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明更是风口浪尖的人物,但提起他的,多是嗤之以鼻,统一的看不起。
萧燕的婚事,是萧有望Cao办,萧有望办,但是自然不可能大办。
苏梁浅到的时候,放置着萧燕棺木的院子,站了不少人,多是念经的和尚,能算得上亲朋好友的,除了萧家外的,还有她和苏克明,基本没别的人,就连苏倾楣都没看到。
苏倾楣心里牵挂着事,她自己是要来的,但是萧有望以萧镇海的名义,特意着人,让她不要前来。
萧镇海萧有望这样做,是担心苏倾楣情绪激动,肚子里的孩子,在萧府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皇上问责。
苏倾楣本就心虚,如此更加胡思乱想,只觉得萧镇海定是知道了什么,要和她生分了,她觉得萧燕这一走,萧镇海今后也不会再管她,自己真的就孤苦无依了。
苏倾楣没在,夜傅铭也没来。
夜傅铭想要拉拢萧家,对登上那个位置,他胜券在握,既是要登上高位,那现在来送萧燕这样声名败坏人人唾弃的女子,自然是掉身价的事,而且他还有萧有望。
再就是,夜傅铭并不知道苏梁浅会来,不然的话,他肯定是要凑这一波热闹的。
夜傅铭没来萧家,他入宫找庆帝算账去了。
萧镇海看到苏梁浅和苏克明,本就看起来凶凶的他,眼神更是发狠,简直就是凶神恶煞,苏克明吓得缩了缩脖子,直接躲到了苏梁浅的身后。
不过不管萧镇海什么样子,他也就是吓吓苏克明,对苏梁浅是半点作用都没有,苏梁浅见萧镇海这样子,嗯,作为一个男人,他这个样子,比苏克明讨喜多了。
萧有望萧凭望上前,苏梁浅朝着两人点了点头,淡然道:“我来送夫人最后一程。”
她的目光落在被一群和尚包围着的棺木上,那神色,没有半点怨恨。
人死灯灭。
苏克明那样的夫君,苏倾楣那样的女儿,这最最不幸的两样,都让萧燕摊上了,最最牵挂放心不下的儿子,远在千里之外,不要说见最后一面,就连送她最后一程都不能。
苏梁浅体会过那种无助的绝望,在她看来,萧燕已经得到了惩罚,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站在萧燕作为母亲的角度,她的所为并不是情有可原,当然,苏梁浅依旧觉得不能原谅。
只是,她一心为了苏倾楣,最后却被她那样捅了一刀,过往的付出,就和将一颗真心喂了狗没什么区别,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残忍的酷刑了。
她和苏倾楣那最后一面,见还不如不见。
不见,还能有所期盼,见了,所有的念想都被幻灭了,她为苏倾楣筹谋的一切,都好像成了笑话。
萧有望上前,命人让开路,苏克明依旧是巴巴的紧随在苏梁浅的身后跟着,被萧凭望拦住。
萧镇海站了出来,指着苏克明,“你就在旁边站着,别脏了燕儿的清静。”
苏克明看了苏梁浅一眼,苏梁浅看都没看他一眼,苏克明老实站在萧镇海手指的位置。
他们当他愿意啊,他也不想来的。
既然这么不待见他,那干嘛三番五次的让人请他来?
苏克明心里万般意见的想着,脸上却是半点脾气也不敢有的恭敬谄媚。
饶是苏梁浅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的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都觉得他这幅嘴脸,简直欠揍极了。
苏梁浅上了香,再想起萧燕时,只觉得无爱无恨,心中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苏梁浅后,良久都没人在来。
偌大的院子,十分的安静,就只有和尚木鱼声和念经声,这两样声音混杂,又好像是有些嘈杂的。
萧镇海在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朝着苏克明走去。
苏克明见他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往自己的方向而来,步步后退,萧凭望叫了声父亲,追了上去,用不是很大的声音道:“我来。”
萧凭望拽住了萧镇海,走到了苏克明身边。
“苏克明。”
不同于行事全看自己心意的萧有望,萧凭望遵守礼制,待人处事方面,都是很有规矩的。
就拿他对苏克明来说,他就是再不喜欢苏克明,哪怕是苏泽恺出事后,苏克明其后又对萧燕动手,他也是好声好气的让苏克明对萧燕好点,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没有半分敬意,甚至是轻蔑。
苏克明猛地抬头看向萧凭望,背发硬的挺直。
他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但是不敢表露出来。
“你写封和离书,从今往后,你和我姑姑桥归桥,路归路,再没有任何关系。”
苏克明不敢置信的看向萧凭望,还有些不能接受。
苏府现在这种境况,根本就没人愿意往来,不然的话,苏克明早就筹谋续弦的事了。
虽然萧镇海对他的态度恶劣极了,但苏倾楣和苏泽恺还在,两家的关系就还在,其他人多少会给几分薄面,苏克明也总觉得萧家萧镇海是靠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