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离沈家有些远了,依山傍水,是沈大老爷置办的,但不常来,只在郁闷时图它幽静。沈二少爷心知这是亲娘最喜爱的地方,平常不敢打扰,宁肯和狐朋狗友另外包下宅院,携一众ji家欢闹。然而,今天他心里又急又怕,自然忘了忌讳,下马车后径直冲进了庭院,到处去寻沈大夫人。
说来巧合,别院里本就没多少奴仆,沈二少爷走得急,也来不及通传,竟让他闯到了内里。起初听得乒乓响动,还疑心是两人争执,等沈二少爷定睛瞧去,三魂不见了七魄,又觉着身下油锅煎熬万分——
原来沈大夫人与道士早有私情,当时沈大老爷病重,便是他俩筹谋下的药。道士虽说有些年纪了,但身强力壮,和沈大夫人一拍即合,谈完正事后yIn心大作,在榻上成就好事。沈二少爷匆匆来时,两人正赤身裸体紧拥着,道士那粗壮东西还埋在沈大夫人身子里,一动一动,弄得她满面春意。
见状,沈二少爷真是怒火冲天,一面怪亲娘不守妇节,和这不三不四之人搅和,有损颜面;一面恨道士心存不轨,那么多脂香粉头不要,偏偏挑中良家女人……若是被沈家那些老家伙发觉,别说继承家业,连带他们母子的身份都要被剥了,驱逐出去,跌落成脏污不堪的贱民。
屋内一对男女只顾缠绵,哪里知晓外头有人眼冒火星?尤其沈大夫人妙龄时跟了沈大老爷,常常厌恶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未尝过真正舒服的云雨滋味。这番被道士心啊rou啊念了一通,春心荡漾,不管青天白日就耸身迎合,各种yIn词浪语说个不停。
沈二少爷站在门外如风雪覆面,冰冷难堪,见亲娘像外头下贱的母狗伏在公狗身下娇喘,终是忍不住冲了进去,揪住道士就是一顿打骂。
两人被吓得不轻,但道士反应快,下意识把人狠狠推开,而沈大夫人认出是亲儿,羞耻难当,连忙蜷在被里穿戴衣物,却因为匆忙搞得一团糟。沈二少爷气势十足,可身子肥胖,加上沉溺女色,哪里是道士的对手?很快他就被砸得头昏眼花,嘴里倒还不干不净地嚷嚷:“有种就打死我……”话音未落,便被一拳揍晕了。
沈大夫人刚系好上衣,下身还黏答答光着,转头一看,登时惊得花容失色。她扑上来,才发现儿子只是昏倒,不过鼻青脸肿的,看着可怕极了。道士向来厌烦她这个不成样的儿子,又心疼美人垂泪,安慰道:“哼,他这家伙不经用,昏了就昏了,免得张扬风声。”
本想怪他心狠,又被搀着狎昵地抚摸胸口,沈大夫人那口郁气很快散了,心念流转,竟真的认同了。两人又唤来害怕受责骂而畏畏缩缩的车夫,询问沈二少爷因何赶来别院,道士听后,只以为是有人作怪,自信十足道:“我那法子天衣无缝,或许是谁不服,暗中动了手脚。”
“唉,一波三折的,全赖你帮着我……”沈大夫人一开始还担忧,察觉他口吻平静,才放下心来。
道士大笑,手掌重重揉搓她饱满的ru,眼中Jing光灼灼逼人:“别怕,千难万难,我都替你做成。之后我们二人,便能共享长久富贵!”说完,他又将沈大夫人压在榻上,大开大合Cao干起来……
当夜,几人回到沈家,沈二少爷经亲娘循循诱导,已经安分不少,但仍然对道士怀有敌意。沈大夫人无法,拨去一个漂亮丫鬟,又派人仔细盯着,绝不能让类似先前那对姐妹花的事情再发生。管家婆子知晓她与道士的jian情,禀报事情的时候也不避忌:“我一直瞧着,那院里安静得很,符咒也都齐整。”
“还是要亲自去瞧,顺带敲打敲打那个哑巴。”沈大夫人应道。
于是一行人来到沈宸停尸的地方,推门进去,柳烟正蜷在床尾打盹,见有人来也只是呜呜呃呃发出些模糊短促的鼻音,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道士没在意他,凑近检查沈宸的状况:“哼,果真是有人装鬼,屋内Yin气大盛,很快就能制成Yin尸。”
沈大夫人觉得心烦,自打进了屋,小腹就隐隐作痛,直接把怒气都发泄在柳烟身上:“真是个傻的,宁愿和一个死人待着……”又怕他吸引道士的目光,赶紧找借口要走,“既然没有错漏,那就是宅中的老仆作怪,我正愁没有理由赶人,可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道士闻言,也放下警惕:“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尽快把碍事的家伙赶出去。”
从前照顾沈宸的几个婆子早被遣到不起眼的地方,做一些繁重活计比如洗衣、打水,整日咒骂。因为沈宸身死的消息只在少数人之间流传,奴仆大多以为他重病难愈,如今卧床熬日子罢了,所以婆子们听闻娶妻冲喜的时候,明知沈大夫人不安好心,依然有过几分妄想。
这下沈大夫人发狠,要把老仆通通赶走,几个婆子知道沈二少爷院中发生的古怪,正惊疑着,结合消息一猜测,觉得沈宸不好了,顿时大哭大闹起来,好久才被迫离开。尽管如此,她们没走多远,还待在沈家附近,憋着一口气要捉蛛丝马迹,等这些恶毒的家伙遭报应。
当夜,柳烟揉了揉酸软的腰,靠灵巧身姿,躲过旁人耳目溜出了大宅。正好沈大夫人和道士顾着yIn乐,管家婆子也得了几杯酒,喝得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