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着,就好像自己是有什么不能说出口但是非常不得已的苦衷,那嘴脸,当真是让人作呕。
萧镇海对他,可没耐心,见萧凭望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他还推诿,当即站出来道:“苏克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封和离书,你写得写,不写也得写,由不得你不写!”
萧镇海煞气腾腾的,一副苏克明不写,仿佛都能杀人的架势。
苏克明继续替自己辩解,低声下气的,但是萧镇海根本就不吃那一套,大步流星的,已经走到了苏克明面前。
苏克明被他盯着,头皮发麻,倍感压力。
“这是燕儿的遗愿,她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牵扯,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这个窝囊废没珍惜,来人,笔墨伺候!”
萧镇海声音洪亮,很快有人抬着桌子到了苏克明面前,随后将纸笔放在上面。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写,我让人替你写,你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画押就可以了!这封和离书,我会烧给燕儿,并不会对外公开,你要是不照做的话,那你这个挂名的户部侍郎,也不要做了。”
萧镇海的态度,可以说是相当坚决了。
苏克明喋喋不休,但反抗始终没成功,放弃了抵抗。
虽然他现在只是挂名的户部侍郎,但好歹还是官,也还有俸禄。
是的,苏克明现在已经没出息到,舍不得户部侍郎每个月微薄的不足以支撑苏家家业的俸银了。
户部的油水不少,他以前多少能得到贿赂,但是现在,连个找他的都没有。
不过苏克明今天来萧家,原以为只是送萧家最后一程,压根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且和离书,还是萧燕的遗愿
她竟然那样狠心,死了还要和他一刀两断。
苏克明手握着笔,满心怨怼,他要这时候落笔的话,那字字必然都是对萧燕的指控,这不就将萧镇海得罪了吗?
苏克明想到萧镇海那恐怖的样子,自己万一要将他得罪了的话,他一时冲动,对他动手的话,苏克明可不觉得自己能受得住萧镇海的拳头。
苏克明想着这些,半天不知道如何下笔,片刻,他将笔放下,看着萧镇海道:“你让人写吧,我过目后,如果没问题,就签字画押。”
苏克明说起签字画押,感觉自己就像是没有尊严的犯人。
萧镇海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将写好的和离书递了上来,可见萧镇海是铁了心的,准备充分。
苏克明大略扫了一遍,这哪里是和离书,分明是他的罪状和忏悔书。
苏克明脸色铁青,抬头看向萧镇海,那句重新再写的话,在面对萧镇海那张威严的让人心生惧意的脸时,变成了“我这就签字画押”。
反正是烧给死人的,又不会对外公布,苏克明这样安慰着自己。
萧镇海看着苏克明那窝囊到极点,没有半点血性的样,心中既气愤,又悲凉懊恼,最后这些情绪汇聚在一起,化成了对萧燕更深的愧疚。
萧镇海一把夺过苏克明签字画押的和离书,走到了萧燕的棺木旁,给她的一个手指也染上了印泥,然后盖上,亲自烧给了萧燕。
他的神情庄严又严肃,微佝偻着背,透着悲痛,苏梁浅见他这样子,生出了几分尊重,对他也没那么讨厌了,心里也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能教导出萧凭望这样的儿子来。
萧镇海将东西烧了后,再次走向苏克明,苏克明很怕他,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最要命的是,他后退的时候,还用手挡住脸。
苏梁浅看着,觉得简直可笑的让人吐血。
有这样的父亲,也难怪她几个妹妹,都那样的德行。
“苏克明,我是很想打你一顿,但是我不会,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对你这种人动手,简直脏了我的手,从现在开始,你和萧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滚了!”
萧镇海不是不想对苏克明动手,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这都是借口,最重要的是,他担心自己动起手来,会一发不可收拾,将苏克明打死了,闹出事来。
萧镇海的话,太过不留情面,苏克明也不是没气,他是有气的,脸都憋的通红,但他的气,只有在特定的人面前才发泄的出来,在绝大多数人面前,他是有脾气也没脾气。
苏克明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但他也没有很快走,他往苏梁浅的方向看了眼,苏梁浅压根看都没看他,苏克明转看为瞪,还极是不满,重重的哼了声,“苏梁浅,你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人家不欢迎你吗?还不快走!”
他是乘坐苏梁浅的马车来萧家的,现在这种情况,以萧镇海狗眼看人低的做派,肯定是不会安排马车送他的,这里找马车可不方便,而且苏克明也不想那冤枉银子,他想的是还和苏梁浅一道回。
苏克明的口气并不好,被萧镇海这样落脸数落,苏克明想要找回点场子,再没有比苏梁浅更好的对象了。
“我们赶的是你,不是大人!”
萧凭望站出来道,他看向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