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舟亦令她失望,这个世上,没什么人值得她信任的,那她又何必做一个善良的人?搅得天翻地覆,岂不快哉?
此事很快在府流传开来,东珊嘱咐南月苑的下人们千万不许与他人聚众议论,以免祸从口。
归府的傅恒才换上便服,得知此事后,啧啧叹道:“咱们府就安生不了几日,你方唱罢我登场!”
可不是嘛!若是旁人,东珊不会多管,但事关八嫂,东珊格外在意,顺口询问傅恒的看法,
“哎---你觉得这事儿到底是谁在撒谎?”
“我没在场,没瞧见怡珍的神情,无法断定。”必得亲眼瞧见,傅恒才能依照她的神情变化去猜测。
“凭你的直觉呗!”
抿了口茶,傅恒的虎口撑着下巴,兀自琢磨着,“我觉着吧!应该是怡珍在撒谎。”
“哦?”东珊睁着一双灵眸,以支额,奇道:“何以见得?”
站在男人的立场来说,这件事再明显不过,“妾室有孕这种事,八哥没必要撒谎吧?男人都好面子,谁会傻得无生有,往自己头上扣绿帽?”
傅恒的话的确在理,东珊也觉得老八是被冤枉的,“可是怡珍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个姘头到底是谁,暂未可知,采茶不在府,其他的丫鬟皆说不清楚,这就难办了。”
喝罢茶的傅恒仰躺在躺椅上,枕着胳膊唉声感慨,“所以说,无妾一身轻,耳朵清净少是非,还好我没纳妾,否则怕是家无宁日啊!”
撇了撇嘴,东珊嗤笑道:“这话可别说太早,万一哪天你又遇见个貌美如花,敏聪慧的年轻姑娘,对人家动了心,纳入府呢?”
“怎么可能?”傅恒抬眉望向她,眸子里盛着两汪柔情,笑意缱绻,“我这眼光被你给养刁了,没有比你更好的女人,除你之外,谁都入不了我的眼!”
这话也忒假了些,“瞎说,这世上的好女人多的是,可不止我一个。”
旁人再好那也与他无关,侧躺着的傅恒招招示意她过来。
花盆鞋轻移,东珊缓步近前,刚在他身畔坐下,便被傅恒握住了。
才刚他回来时有些凉,便没碰她,这会子才暖热,已然迫不及待的拉住她,笑凝着她的眸子表明心迹,
“反正我就觉得你最好,身形、相貌、声音、性子,简直样样长在我心坎儿上,既合眼,又合心,我这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哪里还顾得分给别的女人?”
“是吗?”东珊故意拆台,“既然你与我那么有眼缘,头一回见面怎的没喜欢我?为何要与我吵架?”
忆起初见的情形,傅恒也不晓得自个儿当时是怎么了,一瞧见她就想与她斗嘴,“大约……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对你有好感而不自知,才会故意与你争执,引起你的注意?”
“瞎说!”她才不信,“那时你只当我是个少年,怎么可能对我有好感?”
干咳一声,傅恒尴尬笑笑,“怪我眼瞎,那晚的烛火太朦胧,我竟不知小少年竟是女儿家,好在老天还是眷顾我的,最后又为你我赐了婚,我才娶得你这么个好媳妇儿。”
他一夸她,东珊便觉惭愧,“其实我并没有多好,缺点挺多的。”
“谁没有缺点?我也有啊!冲动易躁,所幸你不嫌弃我,一直都很包容,咱们的日子才越来越和顺。”
他的话语如蜜似糖,听得东珊心欢喜,抿唇笑望他一眼,娇嗔道:“就属你嘴甜,惯会哄人。”
“这么甜的唇,你不想尝尝?”说着傅恒半坐起身,勾住她后颈,凑近她的红唇,却没有立即相覆,而是诱她主动,
“来,让你尝一口,一两银子。”
“亲一口就一两啊!”笑意盈眸,东珊故意打,“那……睡一晚呢?得多少?”
本是随口瞎扯,未料夫人会追问,思量片刻,傅恒勾唇坏笑,“这个我不便定价,得看我在你心值多少。”
想了想,东珊伸出两根指,傅恒猜道:“两百两?”
岂料她竟道二十两!
“啊?”傅恒转喜为悲,撇嘴怨怪道:“不是吧?我每晚那么卖力的侍奉你,居然才二十两?我在你心就这么廉价?”
侍奉二字,东珊可不认同,轻捏着他的耳朵反问,“难道你没有享受?得了便宜还想管我要报酬?”
被媳妇儿捏耳朵的感觉真好,柔柔软软的指腹来回轻抚着,纵然是埋怨,她的声音在他听来也满含爱意,心满意足的傅恒柔声反驳,
“躺着的那个才是享受,不然今晚我躺着,你来动,我给你赏银如何?”
“哦?”眸光流转间,东珊的长指柔柔缓缓的滑过他面颊,滑至他唇边,描摹着他的唇形,语带调笑,
“那你准备付多少?且先说出来,容我考虑考虑。”
她的面上虽有笑意,可那眸光分明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察觉到她的意图后,傅恒心念立转,扬唇笑道:“我家珊珊是独一无二的,当然是无价之宝咯!哪能用银子来衡量?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