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话便快说,我现在没空跟你猜谜。”
“南曲星背后是有人,可目的恐怕不是星命图吧。我看……还得逮住那队行商人才行,也不知现在溜去哪儿了。”千Yin娘笑yinyin道:“说来那孽障可真是生了一张利嘴,竟说得连越少主都信了他。”
“你是说方才那个穿红衣的。”越行之回过味儿了。
那个半路不知从哪儿杀出来的谢姓男人。他一来就像个泼妇,又吵又闹,说话看似乱无章法实则是循序渐进的就让在场众人都被他牵住了鼻子走。
包括越行之自己。
他先前被那少年钳住时就感到了一股极强的内力,一时竟压制得他动弹不得。否则在自己那般盛怒之下不会有人能拦得住他,再看,他的手腕关节处已青紫一片。
如果那祸害那时下狠手,自己只怕已经废了。
“那个小子也不知什么来头,来得快,溜得倒更快。南曲星得罪了他,这下也是恶有恶报了。”千Yin娘道。
“恶有恶报?”越行之冷笑一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够反胃的。”说罢,再不看千Yin娘一眼,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千Yin娘坐了好一会儿,晃晃悠悠站起来,衣袂翻飞,她的声音夹杂在呜呜的寒风中。
她说:“不听人把话说完最后可是会后悔的。”
——
许文茵原本是打算南下开封去舅舅家住上半把月的。谁料半途遭了袭,幸好遇上连七,否则自己这会儿这怕到不了开封。
她从南阳回来,入开封后便换了辆连七另给她安排的马车。
许文茵曾令人去寻过丁妈妈和香茹的下落,那找人的这会儿刚巧来回报说不曾在她们遇袭的那附近寻到人,许文茵便又给了些赏钱命他们接着寻。
马车悠悠驶入魏府,这是连七称自己花了大价钱弄来的马车,前头赶马的小厮、车内伺候的丫头以及另一车预备给舅舅舅母并几个表妹表兄的见面礼皆是连七一手安排的。
连七拿来的礼单,同吴氏临行前给她准备的倒也差不太多。
实在是她这后母不算个大方人,吴家是清廉惯了的书香门第,会念书的子孙多,会做生意的么,那一股子铜臭味儿,吴家人是瞧不上这些的。
许文茵的生母魏氏嫁进国公府时,嫁妆有整整四十八抬。吴家使出了吃nai的力也只给吴氏凑了二十四抬,吴氏便觉得自己委屈嫁进了国公府,也连带着恨上了魏氏所出的两个小姐。
从前便罢了,如今吴氏有了儿子,爵位也没人同她争,许文茵的嫡亲姐姐又成了当今皇后,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也该放下脸皮服个软。可吴氏偏不,从前怎样,如今依旧怎样。许文君入宫后,吴氏更把许文茵盯得死死的,宫里的消息,是一点儿没让她知道。
许文茵想起自己离家时,成国公瞒着她将从前在魏氏身边伺候的两个大丫头一应送去了庄子上的事。她越发觉得古怪。
一旁的芍药见许文茵神色不好便道:“二娘子可是累了?”
许文茵笑道,“你是连七什么人?你真叫芍药?”
“奴婢真叫芍药,原是服侍连七少爷的。连七少爷说了,奴婢现在的主子是二娘子,二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芍药生怕许文茵觉着自己是什么来路不明之人。
许文茵点点头,不再多问。
等马车穿过了垂花门,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
许文茵扶着芍药的手下了车,周妈妈便迎上来行礼,脸上挂着笑:“太太日盼夜盼,可算把茵娘子盼回来了。”
许文茵受了她的礼,旁边芍药便递上去一个荷包,许文茵笑道:“让舅母久等,实在是不该。若不是官道上积了雪,就能更早回来的。大冷天的,妈妈也别站着了。”
周妈妈没想到国公府小姐竟这样和气,收了荷包,脸上倒露出了点真切的笑来,“娘子说的哪里的话,折煞老奴了。”
冬日的天黑得早,外头灰蒙蒙一片。二人被周妈妈带着往二堂去见过魏家太太。
走近便听见里头有人笑道:“五妹妹今日穿得跟朵花儿似的,平日里怎的不见你穿这些?”
许文茵跟在周妈妈后头进了二堂。
☆、魏家(2)
屋里烧着地暖,魏家大太太高氏正坐在正中央的雕花玫瑰椅上,右手搂着魏子嫣说笑。见许文茵来了,忙招手道:“茵姐儿可算来了。好孩子,快过来给舅母瞧瞧。”
许文茵便小步上前,俯下身行礼:“见过舅母。原该早些时候到的,不曾想拖到如今。”
“起来,快起来,好孩子,舅母哪儿舍得怪你。”高氏将许文茵拉到自己面前,看了又看,“从前见茵姐儿时尚在襁褓,如今都成大姑娘了。听说路上遭了山贼,可有伤着哪儿了?你舅舅若不是正好有差事,就打算亲去接你了。”
“不碍事,不过是钱财被抢了些去,让舅舅舅母忧心了。”
高氏叹了口气直说好孩子,又拍拍她的手,“我家嫣姐儿什么时候能像茵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