低声斥道:“哎呀,人家乐意,我们这些不相干的哪里管得着?别被人听见了,不然今年的生意谈不下来,回家有你好看的!”小孩不知事,喜欢闹腾,见着新人好看,自顾自说:“先生教过的,叫,叫什么之合呢?”
除了少数迂腐的家伙,大家基本都堆着笑脸,在两人出来敬酒的时候更是大讲吉利话,看起来非常喜庆。因为先前成了亲,这回只是补个喜宴,所以各种繁文缛节都省了,沈宸还专门请了些戏班子,让众人好好乐上一场。柳烟也跟在他旁边,忽然觉得台上的人有些眼熟,仔细盯上一阵,发现果然是从前杂戏班的,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对方倒是没认出他,毕竟柳烟自老班主死后就故意打扮得灰扑扑,逃出来时更是不嫌脏污,只求隐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