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这一厢,东宫。
而那一厢,京城城门之前。
使臣出京,三公主前去送别。她站在城门边,看着车队慢慢远去,身边的侍女劝道:“公主便送到这里吧。”
三公主微垂眼睫,叹了口气:“到底是故国的人,虽说没有一点情分,看着他们离去,还是有些落寞。”
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响起:“梁王的事情谈成了?”
三公主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沈琇穿着一身大乾服饰,腰佩环佩,脸上素来挂着带着轻佻的笑。
而这个时候,眼里的轻佻都化为深沉,让人望不穿。
三公主朝沈琇走过去,立在他身旁,微笑道:“王兄放心吧。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等到局势乱起来……王兄的机会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漂漂亮亮的小娇妻,能看不能吃。
萧君山:忍不住了!(捏筷子
盘子里的簌簌小笼包:……你怎么欺负人呀,就,就一口,不准多咬哦。
☆、第 50 章
夏日有些微热,阳光明晃晃的, 炙热的风一阵阵吹过来。
白簌簌喜欢那明亮的阳光, 又有点怕,总觉得在外面呆久了, 自己也会晒化了。
她半掩着窗,透过微薄的窗隙看外面。草叶都蔫了,鸟儿也飞走了。
寝殿里置了冰桶,冰桶冒着一丝丝的白气, 白簌簌合上窗户, 回头见到角落摆着的冰桶, 眼里亮晶晶的。红珠看她喜欢, 用攒花漆盒给她装了一些冰凌。
白簌簌用手指戳着冰凌, 发现了有趣的事,眼睛更亮了。
这几日膳房给白簌簌做了消暑的荔枝膏水, 她喝了一些冰的糖水,带着漆盒去找萧君山。到了书房的时候,漆盒里面的冰都化完了。
白簌簌打开漆盒,眼里的光暗淡下来, 用手指慢慢摸着漆盒,洇shi一点水痕。
她忽然仰头, 扯了扯萧君山的衣袖,萧君山反手一握,顺势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沾着冰水,流露一点冰肌玉骨的味道。
萧君山的大掌紧紧包裹住她。
一下就把她的手指暖起来了。
萧君山接过宫人的帕子, 一点点把白簌簌的手擦干净,就连腴润的掌心也不放过。擦完之后,白簌簌想起什么,朝他凑过来,说了些悄悄话。
萧君山按住她的腰身,问:“怎么突然想出宫去了?”
白簌簌想了想,慢慢道:“兰娘怀孕了,要生孩子,去看他们的孩子。”
“都说十月怀胎,他们才七个月多,怎么会生孩子呢?”
白簌簌:“……”
萧君山的手放在她的腰,轻轻掐了一把。白簌簌眼里泛了雾气,往后躲了躲,被他摁在原地。
“簌簌心里总是记挂着他人,都没有我的位置了。”萧君山的话听似戏谑,实则含着试探。
白簌簌听了进去。
她看着萧君山,歪头道:“有你,一起去。”
白簌簌想起来,上次出宫已经是很久的事,见到兰娘的时候,天气是不热的。
现在天气热起来了,兰娘那里也热了吧?
马车到了永宁巷的时候,萧君山把白簌簌抱下去,门房通报之后,里面的人都出来迎接。
兰娘也听到消息,吩咐下人妥善接待。她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躺在床榻养胎,浑圆的腹部动一动都艰难。
一边的老嬷嬷道:“夫人好生歇息,七个月的身孕正是养胎的时候,万一动了胎气就糟了。”
“呸呸呸,看老婆子说的,夫人有天大的福分,连着肚子里的小少爷都福寿康宁呢。”
老嬷嬷慈爱地看着兰娘,兰娘虽是毁了容貌,嫁到家底单薄的人家,可到底是遇见贵人,得了贵人看重,日子越来越好。
她是伺候兰娘的老人,自然感恩那两位贵人。
帐幔垂落,里面躺着的兰娘忽然皱了皱眉,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慢慢揪紧锦被,像是隐忍很大的痛苦,身下的床单慢慢洇出深黑的血迹。
“嬷嬷,我像是……”
老嬷嬷紧张地看着兰娘,她艰难道:“要发动了……”
只是七个多月的身孕,此时生育,不就是早产吗?
他们估算着时候,还没请接生的稳婆……这可怎么得了!
老嬷嬷朝外面叫道:“快去请稳婆来!”
丫鬟们一时都慌乱起来,连忙备好热水,剪子,布帛之类的事物。他们派人去请稳婆,可稳婆路上遇了耽搁,迟迟没来。
资历丰富的老嬷嬷先行接生。
屋里传来了老嬷嬷的催促,兰娘的呻.yin声,还有仆妇慌乱的声音。虽然离得远远的,白簌簌也能听到一些。
丫鬟们步履匆匆地走过她面前,白簌簌看向萧君山:“他们怎么了?”
“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