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铭现在是明王,身份尊贵,且不像从前,脾气温和好说话,不会为难人,他现在连庆帝都不放在眼里,他要是想和苏梁浅单独说话,他还能拦得住不成?
胡公公觉得,庆帝的这个命令,实在太为难人了。
另外一边,苏梁浅和夜傅铭一同出了御书房。
苏梁浅惯来是沉得住气的,她对夜傅铭又没有所求,不声不响的,任夜傅铭怎么盯着她看,眼神迫人,她都没有开口,也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夜傅铭本来就气,看到苏梁浅这个样子,更加觉得自己上火的厉害,他忍着暴走的冲动,忍着忍着,怒意渐渐消退了不少,理智占据了上风,这种理智,让他随即变的平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和苏梁浅撕破脸的时候,他需要的是拉拢。
“乐安县主就这么不待见我,话都不愿意与我说?”
夜傅铭是想好好说话的,但一出口,不知怎的,就变了味。
他对苏梁浅的成见实在太深。
苏梁浅停了下来,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无辜极了,还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困惑,“我有吗?我刚刚在里面,分明和七皇子说了那么久的话。”
苏梁浅这一提,夜傅铭很快回想起她那些针对意味十足的话,脸上的亲近温和之色都僵了僵。
苏梁浅当没看到,兀自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我,记性真差,不是七皇子,是明王了,叫习惯了,七皇子您不要见怪。我还没恭贺您,恭喜七皇子,我就知道,您和其他皇子不同。”
苏梁浅这话没问题,但从她口中说出来,夜傅铭总觉得意有所指,像是嘲笑,他脸上的温和也收了几分,“苏梁浅,你说话没必要这样Yin阳怪气的,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
夜傅铭盯着苏梁浅,言语间警告的意味很重,那口气,还带着些许的俯视。
“朋友?”
苏梁浅抿唇嗤笑出声,“我和七皇子吗?七皇子心胸什么时候那么开阔,可以和我做朋友了?还是说,我现在也成了七皇子想要拉拢的对象?不过我要顺势就答应的话,你就回相信了?不怕我在背后使坏扯您的后腿?”
苏梁浅说话,一如之前的一针见血,简直就是对夜傅铭的灵魂拷问。
夜傅铭被问的发虚,却不肯承认,想要拉拢苏梁浅的心依旧不变。
苏梁浅太聪明了,尤其是她对人心的洞察,仿佛能直接看到人的心里,这点是夜傅铭最看重的。
许是因为他和苏梁浅间的过节,庆帝现在对苏梁浅极其倚重,苏梁浅是个聪明人,就算帮衬谁,也不会让人明显看出来,夜傅铭太需要这样一个人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乐安县主。”
苏梁浅听了这话,本来就勾着讥诮弧度的嘴角,更加嘲讽。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样的话,从夜傅铭口中说出,她觉得没什么是比这个更加可笑的了,不过看夜傅铭正经正色的模样,她就知道,这话他没少说,没少忽悠人。
“我对乐安县主的要求不高,你不需要帮我什么,只要在事情上不要拖我的后腿,作为回报,我告诉乐安县主一个秘密。”
夜傅铭故作高深,苏梁浅却半点也不配合,直接摇头拒绝:“没兴趣。”
夜傅铭盯着苏梁浅,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恼羞成怒的铁青,“县主就半点也不好奇是什么事?”
胡公公赶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仿佛已经被激怒的夜傅铭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
他心咯噔一下,总觉得夜傅铭接下来想说的就是庆帝特意让他跑这一趟阻拦的。
他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抬脚,正要上前的时候,听到苏梁浅道:“明王是听不懂人话吗?没兴趣,不管是你口中的秘密,还是合作的计划,我都一点兴趣都没有!”
苏梁浅的态度坚决,满是对夜傅铭的戒备不喜,甚至到了厌弃的地步。
胡公公止住了脚步,没再上前,他左右看了看,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藏了起来。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
这样的结果,完全在夜傅铭的预料之外,夜傅铭大失所望,不甘心极了,说话的声音极重,就好像是在据理力争。
“我也说了,不管是什么事。”
夜傅铭急急道:“那我要说,是和沈家有关的呢?当年沈家的事,你就不好奇真相?”
夜傅铭的话,让胡公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明王,县主,你们在这里啊!”
苏梁浅朝着胡公公的方向点了点头,看着夜傅铭回道:“好奇啊,我相信我外祖父他们的忠心清白,但是我和七皇子间,缺乏信任。我现在得皇上看重,太后宠爱,百姓也还算爱戴,交好的也都是朝中的重臣,我的前景和未来,是可见的一片光明,这种与虎谋皮,或者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我为什么要做?”
夜傅铭眼神冰冷甚至是冷冽,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和我打交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