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就换上这一个新的?”
她朝萧君山腰间的荷包打量几眼,有点纳闷,这歪歪扭扭的绣纹,一看便是新手做的,太子殿下为什么戴着呢?
不管为什么,这可是她的机会,自己的荷包绣纹Jing美,可比那荷包好看多了。
她掐着嗓子说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柔媚,白簌簌看着她和萧君山站一起,忽然眼底染上了点点怒意,上前一步。
“啪嗒”一声,她打落玉儿的手。
“不要,你的荷包。”
白簌簌挡在萧君山身前,护食的小兽物一般,很是凶巴巴:“拿回去!”
☆、第 45 章
玉儿没想到白簌簌会这么直接,她脸色僵住, 好久才恢复过来:“簌簌, 这是表姐的一番心意,你怎么生气了。太子殿下的荷包……不会是你绣的吧?”
她深吸了口气, 慢慢道:“这荷包粗陋,怎么称得殿下的身份,都是嫁出去的人了,也多少该替殿下看看这些。”
白簌簌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的冲动, 事实上, 就连萧君山都一时怔住了。
在萧君山心里, 白簌簌哭的少, 笑得也少, 就连生气都是淡淡的。
她对别人的态度总是疑惑,在深山住了太久, 感知情感的那根弦也迟钝起来。自己步步紧逼,一而再再而三的调养她,诱导她,才让她的情感慢慢充沛。
……她已经会生气了。
而如今, 她连吃醋都学会了。
萧君山深深看着白簌簌,眼里显露Yin暗而迷醉的色彩, 袖子里拢着的手慢慢张开,又慢慢收拢,像要把她攥在掌心。
白簌簌站在萧君山身前,浑然不知身后人的心绪。
她的心跳了一跳, 自己怎么会生气呢?
这种感觉好奇怪啊,像有一团火烧着心脏,胸口都像要胀开了。
“你,出去。”
冰冷的语气,带着点贵人的威势。
白簌簌对着玉儿和建陵侯夫人道:“我不想看到你们。”
建陵侯夫人一向自以为是,怎么会在乎白簌簌的警告呢?她瞧了白簌簌一眼,笑道:“嫁到东宫便该替殿下开枝散叶,怎么能吃自家姐姐的醋?听说太子殿下未纳妃嫔,若是身边缺了可心的人,不如从信得过的人家择选两三名女子入宫,好好服侍殿下。”
“簌簌……”玉儿道。
白簌簌在东宫待久了,显出一点气势:“我是太子妃,我是娘娘。”
“太子妃娘娘,您这样可不行。殿下怎么能只有您一个正妃呢?您这般善妒,日后的宠爱消散,可怎么得了……”
玉儿意识到这是一次宝贵的机会,能言善辩起来。
就是这种时候,她都不忘掐着嗓子说话,让嗓音更柔媚一些。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萧君山。
可萧君山的瞳孔黑黑沉沉,她无异于媚眼抛给瞎子看,很是滑稽。
“善妒?”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白簌簌朝萧君山看过去。
萧君山想,连善妒的意思都不懂,要自己讲解给她听……
她天真得有点可爱了。
他牵起白簌簌的手,不动声色地攥紧她的手腕,淡淡道:“善妒的人非是簌簌,而是本宫,本宫看不得簌簌喜欢其他人,恨不得永世缠在簌簌身边。你若是心疼,我也就要疯了。”
话语Yin沉,带着一种极致的霸道和占有感觉,白簌簌浑然不觉,在场的宫人却都微微颤栗起来。
太子妃不懂。
他们哪里不懂呢?
太子妃娘娘就是殿下心口的那一片逆鳞,谁敢碰了,断然要尸骨无存的。
萧君山牵着白簌簌的手,指腹轻轻勾画着她的掌心,打着圈儿。白簌簌有点痒,往后缩了一缩,他却更攥紧了。
“……讨厌她们?”萧君山问。
“让她们出去。”
“为什么讨厌她们,她们欺负你?”
“她们……想抢你,坏。”
萧君山闻言,唇角微弯了弯:“原来你是舍不得我的。”
白簌簌被萧君山攥着手,手心的热力像能传递一般,她的脸也热了热。
真奇怪啊,她想。
她扭了扭身子,想要远离萧君山一点,萧君山轻轻勾手,把她摁回到自己身边,唇角的笑意更深。
玉儿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心里有点打退堂鼓,都说太子跟太子妃鹣鲽情深,感情极好,她却是不信的。
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喜新厌旧呢?
可现在看来,太子对白簌簌百般疼宠,就像把她放到掌心里,自己有什么底气去抢得宠爱?
玉儿咬紧了牙,鼓足勇气把荷包递给萧君山,道:“太子殿下,玉儿绣了好几日,把手都刺疼了……”
萧君山没有搭理她,他眉头皱了皱,片刻后薄唇微微勾起。白簌簌如今的喜怒越来越多,越来越有了烟火气。如今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