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颇有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许怀衣倒是丝毫不介意地笑了笑,仿佛觉得她这般活灵活现地同自己怄气,二人就能慢慢回到从前一样。
“阿凉,朕一早便同你说过,女子应端庄淑雅,休得口吐污秽之言。”许怀衣幽幽瞥了女人一眼,不温不火地数落她。
“我乐意。”沈未凉“腾”地站起身,扭头就要朝外走去。再同男人呆在一间屋子里,她这怒火就要止不住似的涌上头顶。
甚至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给他一拳。
“你不是说,想见见那些亡将们的亲人吗?”许怀衣冷不丁提起,瞧见女人匆忙的脚步生生停了下来。
“明儿去朕陪你去,如何?”
许怀衣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女人的身后,伸着胳膊想要抱她,却被沈未凉侧身毫不犹豫地避开,就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男人眸子暗下几分,倒也没说什么。听不到沈未凉的回答,他就权当默认好了。
这边许怀衣一走,沈未凉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瞧见屋里窗户大开着,冷风嗖嗖灌了进来。女人浑然不觉得冷似的,抬腿就朝窗边那人扑了过去。
萧燃将她抱了满怀,见她一切都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王爷,您是怎么闯进来的?”沈未凉在他怀中蹭了蹭,忽然想起什么般,赶忙伸手合紧了窗缝,“外边那些暗卫没发现您?”
萧燃摸着她的发顶,笑道,“我让阿木去引开他们了。还有沈将军,也暂时将他藏在崇福寺中,不会有危险。”
沈未凉颔首,揪着男人的衣袖子,神色郁郁道,“王爷,许怀衣他,他说明儿要带我去见宋勉他们的家人……”
萧燃闻言,略吃了一惊,“他这是在,对你示好?”
女人眼里没半分动容,踌躇着开口,“我有些担心……”
萧燃自然一下就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燕赤一役,五千将士死伤殆尽,唯独她一人活了下来。该如何面对亡将的亲眷,确实让人忐忑不安。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掌心,漫不经心道,“别见了,我带你离开这儿。旁的什么都别管了。”
沈未凉语噎,微瞪了萧霸王一眼,嗔怒道,“王爷,说正经的。”
萧燃仍是一副散漫的模样,屈着手指轻弹了下她的脑门,“许怀衣他不是我的君王。所以再大逆不道的事儿我也做得出来。”
沈未凉莞尔,揉着额角也道,“许怀衣他也不是我的情郎。所以放心好了,我不会受委屈的。”
☆、哄她
为将者, 肩上担负的责任不仅仅是打胜仗。如何最大限度保全自己的士兵,如何尽可能地减少伤亡。甚至还要学会, 如何在战败后, 面对他们伤心欲绝的亲眷。
活着的人,本就该承受更多。
萧燃抚摸着女人柔顺的青丝,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今儿我来,是想带你走的。”
沈未凉垂眸,笑得局促, “我于心有愧,不能就这么离开。”她抬头瞧了瞧一脸严肃的男人, 商量道, “王爷, 等了却了这桩心事,您再来带我走吧。”
萧燃挑眉, 忽然伸手重重地撑在她脑后的木门上, 将女人霸道地圈在自己怀中。二人挨得近了, 呼吸纠缠在一块儿, 生出几分暧昧的气息来。
“怎么办,你呆在他身边,多一分一秒,我都忍受不了。”
沈未凉听得耳根子发烫,心里溢满了甜蜜又难言的不舍之情。长夜漫漫,他既然费尽心思为自己而来, 似乎也不能就这般让他黯然离去。
所幸沈未凉向来大胆随性,心中怎么想,便也就怎么去做了。
“可我的心在王爷这里。”
女人微仰着些面,水眸潋滟着泛起涟漪,她伸着纤细的胳膊,主动攀附上萧燃的脖颈,踮起些脚尖,用柔软的唇舌去描绘他的形状。
深深浅浅的吻无异于是最好的催/情剂,她难得热情,男人自是轻易就被挑拨得一身火气,俯身粗鲁地去揽她的腰肢。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噼里啪啦一阵,叫人心里也shi漉漉的。可雨声再怎么滂沱,也无法入耳。此刻萧燃的注意力全在身下美色惑人的沈未凉那里。
他虽霸道无理,但面对心爱的人,又总是下意识地想要忍住叫嚣着的暴怒坏脾气。如果她有心事未了,那自己绝不会横加阻拦。
只是心头郁结难解的感情,却只能一遍遍发泄在云雨之中,唯有亲密,或是更亲密,唯有骨血恨不得相融在一起,唯有这般抵死缠绵到极致,他方能得到些许的慰藉。
沈未凉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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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临近晌午,女人才幽幽转醒。昨儿在自己主动示好之下,萧燃简直如饕餮般不知疲倦,不肯满足。直至折腾到天将明,屋外的雨声都完全停了下来,他才堪堪罢休。
也不知是如何Jing疲力竭地缩在男人怀里,被他抱上了床榻。更是困顿之下,连萧霸王何时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