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非常郑重地表示道:“小云,我不喜欢男子,大荣兄也不喜欢男子,我们就是好兄弟而已。”
姜世云也不是喜欢多想的人,解释了,自然也就过去了。
林方旭以为接下来,他就应该和小云你侬我侬,互诉肝肠了,可惜似乎并不如他愿。
姜世云坐在那里,表情闷闷不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说……,似乎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林方旭艰难地坐起来,凑到姜世云眼前,手脚动不了,便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轻碰了碰姜世云的鼻尖,语气宠溺低沉道:“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姜世云目光纠结地看着他,嘴唇微张,开开和和几次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方旭福灵心至,瞬间猜测道:“可是我的原因?小云是生我的气了吗?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姜世云见他一脸懊恼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红着眼睛道:“你没有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想不开。”
得……,眼睛都红了,这回换做林方旭忍不住了。
忍着痛抬起双手将人揽进怀里,安慰道:“小云因为我想不开,不还是我的错么,小云可否告诉我缘由,不要憋在心里,为难自己,好不好?”
姜世云双眼朦胧,语气有些委屈,声音哽咽道:“在岛上时,你不应该让我先走的,我离开杭州时,太子殿下便命我保护你,我怎么能逃兵。”
见姜世云终于说了出来,林方旭松了口气,继续安慰道:“小云当然不是逃兵,小云厉害着呢,那匪首都不是你对手。”
见林方旭还有心思贫嘴,姜世云有些赌气道:“我当时若是走了,你恐怕已经那匪首的刀下亡魂了,到时候还连累我不能完成军令!”
这副嘴硬心软的样子,让林方旭忍不住好笑,凑到他耳边打趣道:“我若成了刀下亡魂,不仅要连累你完不成军令,还要害你没成婚便先当了寡夫郎。”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至少姜世云听得怒火中烧,站起来便想走,却被林方旭拉住。
忍着手臂上传来的一阵剧痛,林方旭望着姜世云认真道:“小云,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想着这是谁家小哥儿,真好看!你考进京师营时,我又想着这小哥儿又好看又有本事!我们订婚后,想着这好看又有本事的小哥儿会成为我的夫郎,我晚上都高兴得睡不着。”
姜世云被他说得脸烫,但好在没有挣扎着一定要离开。
林方旭又再接再厉道:“在湖心岛上,是我错了。我一错在,忽视了小云身为京师营将士的职责,差点害你担上临阵脱逃之嫌;二错在,自私地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只想让小云保全性命,却忽视了小云同样想保全我的心意。”
说完后,林方旭便诚恳地看着姜世云,装作可怜道:“小云,对不起,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之前林方旭贫嘴,姜世云觉得生气,此时林方旭说中了自己全部心思,还认真道歉了,姜世云反而扭捏起来,不知道怎么下台。
想了一会,姜世云又坐了回去,看了一眼林方旭,然后强作淡定道:“那个匪首功夫其实很不错的,当然……,跟我交手的话,最后还是要差一截。”
林方旭好笑道:“恩……,小云真厉害。”
姜世云不好意思地低
头笑笑,脸颊绯红,眼眶也红红,像极了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
想到那日他在岛上杀敌的狠决,林方旭又在心中补充道‘会宰人的小兔子。’
知府衙门的客房外,王孝文和孔安贤尴尬地相互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一同轻手轻脚离开。
转身时还能听见那林六首可怜巴巴地叫唤着手疼,武安侯家的小哥儿又嫌弃又心疼道:“你们文人就像豆腐做的一样!”
客房外的小径上,孔知府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子,一脸感慨道:“能中六首状元的人就是不一般啊,甜言蜜语都比一般人说得好!”
王孝文深有同感,点头道:“可不是么,这武安侯的小哥儿也是个不清醒的,这么容易就被哄住了。”
同是男人,谁还不知道那点套路?
孔安贤一脸了然地鄙视道:“就是,男人么……,都是认错认得贼快,以后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孝文想着林方旭说的话,也赞同道:“就是,人家也只是承认这次错了,可一点也没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孔安贤想要再附和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他们师兄弟俩此时的行为似乎也不怎么大丈夫,有点像聊人长短的市井妇人。
王孝文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咳了一声掩饰道:“那个……,孔师兄,关于那些杀手的事情,待会儿让沈茂来问吧。”
孔安贤这才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点头道:“是啊,待会儿再问吧!说起来林六首毕竟是豆腐做的文人,想必也看不出贼人的路数,还是要靠姜家小哥儿啊。”
王孝文翻了个白眼,想着自己初知情事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