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又不小心看着看着两人都睡过去了。
——不过平时他也没有看见她看过什么话本子,不知道哪里看来的这些稀奇古怪情节的故事。
白瓷唔了一声,从睡梦中苏醒,伸了个懒腰,刚睁眼就是一个美颜暴击。
十五岁的少年,如玉一般温润有泽的白,五官深邃,黑眸如星,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头如绸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几缕青丝不乖顺的从肩头滑落。
少年的长相偏欧美,气质却是妥妥的谦谦君子,虽然才十五岁但看着已经有十八的感觉了,他的声音温柔,语调缓慢,“师父?”
白瓷缓慢的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后咳了一声,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任一头长发随意的散着,缩起腿,换了个姿势靠在枕头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懒洋洋的看了眼窗外。
“咦?竟然下雨了。”
闻涂看了一眼她,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窗外是细雨丝丝,自地上而起的水雾将远处的景物模糊了。
“往年的灵降节不会下雨吗?”
白瓷打了个哈欠,“反正上次没有。”
灵降节,是修灵界五十年一次的节日。
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节日,而灵降节却是整个修灵界的节日,更是数一数二的大日子。
见白瓷靠在沙发靠背上,眯着眼睛似乎又要睡过去的样子,闻涂有些无奈,“师父,该起来洗漱了,还要为灵降大典做准备。”
白瓷拧了拧眉,嘟囔道,“请不请灵自然灵都会下来的,搞什么形式主义嘛,下雨天最好睡觉了……”
灵降节,顾名思义在这一天会有自然灵降临,一般在这天都会举行请灵仪式,表达对自然灵的敬畏,不同种族、不同门派的请灵仪式都有些不同。
她嘟嘟囔囔抱怨的样子像个小孩子,闻涂好笑,“但是师父还是得去不是吗?”
灵降大典是长相派五十年一次的盛典,其实也不用白瓷去做什么,但作为掌门的唯一徒弟,准时到场是必须的。
白瓷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不管,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你带我去洗漱。”
闻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她变成了小青蛇。
翠绿小青蛇瘫在毯子上,尾巴尖尖动了两下。
“师父……”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伸手把小青蛇捧在手心里,另一手伸手去拿门边的伞,往外走。
怎么帮一条懒蛇洗漱?好在经过这七年的“锤炼”,闻涂对这项业务十分熟悉。
一直到闻涂做好早饭,白瓷才完全清醒,他们吃过早饭后,外面的雨也停了,天空的积云渐渐散去,露出澄澈干净的天空,踏出门,外面的空气chaoshi而清新,深吸一口气感觉大脑都清明不少。
与往常一样,两人朝着尧霁俞他们的洞府步行。
站在洞府外等他们的尧霁俞和邹晓曳远远的就看见并肩走来的师徒二人。
少年温文尔雅,像个俊美书生,他身旁的貌美女子比他矮了一个头,同他穿着一样的晓曳峰专属的法衣,底色是青色的,领口和袖口都有蓝色的纹路,腰带也是青蓝交织的。
两人一齐走过来的场景,十分养眼。
走到面前,闻涂对尧霁俞、邹晓曳行礼,“师祖、师祖母久等了。”
尧霁俞拿手上的扇子点了点他的手臂,“说了多少次了,无须多礼。”
说完,他睨了一眼在一旁打哈欠的白瓷,“定是你这懒师父又起晚了吧?”
闻涂侧头,也看向白瓷,见她Jing神不济,抿了抿唇,“是我起晚了。”
“得了,我还不知道她。”
白瓷没跟尧霁俞斗嘴,站到邹晓曳身旁,拉起她的手,“师娘也去吗?”
因为她的体质问题,从前都只能在这个温养她的洞府里待着,没法出来。
邹晓曳温柔笑,看了看周围的景物,“嗯,真是好久没出来透透气了。”
尧霁俞挑眉,“我以前没带你出来透气?”
“总归是不一样的。”
白瓷抱着邹晓曳的胳膊,跟着附和,“那肯定不一样。”
附在其他的物件上被带出来和自己走出来的感觉,肯定大有不同。
尧霁俞看了眼天色,随手招来一片云,“快到时间了,走吧。”
师门四人坐在凝云上,闻涂向来话不多,都是听他们说,在尧霁俞和邹晓曳聊天的时候,白瓷忽然捏了捏闻涂的手腕。
闻涂低头,疑问的看向她。
白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打了个哈欠,“你过来让我靠着眯一会儿。”
闻涂蹙眉,但还是朝她挪了挪位置。
白瓷靠在他肩膀上,半眯着眼,拍了下他的手臂,声音很轻,“我就是春困,别太担心。”
好歹一起相处了七年,她对她家徒弟的情绪还是能察觉一二的。
也许是时间越来越长的原因,她神魂不稳的后遗症渐渐显现了出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