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道他快要忍不住了。
总有一天,他要把阿玉绑在身边。
话说起来,“绑”这个字还是他从书中学的。
萧则似是想起了什么,眸子陡然一亮,面容严肃地站起身,掀开床铺,偷偷摸摸从最底层找到了一本书。
老旧的封面上端正地写着四字,一看就是一本教人秘密事物的好书。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萧则看到这本书时,脑子里就闪过的是这个想法。
客栈在他们来江淮时就被安排好了,据说之前都用来招待科考的读书人,十分清静。
萧则发现这本书时,它已经落满灰尘,随意地被丢弃在房间的角落里,估计是哪位读书人不慎遗失下来的,又侥幸被他发现了。
人在无聊至极时,是什么东西都不会放过的。
于是萧则翻到之前他看到的地方。
其实也就是第一页,泛黄的纸面上只有一句批注——
“遇到心怡的女子,捆绑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萧则一脸赞同地点头,觉得这本书的前任主人说得十分有道理。
若是将阿玉绑起来,她就不能把他抛弃在客栈,自己带着侍卫四处乱跑了。
一月有余,阿玉不陪他就算了,出门也从不带他,难道他不比外面的人有趣么?
唔……那么怎样才能让阿玉心甘情愿被他绑呢?
萧则呆了呆,又赶紧翻到第二页,想看看是否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学一学。
哪知第二页还是一句话:“非道中之人,切勿翻阅。”
萧则:“???”
他迷茫地看着这句话,一时拿不准到底要不要继续看下去,这是什么意思,不让他学么?
可这本书现在已经是他的了,他成了主人,还不能学么?
萧则机智地说服完自己,一双手慢慢摸上书页,眼看着就要翻开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殿下?”
萧则浑身一僵,下意识将书一藏,扭头抿出一个无害的笑,“阿玉,你回来了。”
温之玉轻轻嗯了声,反手将门关上,才朝着萧则走了几步,就突然一顿。
然后她的目光扫视屋内一圈,在萧则紧张兮兮地注视下,平静地问:“殿下,你是不是把药给倒了?”
萧则立即心虚地开始撒谎,“没有……都喝完了。”
“是么?”
温之玉走到屋里唯一可以倒药的地方,只见花盆内的花叶上沾着不少褐色的药汁,上面还源源不断散发着草药独特的苦味。
她面色不变,扭头对静静注视着萧则。
被发现罪证的殿下立即开始装傻,“那是什么啊,我一点不知道,阿玉你要相信我。”
“哦?”温之玉看着他稍显苍白的脸,冷笑一声道:“我本来还打算让殿下陪着我一同外出的,可现在看来,殿下的病似乎还未好,是不是该换副药了。”
萧则装傻充愣的表情一僵,急忙解释道:“好了,我都好了……咳咳。”
他一急,咳症就迅速发作起来,不出片刻,他便自己消了声。
面对温之玉微凉的目光,萧则站起身,垂头丧气地去门外叫人重新端药上来。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侍卫面色了然地露出一抹笑,“遵命,殿下。”
萧则:“……”
这就很让他丢面子了。
*
萧则一直惦记着温之玉先前的话,吃完药后,立即严肃地通知她:“我已经痊愈,以后不准把我……本殿下留在客栈。”
为彰显气势,捡回面子,他用了上回见二皇子时学的自称。
话一说完,他就紧张兮兮地开始偷瞄温之玉的脸色。
温之玉假装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平静地点头:“好。”
萧则面上理直气壮,实则早已心虚得不行,听到她的话,眸子迟钝地慢慢睁圆。
这就答应了?
还没等他露出喜悦之色,温之玉又问:“殿下还记得来江淮所谓何事么?”
萧则一愣,仔细想了想,难道不是带阿玉出来散心吗?
他的目光变得茫然。
温之玉一见他这种表情,就知道萧则已经将要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心里第无数次吐槽,元帝怎么能吩咐这个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玩的呆子来江淮替他办事?
真的找错人了啊!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月前,萧则突然告诉她,元帝要派他去江淮秘密勘测水利,接着他就带着四个元帝安排的侍卫,拎着不明所以的她一路赶到江淮。
哪知才到客栈一日,江淮就下起大雨,萧则当夜就病了,再加上水土不服,整整一个月都痊愈,别说勘测水利,这些天他连条河都没看见过。
想起近几日出城看到的景象,温之玉心有些不安,江淮富庶,百姓众多,可即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