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看着其在萧瑟的秋风中飘散。
「……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看他走远之后,我突然觉得,梦醒了。」
亚叶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难闻的烟味飘到她的身上,「这样就……结束了。」
「我不是很会安慰人,不过——」
「迪蒙博士……」看着转过了身想要说些什么的我,亚叶像是逞强般地打断
了那番话语,「不该是你来安慰我的……对不起。」
看了一眼
身旁那个承担了她这个年龄不该承担的痛苦,紧咬着嘴唇的灰喉,
被尼古丁麻醉着理智的我我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我们只能让悲痛结束…
…这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妥协,为了继续活下去的妥协。」
「……您花了多久接受这种心情?」
「很久,久到我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说罢,我轻轻地吐出一口烟雾,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月光下那烟雾弥漫的黑暗,
幻想着不知道是谁的脸庞。
「……迪蒙博士,接下去?」眼看着我没有再说话,灰喉低声地提醒道。
「回罗德岛去。」我丢下那尚未燃尽的烟蒂,看着那火星被夜风吹灭,「我
们,带安托回家。」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
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层烟尘,太阳也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已经在数次战争中遍
地废墟的卡兹戴尔,焦黄色的大地上弥漫着阵阵荒芜的气息。看着那一片浓浓的
雾气,我眯了眯眼睛,一言不发。
「迪蒙博士,雾已经越来越大了,请决断是否还要继续监视。」
「继续。」不远处被密布的阵列严守的大桥满是剑拔弩张的气息,我向着身
后摆了摆手,「那些戴高帽的术师真是让人不舒服……以身边带着的感染者奴隶
作为法杖,这些整合运动的最后一搏几乎不会有什么意义。」
「没想到双子女皇登基,巫王已逝数十载,莱塔尼亚却还有痴人,钻研巫王
遗毒。」
「他们一贯如此。」听着Logos那义愤的话语,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阿尔高家族的统治者能让骠骑兵挥刀冲向游行的领民,高塔的贵族自然也是上
行下效。」
说罢,我便缓缓从树林中的隐藏处起身。
「……迪蒙博士,你是要去救人?救整合运动吗?」
「并非如此。」睁开眼睛看着那片浓雾,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只看到了
一群竭力保护感染者的萨卡兹,和腐朽贵族麾下,亵渎生命的施术者。他们并非
受技艺眷顾的骑士,只是卖弄巫术的弄臣——罗德岛不应允许对感染者生命的亵
渎。」
「那么,请让我同行。」
我并没有说话,与Logos之间的默契让我们几乎同时起身,箭似地划破迷雾,
奔向那座大桥。在视线渐渐清晰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出现了岩石巨象那庞大的轮
廊。像是自动防御装置一般,那巨象举起双拳,对准了我所在的方向,然而——
「等,等等,他们做了……什么?」
在我身后的Logos轻轻地按下了手,那巨大的石像便如同被抚摸着脑袋的温
驯小猫一样,慢慢地垂下了手中的石拳。在烟雾散去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出现的,
是紧握着巨剑与弓弩的萨卡兹战士们,以及站在大桥的最前面,那握着战锤的熟
悉身姿。
「……不要动手,退后!他,他是……!」
在那人用手挡着身后跃跃欲试的巨剑手时,我缓步上前,向他送去了问候:
「许久不见了,泥岩。」
「我曾在干员亚叶的汇报里听说过你,使泥土起舞的萨卡兹,我等亦无敌意。」
「这位是Logos……罗德岛的干员。」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盔甲都能感到泥
岩惊讶的视线,我指了指身侧与眼前的同胞们手足相惜的萨卡兹,「只是在重逢
的叙旧之前,还有些蛆虫需要先处理掉——」
一道血黑色的羽翼我自身后生出,空气仿佛像纸一样被撕裂。我的身影在转
瞬之间几乎从地面消失,穿过那空间的裂缝后,又缓缓地从一片猩红的痕迹中走
了出来:「赎罪或血偿。」
「不,谁在乎感染者……」
泥岩的眼中,我的身前,被带着铭文的剑刃抵住后颈,带着高帽的卡普里尼
术师显出了真身,用恃才傲物的口气说着漫不经心的话语,然而他的身体却因为
害怕而轻轻地颤抖着。
「但是我在乎。」
面无表情地做出了裁决,我的手部微微一动,手中的长剑就像被点着般地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