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舞前半个时辰,沈未凉总算找到了鸳伊,将人劈晕了抬到床榻上后,女人换上了鸳伊即将要献舞穿的那套衣裳。
简直是,一言难尽。
沈未凉瞧着身上几乎没几块布料,甚至还走起路来“叮铃”作响的舞裳,羞得老脸一阵发烫。她果然还是小看了这烟花之地的女子。
等到门外小厮一催再催,沈未凉这才系好面纱,强装镇定推门出去。好在她同这鸳伊体型个子都相差无几,老鸨此刻又被沈朝叶牵制住,倒也无人怀疑她这花魁身份的真假。
至于献舞嘛,就随便跳个吧。以前在军营里边,她倒是跟着高申他们学跳过一种庆功的“战舞”,虽然好像不太适合在青楼里表演,但好歹都是舞蹈,总要先入了吴韬玉的眼再说。
等真正站在了台子上,沈未凉才开始后知后觉地紧张到手脚渗冷汗。两旁奏乐声响起,女人忙不迭张开双臂,稳住心神,跟着乐曲翩翩起舞。
太久没有跳过,她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好在那磅礴而壮烈的气势一出,压倒众人般,叫人再无暇顾及其他。见女人在台上跳得畅快大气,两旁伴奏声也从柔美的旋律不自觉地变成了欲震碎天地的奔腾豪放之声。
下边的看客没见过这等惊艳而又特别的舞姿,俱是为之拍案叫绝。就连吴韬玉也不住地抚掌称赞,眼里不加掩饰的流露出贪恋之色。
二层隔间里,萧燃本是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瞄着,直到从女人若隐若现的面纱下,窥探到那张香汗淋漓的艳丽容貌时,终于勃然大怒着站起身。
好一个沈未凉,胆大包天。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假扮花魁,还穿成这副模样!
男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硬生生压下腹间升起的一股邪/火,更是忍下想将她从台上拎过来,按在身下好好教训一番的念头,咬牙盯住身段玲珑的女人。
一舞毕,沈未凉细细喘着气儿,环顾四周。没等她松下一口气,却在人群里瞥见了二层隔间上,站的笔直的男人。
萧燃本就过于强势,此刻毫不掩饰之下,周身那股霸道蛮横的气息就更加醒目。他那带着怒意的目光仿佛有千斤重,瞧的沈未凉兀自打了个颤。
完了,穿成这被萧霸王看见了。
女人吞咽了口唾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上前的吴韬玉伸手色眯眯地欲揽她腰身。沈未凉不露痕迹地避开,并不开口,而是做了个邀请进屋的动作。
吴韬玉自然喜上眉梢,猴急着大步向前走去。女人下意识望了眼楼上,却发现男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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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未掌灯,半开的轩窗隐约透进几分倾泻而来的月色。
身后的木门被两个随从给紧紧关上,沈未凉却敏锐地察觉到屋里除了她和吴韬玉外,屏风后还躲了一人。
“小美人方才的舞跳得好极了。”吴韬玉笑得yIn/邪,伸手欲挑开她的面纱,却被女人扭着腰肢轻巧地躲过。
怕被听出声音来,沈未凉不敢开口说话。落到吴韬玉眼里,却成了欲迎还拒的另一幅模样。他似得了其中乐趣,张开双臂便扑向女人,将她一把摁倒在床榻上。
沈未凉立刻抬手在他腰间一摸,顺走了同令牌绑在一块儿的牢房钥匙。
还未等她将吴韬玉踢开,就瞧见屏风后的那人一掌招呼在他的脖颈处,然后身上一轻,昏迷不醒的吴韬玉已被萧燃拎起,随手丢到了一旁。
女人仍保持着先前胳膊半撑在床榻上的姿势,仰面失语般怔怔地瞧着萧燃出神。
后者却是愤怒至极的模样,不管不顾地覆身压住跟前那具艳绝的娇躯,眼中一片赤红。
男人的吻来得猛烈而又炽热,似乎饱含了数月不见的思念之情,又像是狠狠地在惩罚她不告而别。二人唇舌交缠,粗重和难捱的喘息萦绕在耳边,叫一室旖旎更添几分瑰色。
沈未凉一时间忘了反抗,或者是她根本没想过要去反抗,只是下意识地伸手攀附住萧燃的脖颈,柔顺地承受着愈发深入的亲吻。
不知什么时候,床幔被放了下来,女人身上那点零星勾人的布料也被悉数丢到床外。沈未凉觉得自己像个被剥了壳的鸡蛋,钻进屋的冷风吹在她雪色的肌肤上,叫她微微打了个颤。
“冷了?”
萧燃抚着女人chao红的面颊,嗓音因着情/欲稍显干哑,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致命蛊惑力。
许久未见,再加上于心有愧,沈未凉确实很想他。所以还未出声回答,身体便诚实地先作了反应。
萧燃呵笑,薄唇向上一翘再翘。他将女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吐息纳气皆喷薄在她耳廓,“别急,一会儿就会热起来了。”
沈未凉还未理男人话中深意,便被他埋首在颈窝里啃噬起来,整个人不可抑制地紧绷,很快便被撩拨得头脑昏胀起来。
“王爷,别……还有正事儿没办……”
女人最后发出一丝清明的劝阻也被萧燃身体力行地堵在一截樱唇中。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了暧昧的低yin浅哦声。
正事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