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耳旁一阵风,你是否喜欢我不重要,即便不喜欢,你也是我的妻子,不可能逃得出我的心!”
才刚他还一脸盛怒,转眼就云淡风轻,笑得无谓,仿佛方才的不愉快都是她的错觉,李锦悦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傅新。
她还没琢磨明白,傅新已然回身趟下,侧过脸来,灼灼的眸光直白的绞着她,“倘若你觉得自欺欺人会好受些,那我大可由着你。”
他的眼神如此炙热,像是一团烈火,悄无声息的将她心门上的锁熔掉,他可以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窥探她的秘密,而后再将门掩上,不予追究,只模棱两可的点一句,已经令她提心吊胆,自乱阵脚!
他这话是何意?为何没有冲她发脾气?为何不去书房,还要留在这儿,傅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李锦悦苦思许久,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再侧眸时,他已然闭眸先眠,就在她枕边。
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屋内一片寂静,她的心却被乱线缠绕,越想抽离,缠得越紧,稍稍一拽,便有窒息之感。
与心仪之人同床共枕,本该是欢喜之事,可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东珊提议让她尝试改变,她尚未想出应对之策,傅新居然先改变了态度。
他到底想怎样,目的何在?想不通透,李锦悦只能放弃琢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新对她的态度在悄然转变着。陪她用膳时,他会给她夹菜,甚至主动与她闲话家常,问及她父母与弟弟的事,隔差五的派人给她娘家送东西,晚上得闲时还会带着她到后园转悠。
她总觉得他对她好得莫名其妙,而她始终有所防备,不肯向他敞开心扉,只因他曾说过要驯服她,也许在傅新眼里,她就像小猫小狗一样,高兴的时候逗一逗,他是想让她感念,让她死心塌地的认他做主人吧?
要知道他可是喜怒无常之人,这会子对她笑,指不定下一瞬就翻脸,她若当真,对他心怀感恩,可就太天真了!
李锦悦认定他不是真心,便收好自己的心,不为他所动。
偏偏傅新也是个倔强的,关于那晚之事,他没再提起过,至于他的心思,他也没与李锦悦明言,在她不肯承认的情况下,他不会将其戳穿。
她可以默默喜欢他那么多年,他也可以对她好,从现在开始,应该不至于太晚。他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转变,奈何两人的想法千差万别,纵然日日近在咫尺,却始终未能心心相印。
光Yin似箭,夏去秋来,九月上旬,东珊算着傅恒归期将至,却不知会是哪一日。
这日晌午,东珊正在午歇,依稀听见傅恒的声音,那么清晰的在耳畔回响,她甚至还听到他在床边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梦魇的东珊努力的转动眼珠,费尽力气才终于醒来。
睁眼一看,帐边空无一人,才知那画面只是虚梦一场。
东珊顿感失望,加之没睡好,心情越发烦躁,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一会儿,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东珊竖起耳朵仔细一听,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阔朗沉稳,十分熟悉,且还有说话声传来,
“夫人呢?”
“九爷您回来啦!”
东珊一个激灵,瞬时睁眸,困意全消,只因那道男声很像傅恒,这回应该不是梦了吧?
至于回话的应该是夏果儿,其他丫鬟不会这么莽撞,但听她道:“夫人在午歇呢!奴婢这就去请。”
傅恒却道不必去报,“我亲自去,给她一个惊喜。”
闻言,东珊会心一笑,赶忙将眼睛闭上,假寐以待。
脚步声渐近,她这一刻怀揣期待的小像是小鹿乱撞,明明已成亲两载,久别重逢时还是会有悸动。
忍着心的思念,她并未睁眼,但可以真切的感觉到他的指腹温柔的自她鬓边滑过,轻捋着她的碎发,每一根发丝被牵动时,她的心都跟着微微一颤,她贪恋这种感觉,正待仔细感受,他的又落在她唇瓣上,细细摩挲着,要知道她的唇最为敏感,难以承受的她再也装不下去,握住他使坏的,睁眸向他求饶,
“不许碰唇,好痒……”
她的面上并无任何惊讶,只有甜甜的笑意,傅恒见状已然明了,“好啊你,居然装睡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傅恒刚要挠她,尚未来得及动,她已主动搂住他腰身,放低姿态说好话,
“我错了,莫挠我,我怕痒。”此刻朝思暮想之人近在眼前,东珊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那英挺的眉骨,忍不住抬顺着眉峰的方向缓缓向下,描摹着他那朗逸的轮廓,口喃喃念叨着,
“才刚我还梦见你,跟着你就回来了,原来咱们真的心有灵犀。”
迎见她眸闪动着细碎的柔光,傅恒的一颗心越发柔软,揽着她细腰的逐渐收紧,抵着她的额,笑问她梦见了什么。
东珊觉着口渴,坐起身来穿鞋下帐倒茶。明明倒了两杯,他却偏要喝她喝过的那杯。
润了润嗓,她开始回忆梦里的场景,好在这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