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疼道:“许是睿王真的有事。再说,少爷半月后便又要去甘州,小姐也该与少爷多聚聚。”
“我巴不得他早点走,看着他和那个丹颜就来气。”
顾沛瑶满脸的不屑甚至鄙夷,顾沛烈最近日日都要去丹颜所住的积云馆。那里自从两年多前丹颜搬走后便没人再住过,倒不是因为府中宅院多,而是顾沛烈不让其他人住。
这几日更是不像话,人人都知道丹颜是被睿王赶了出来,顾沛烈却收留她。外边的人皆道镇国公顾老将军的儿子不似他父亲一般有将门风采,倒是一个为美色左右的之人。
“碧心,外面是什么声音,”顾沛瑶听到外面似有些人来,吵吵嚷嚷,便道:“你出去看看。”
碧心出去了一会儿,才进来回道:“小姐,是恭王来了,拿了一张龙舌弓送给少爷,说是不久前得的好物。”
“龙舌弓?”顾沛瑶心有疑惑,缓缓说道:“近来他们倒是走得近,恭王就是来特意送了这张弓,没有别的事?”
碧心摇摇头,“这奴婢也不知。只是见着当时恭王跟着少爷,见他将那弓放到房中后,两人只说了几句话,恭王便匆匆走了。”
顾沛瑶耸耸肩,也不欲深究,这个弟弟她向来管不着,至于他和慕正凛的关系如何那也与自己无关。她现在心中所系的只有自己父亲的死到底是如何,想向慕息泽问个究竟。她绝不信是慕息泽害死了自己父亲,毕竟慕息泽,曾不止一次帮过她。
年少时霖州查案时的初遇,北翟东琴一战时他甘愿将自己换出来,后来顾家兵权相争时他在朝上为自己说话,她才得了那兵权。
一桩一件,她不能释怀。
“丹颜,你今日怎么从积云馆出来了?”
顾沛烈打开书房,看着眼前女子,颇有些惊诧。
丹颜莞尔一笑,指了指左手拿的糕点,道:“我做了些豆沙卷,少爷可要尝尝?”
顾沛烈看着丹颜手中的碟子里躺着几个Jing致的豆沙卷,眼里满是惊喜,立马接过那碟子,将门开的大了些,让她进去了。
“丹颜,我记得你从前在府中做的椒盐酥最是好吃,”顾沛烈一边吃着豆沙卷一边不经意说着,“你回府后倒没有见你再做过。”
丹颜低了低头,顿了几秒才笑笑道:“许久不做,生疏了,恐怕不好吃了。”
“不管如何,丹颜你做的都好吃。”
丹颜的目光在房中四下扫过,看到那挂在墙上的龙舌弓时微微一顿,起身走了过去。顾沛烈本以为她只是好奇看看,却见她在那张弓前停留了许久,便也走了过去,停在她身后。
“丹颜,这是表哥送来的一张龙舌弓,你也感兴趣?”
“是恭王送来的?”丹颜想要伸手去摸,手却在靠在那弓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顾沛烈看着丹颜眉间微蹙的样子,心下疑惑,问道:“丹颜,你怎么了?”
“只是觉得这弓……”丹颜伸回了手,随即看向顾沛烈问道:“恭王来可是有什么事?”
顾沛烈张了张嘴,脸色有些难看,他又回到了刚刚座上坐下,丹颜也随着他坐在了对面,温和看着他。
“上次没能杀了慕息泽,”顾沛烈眼里恨意渐起,狠狠道:“这次我要再试一次,否则再过半个月我便要回甘州。”
丹颜左手放在桌下,暗暗握紧了拳,面露担心之色道:“少爷要怎么做,危不危险?”
“丹颜,你不必担心我。”顾沛烈抚上丹颜放在桌上的右手,柔声道:“只是买通了一个菜贩子,季方。是从前慕息泽府中家丁,季肖的弟弟。前几日表哥告诉他是慕息泽杀了他哥哥,他便同意为我们办事,过几日送往他府上的菜,自然会有问题。”
丹颜心头一震,那季肖当初给慕正凛通风报信,她领了慕息泽的命令亲自将那季肖杀了。而今,他弟弟季方竟然又被慕正凛所用。
看来她当初的处理,还是不够完美。
“丹颜,你怎么了,”顾沛烈看着眼前丹颜眸中忧色,略略皱眉道:“你不会还对他存有旧情?”
丹颜抬眸,看向顾沛烈笃定摇摇头说道:“少爷,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老将军去世时,我便说过,只要你拿到兵权,来日向慕息泽要了我不是难事。只是却不想他竟这般狠毒,杀了老将军。”
丹颜说罢就要掉泪,顾沛烈心中有些歉意,抓紧了她的手道:“对不起丹颜,我不该怀疑你。你放心,此次事成之后,我便带你一同走,甘州路途远了些,但我们终归可以在一起了。”
顾沛瑶与顾沛烈一同守甘州,一年一换。因此这前半年,还是要顾沛烈去。其实两人倒也不必非得亲自守,只是顾沛烈第一年接任这职务,当初拿到这兵权本就不易,自然要做的认真些。
丹颜见顾沛烈眼中疑色尽消,便媚媚一笑,点了点头。
“丹颜,你刚刚说那弓怎么了?”
丹颜心中一颤,那把龙舌弓,看似正常,实则这弓身由断肠木制成,虽然没有独特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