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人不见了,至此了无音讯。
她想许是他家里人寻着他了,便没再管了。
再到后来他晕在自家府外,她同姐姐救了他,却没能认出他,毕竟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年的那个满面灰土的消瘦少年能成如此清隽的模样。
到她嫁进王府后一年,才无意发现了他是破庙里的那个少年,只是那时她死了心,没去戳穿两人之间仅剩的东西。
直至后来他休妻另娶,她嫁给了荀邺,本以就此无瓜葛,他竟使手段逼她入宫,问她可识得玉佩,她觉着可笑,扯了谎说是不识。
即便那时说了知晓又如何,他们之间种种岂是这玉佩所能牵动的。
他早已失了心,原本身上吸引她的光彩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个残暴狠厉的君王。
柳梓月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视线移至那张还未显Yin狠的脸,兀自笑了声。
宋邵云瞧着她笑实为不解,抬眼看去,女子的笑意未达眼底,乌亮的眸子凝着他,陡生冷意。
他朝前伸了伸手,等她的回答。
柳梓月敛下心绪,欲要拉着身后的人绕过他,谁料刚一动,就听见柳梓桐在后头出了声,“那是我的。”
柳梓月闻此一惊,她方才只注意了他的话,却没去想他这玉佩从何而来,姐姐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因着这玉佩应是带在姐姐身上的,她今早还瞧见了,如今怎会到了宋邵云手上?
她侧了侧身子,余光瞥了眼柳梓桐的腰间,原先束在那侧的玉佩果然不见了。
还未等她细想,柳梓桐就从她身后走上前去。
宋邵云转眼看去,见柳梓月身后被遮住一半身形的人露了脸,登时一愣。
这两人竟长得如此像?!
他惊讶了下便很快回了神,面前的两人虽是相像,可看人的眸子却全然不同,若只单单看脸,他也是能分辨出来的。
他侧眼与立在后方的人对视,递去手中的玉佩,“这是姑娘的?”
柳梓桐颔首,目光盯着玉佩出神,死寂且无波澜。
宋邵云朝前一步,眸光深邃,“在下冒昧问一句,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玉佩?”
柳梓桐张了张口,并未与他搭话。
柳梓月见此将人拉过去,冷眼看向他,“既然公子觉得冒昧又何必多问?”
宋邵云被她一噎,正想解释却见她转身走了,徒留了个背影。
玉佩的触感还留在手里,他虚握了下手,望着远去的人低低笑了声。
言之在后头小声叫了句主子,宋邵云即刻收敛笑意,朝着与之相反的地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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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梓月拉着柳梓桐急匆匆的往道上走,她出神间手里不禁用了些力气,柳梓桐被其捏的生疼,微蹙着眉唤了她一声,“月儿。”
柳梓月听到此声立刻驻足回望她,“怎么了?”
柳梓桐目光落在两人握着的手上,柳梓月反应过来,看见大块的淤青后松了手,“抱歉。”
柳梓桐垂下眸摆弄手里的玉佩,没吭声。
柳梓月看去,眸里不自觉泛起冷意,她强压下不适,抿唇道:“姐姐可要我替你带上?”
柳梓桐点了点头,将玉佩递到她跟前。
柳梓月眯起眼,半响才伸手接下玉佩,俯身替她系在腰间。
白玉极其晃眼,她避开眼,“姐姐这玉几时丢的?”
柳梓桐瞳孔猛地一缩,似是害怕什么。
柳梓月声音放轻,诱哄道:“可是被谁抢了去?”
柳梓桐忙不迭往后退,不知忆起什么,干呕不止。
柳梓月知晓如今这样不是办法,只好安抚她。
她领着柳梓桐改道去了医馆,还未走近,就见里头有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离得颇近。
她猛地顿住脚,定神朝那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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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邺至上次派恒九打探了消息后,便寻了日子去了趟徐大夫所在的医馆,听说他那新收的小徒弟平日会跟着,只他运气实在差,先前来了两次都未见着人。
这会儿得了消息,知晓人在外头,便赶来了。
秦艽见有人入内,立刻放下手里的药材迎过去,问道:“公子是来看病还是取药?”
荀邺刚进去瞧见人便确认了,此人是自己要寻之人,他抬眸打量着她,瞧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陌生。
眼前这个名唤秦艽的女子是娘离府时带走的那个婢女的女儿,离府时她已有七岁,不该像这般全然不识他,想必真失了忆。
好不容易寻见了人,可竟然失忆了,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娘初失踪的日子,他派人寻了好些地方,可娘的踪迹全无,后来他没了辙,索性换了法子,改寻侍奉娘的婢女,好在老天没刻意刁难他,叫他寻到了些线索。
前些日子他听人说在此见过她,便依言寻了过来,等了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叫他碰上了,却终结于此,果真天意弄人。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