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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梓月见她并不是毫无反应后更加攥紧了她的手,也不管她是否在听,言道:“我带你去医馆叫大夫瞧瞧,等上了药自然就能好了。”
她边说边往她手上的伤处看,起先没仔细瞧,这会儿看了清楚,才发觉她手上的伤处不像是叫人伤的,更像是她自己摔的。
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至于叫她摔了,饶是再怎么恍惚,路也总是能瞧见的,即便是没注意摔着了也不能是这副模样。
柳梓月心中揣测众多,想问好些事,可见着柳梓桐这样子也知道她不会回,只得憋在心里暗自琢磨。
她正想着,抬首瞧见一人正从不远处的地方走来,身形属实熟悉。
宋邵云握着手中的玉佩反复摩挲,目不转睛地盯着它,连路都不看。
这玉佩是他在前面村落旁的巨石边瞧见的,未走近时以为是块不起眼的玉,可等离近了他竟发现这玉佩是他幼时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块,上方刻了他的字,不会认错。
这玉自幼随他长大,他向来喜爱,只是后来被个姑娘讨了去。
时隔已久,再次瞧见这玉佩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波澜,不为别的,只因着当年讨要这玉佩的姑娘曾救了他一命。记得那时正值隆冬,他躲在破庙里已三日未曾吃过东西,饥寒交迫,他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谁料她突然闯进庙里,捡了他的玉佩,喂给他吃食,还命人替了他添了衣物。
或许这只是她的无心之举,又或是因着玉佩的谢礼,可无论如何,她都救了他的命。
女子韶秀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她朝着他笑,眸里熠熠生光。
宋邵云一时失神,待醒悟过后轻笑了声,将玉佩收于袖中。
身后的言之却觉得主子此番举动实在令人惊疑,且不说公子这身份为何会去捡那地上的玉佩,只单说方才,主子盯着那玉佩出神,竟还笑了,实在叫人摸不清头脑。
难不成那玉佩是个极为珍贵的物件?可主子又不缺吃穿用度,哪至于为此发笑。
他想不通缘由,只规规矩矩的跟在后头。
柳梓月看清是何人后立刻将手放在腰间的匕首上,且下意识地上前挡住柳梓桐的身子,将她完全护住。
宋邵云见到她后也不禁一愣,随即上前作揖,“柳姑娘。”
那日事后他派人打听了眼前这位姑娘,这会儿自是叫得出名姓,只是他还未准备好赔礼登门拜访,这就碰上了。
见人不理,他只好继续道:“上回宋某无意得罪姑娘,也不知姑娘伤在何处,如今可好了些?”
柳梓月面色沉了几分,不想同他有过多牵连,“让开。”
太过明显的敌意,宋邵云早已察觉到,他直起身打量起她,只是这一看倒是叫他惊着了,不知怎的,记忆里的面庞与立在眼前的人重合。
他摊开手,展露手上的玉佩,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这玉佩姑娘可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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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柳梓月侧眼看过去, 莹润的玉佩在烈日下显得极其耀眼,金灿夺目。
这话听着熟悉, 上一世两人在皇宫内再次相见时, 他也问了同样的话,先前她是怎么答的?
不识。
是了, 她早就断了念想,又何苦再与他扯上牵连。
她说不识, 不单是玉佩, 更连同着他这个人。
柳梓月微抬下颔,黑亮的眸子凝着他手里的玉佩, 没掺杂旁的情绪。
眼前这块白玉不过是幼时她瞧着好看, 从他在庙里捡来的罢了, 何况她留了银子, 即是他的,也算是买的。
起初她喜欢的紧,便整日带在身上显摆, 娘问了几句都被她含糊了过去,后来得了新的,便将其忘了,一直收在妆匣里。
说起来实在是巧, 见着他是因生辰那日她讨了个愿, 爹爹许她出了府,那日街上人众多,她不慎与姐姐走散, 无意进了那间破庙里。
庙里破败不堪,四处结了蛛网,斜歪的神像被厚厚的尘土蒙着,呛人的很。起先她本不愿往里进,可外头的寒风实在是猛烈,她避之不及只好躲了进去。
即便进了庙里,也依旧是躲不过寒风,它从庙中的破口里吹进,直朝她面上袭去,令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蹲着身子往里靠了靠,正好瞥见一旁的干草堆上闪了下莹光。
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动身,屏息往前探了探,谁料竟触到个硬冷之物,忙不迭收回了手。
过了许久,干草堆里并无异动,柳梓月壮着胆子再次伸手,扒开草堆里瞧见了里头的玉佩。
柳梓月四处看了圈,瞧着四下无人,捏着玉佩起了独占的心思,可还未等她收进袖中,后方突然传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吓得她忙缩回了手。
她扭头望去,发觉神像旁竟藏着个少年,衣衫褴褛,全身灰土土的,墨发垂着遮去了半边脸。
柳梓月征了征,轻悄悄走到他跟前,趁机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