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铭一个人,哪里说的过这么多人,单就一个苏梁浅,他就不是对手。
夜傅铭完全被架了起来,他不说追究夜傅铭责任,也不说放过夜向禹,就抿着嘴唇,绷着脸不说话。
皇后本来就火大,看他这样子更加火大,忍不住斥责道:“老七,要不是本宫,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忘恩负义就算了,但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是要皇上的命令都违抗了吗?还明王呢?你对得起这个封号吗?你想要将事情闹大是吧?好,那就将禹儿的那些话都宣扬出去,弄的人尽皆知的,到时候看天下人怎么说你这个明王!”
皇后担心庆帝责罚夜向禹,一直忍着脾气,但见夜傅铭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虽然她不明缘由,不过还是根据直觉选择斥骂夜傅铭。
皇后的样子很凶,就好像是要和夜傅铭同归于尽似的,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不可能将那晚的事情抖漏出去,皇上皇后不愿意,夜傅铭更加。
朝中当官的可以在人前管住自己的嘴,但是百姓的嘴,却是堵不住的,尤其是这种涉及到皇室重要成员的桃色新闻。
夜傅铭这个态度,自然不是为了将今天的事闹大,他只是想要庆帝单纯的只惩罚夜向禹,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他夜傅铭的下场。
皇后拿夜傅铭的软肋说事,夜傅铭心里也是发虚,但克制着没表露出来。
“好了,这次的事,老大和老七都有错,尤其是老大,老七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他现在还是明王,说话做事要注意分寸,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规矩还要人教吗?现在就给朕滚出宫去,闭门思过,在昭檬成婚前,都不许再踏进宫门一步!”
夜向禹见庆帝只针对他,心里不服气也不痛快,手指着夜傅铭道:“那他呢?父皇也说了,我们都有错,父皇罚我闭门思过,那他呢?他有什么惩罚!”
庆帝看着犟着脖子,要他惩罚夜傅铭的夜向禹,气的拿起桌上的奏折,朝他扔过去,边扔边大声呵斥道:“滚,你给朕滚,没有朕的同意,不许再进宫城一步!”
夜向禹看庆帝气势汹汹的模样,被吓得,当即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逃也似的跑着离开。
皇后看着夜向禹狼狈离开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极了,看夜傅铭的眼神,都能吃人了,她不甘心,眼含热泪看向庆帝,委屈着大声叫道:“皇上,这事,老大和老七都有错,您既然罚了老大,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苏梁浅看着咬牙切齿的皇后,见庆帝一副生厌的模样,开口对皇后道:“这事虽然大皇子和七皇子都有错,但比起明王来说,大皇子犯的错更大些。刚刚是皇上依着家和万事兴的处置方式息事宁人,才饶了大皇子,大皇子是皇子不假,但现在七皇子有封号在身,是皇上钦封的亲王,以下犯上,不分尊卑,这罪名,比七皇子只是不敬兄长,可是要大多了。”
苏梁浅见皇后不依不饶的,当真觉得她蠢不可及,身为皇后,还是这么多年的皇后,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在昭檬公主成婚前,未经传召,不得入宫,距离昭檬公主大婚,也就几日的时间了,而且夜向禹自从被废后,就意志消沉,呆在府里,皇上这算什么惩罚,就是让他老实在家里待几日,这简直是轻的不能再轻的惩罚了好吧。
皇后和夜向禹但凡稍微聪明点,会来点事,今天这点小惩罚,对他们将来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过和这种蠢人打交道,苏梁浅觉得自己也挺倒霉的,她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皇后猛地扭头看她,眼神愤恨,就好像要将她撕碎了似的,“苏梁浅,我知道你记恨我,现在老七成了明王,你想和你那父亲一样巴结他是不是?你这是报复,落井下石!”
苏梁浅任由皇后叫骂,眉都不挑一下,无动于衷。
庆帝不住在心里骂皇后蠢货,随后让昭檬公主带皇后离开,看都不愿看皇后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像沾到瘟疫似的快速离开。
那样的嫌弃,那种冰冷的嫌恶,让苏梁浅不由想到上辈子,感同身受,对庆帝和夜傅铭的仇恨,让她浑身的汗毛倒竖。
她低垂着眉眼,掩饰着自己的仇恨,不被人察觉。
“你也起来吧。”
庆帝在人走后,看着地上的夜傅铭道。
“老七,朕身为父亲,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朕能给出的弥补都给了。朕不仅仅是你的父亲,还有其他孩子,朕更是一国之君,正因为朕是一国之君,你才是七皇子,也是明王。你既然是明王,身份有别于你其他的皇兄皇弟,那你更应该肩负起明王该承担的责任,不要丢了皇室的颜面,让自己和天家都沦为笑柄。”
在不知情的人听来,庆帝似乎只是很单纯的在抚慰夜傅铭,没有任何不当之处,但是苏梁浅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也因此,她能明白他每个字的深意。
这是提点,亦是警告,让夜傅铭不要再兴风作浪,真要将一切事情都捅破了,到时候皇家的颜面尽失,对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没有好处。
夜傅铭现在手上确实捏着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