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孙子还要像一些。
怪不得孙子留在身边,儿子打发到天边。
当然这些都是林方旭心中的调侃,等他回过神时,孔知府正讲到康永安的嫡妻。
说起来,康家祖上和林方旭家差不多,真要较真儿起来,其实还要更差一点,毕竟不是谁家都能出一个名臣的。
康家真正富贵起来,是从康嵩开始,这老小子很会做些倒卖的营生。
大约是尝到了买卖的好处,后来又费劲心思给大儿子娶了一户海商的独女,自此,康家也开始做海上行走。
说到这里,孔知府故作神秘地问道:“说起来,你们猜猜,康家海上生意能做这么大,到底是靠的什么?”
问完后,还有一脸你们一定猜不到的表情看着大家。
林方旭已经无力吐槽,怎么堂堂知府,说话也跟说书一样啊,更何况,你是不是忘了,太子殿下还在呢!
“咳……!”果然,太子殿下不高兴了,瞪了这不着调的知府一眼。
孔知府尴尬地摸摸鼻头,正经道:“这康家生意能做这么大,一方面是二儿子康永年中了进士,做了官:另一方面是这康老头在买卖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
林方旭在心中反驳,按照他上辈子的见闻,康老头能力也只是比一般人好一些,真正有天赋的可另有其人。
“但是……!”
孔知府的一声转折,打断了林方旭的各种猜测,只听那陕西汉子用着无限鄙薄的语气说道:“康永安的岳父就他嫡妻一个独女,和族人关系不睦,嫁女儿时,陪嫁了自己的大半身家,光海船就有大小十来艘,这康家呀……,说白了就是靠媳妇的嫁妆起来的。”
“结果这康永安……咳咳!”
大约是太过激动,孔知府呛了几声,给自己顺顺气后,才又接着道:“
结果这康永安竟不是个玩意儿,庶子比嫡子大不说,还想贪媳妇嫁妆。哦……,对了,欧阳家的姑娘就是嫁了他那庶子康子期。他对外说康子期是养在夫人名下的嫡子,不过他夫人走得早,谁知道呢?”
朱显宗等他说完后,才面无表情,语气凉凉道:“孔大人说的这些……,跟今日之案情有关系吗?”
孔知府看其他人一脸憋笑,讪讪道:“虽然看似无关,但说不定还是能找到一些关联的。”
“哼……”
朱显宗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后,对王孝文问道:“说说这几日的结果吧,下一步该怎么办,也要商量个章程来。”
王孝文得了吩咐,总结道:“这几日,先是欧阳庆指认行凶的海盗中有康子期妾室的兄弟,还有他身边的一名管事。接着陈指挥亲自出马抓人,如今管事和白家兄弟皆已经招供,并表明是听了康子期命令。后来追杀欧阳庆并与林六首等人交手的贼人,应该也是受康家指使。”
“不过……”
王孝文迟疑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过,几人并不承认与海盗勾连,只说是私人仇怨,动手的是一些地痞流氓和康家打手。”
“我欧阳家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没和海盗勾连,他康子期也得偿命!”欧阳庆遭此大难,人瘦得有些脱相,喊出这句话时,已是声嘶力竭。
看着他满眼的仇恨,在座众人心中同情,但却没人敢给表态,就连说话最无顾忌的孔知府也低头喝茶,安静地很。
究竟要怎么样问罪康家,还是得太子说了算,私人恩怨和勾连海盗这罪名可不一样。
一时间,满屋子安静下来,都在等着太子殿下的答案。
太子扫了众人一眼,个个正襟危坐,那个裹着纱布,斜靠在椅子上的人,格外引人注目。
于是太子点名问道:“说起来,这个案子林大人也是受害者,不知可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
林方旭心想,‘我的看法是把康子攸捉来,让我亲自砍上几刀。’
当然也就心里想一想,毕竟大家讨论这么半天,居然没提到康子攸,这家伙隐藏很深啊。
所以林方旭站起来,第一个便问:“我和姜百户来宁波时,带着康家人追杀欧阳公子的人的康三公子,康子攸,为何诸位不疑?”
“疑什么?”孔知府此时不喝茶了,不解道。
林方旭沉默地看他一眼,然后摊手道:“孔大人不是说康永安宠妾灭妻么,这康子攸对他庶兄的事能这么上心?!”
“嘿……,这毕竟一个姓么?这康子攸在宁波城名声也不显,他祖父压着让帮忙,他能不帮?不是,你这小子,说这些废话做什么,跟案子也没关系啊?”孔知府瞪着个大眼睛,责怪道。
林方旭上辈子见着康子攸的时候,他已经是康家掌权人,甚至两广、闵浙的海商似乎都以他马首是瞻,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名声不显。
林方旭再一次忍不住心中感叹‘藏得够深啊!’。
朱显宗看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的孔安贤,示意林方旭接着说。
林方旭无视孔知府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