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瞥了傅子晋一眼,段元洲那语气哀怨的,若不是确认他不好男风,真会误会这是在埋怨心上人没把自己当回事。
谢若一脸风平浪静,含笑看着段元洲,只是那不达眼底的笑意泄露了她的无奈。不过她喜欢对着傅子晋时,带了点孩子气的段元洲。
当事人傅子晋也有点无奈,无奈段元洲装。
难?傅子晋咬牙切齿。朝中的官员都被他清洗的七七八八,个个温顺的都快跟猫一样了,指东不敢向西,说站不敢坐下。还跟他哭难?当他天高地远不知道朝中事。
“娘娘,臣妇陪你去那头走走。”顾晚不想看段元洲酒后失态的一面,怕他清醒后难堪,便邀请谢若去院子另一头走走。
谢若也正有此意,还顺便带走了其他宫女,把这里留给段元洲和傅子晋两人。
顾晚和谢若走远后,傅子晋忽然神情肃穆起来,低声问:“皇上,你和娘娘该要个孩子了。”
不然皇后和你都会很被动,但这句话傅子晋没说出来,他相信段元洲也明白。
段元洲看向谢若离去的方向,微眯了眯眼,沉声道:“我知道。皇后为朕付出了很多,我也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皇后所育。”
在无旁人的时候,段元洲总会自称我,为了和傅子晋拉近距离。他这话说的充满无奈和担忧,那一次的流产,对谢若身子伤害很大,恐很难再受孕。这两年,太医用了不少办法,但似乎都没改善。而她也因为成亲数年一直无子,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这半年,不少臣子进谏,让他扩充后宫,早日诞下龙嗣。他怕谢若伤心,怕她压力更大,一直不肯。
傅子晋自然也知道那次谢若流产的额事。当年谢若刚怀有身孕,刘淑妃怨恨这个段元洲自己选的正妃,百般看她不顺眼,在一次小感冒后非要谢若侍疾。
那次段元洲若是坚决不肯,谢若还是可以不去的,顶多跟淑妃更不和,跟刘家闹的更僵。
但最后谢若还是去了,回来的当夜孩子就没了。
段元洲虽然一直不说,看着也好像没放在心上。但傅子晋知道,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然在那之后,他就不会一直耿耿于怀,小心翼翼避免谢若怀孕。
傅子晋很想问,如果谢若一直怀不上怎么办,但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合上。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说完自己,段元洲也好奇,傅子晋打算什么时候跟顾晚生个孩子。
想到自己和顾晚的孩子,傅子晋就忍不住嘴角上扬:“锦州条件不是很好,还是等以后回到晋城再考虑吧。”
他顾晚的孩子啊,如果是女儿,那就是小晚儿,胖嘟嘟的,粉嫩粉嫩,漂亮又可爱。想起顾晚小时候,傅子晋神情变得十分柔和。心里也很期待,他和顾晚的孩子。
段元洲听到的重点停在了傅子晋说的,回晋城,顿时欣喜起来。
“你若是想提前回,告诉我一声即可。单凭你在锦州饮水修渠这个功绩,升你二品官级都没人敢有异议。”
谁知傅子晋听后却拒绝,道:“不用,还是任期满了再说。”
要等到任期满,那就得四年后。想到这么久,段元洲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般,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念叨:“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让你外任的。”
一去六年,真的太久了。但那会一切未明,刘家势力那么大,刘淑妃行事又歹毒,他不想傅家出事,便想让傅子晋离开一下也好,等一切都解决了再回来。
谁知道他真的在地方呆上瘾了,好孤单好寂寞。段元洲觉得锦州的晚风特别凉,吹到身上凉飕飕的。
带着浓浓的不舍,段元洲和谢若离开了。傅子晋不放心,亲自护送他到桑洲,这一来一回,耽搁了四五天时间。
只是短短四五天,傅子晋却觉得跟顾晚仿佛分别了很久,回来的当晚就把她折腾到腿脚发软。还名曰小别胜新婚。
顾晚躺在床上,含恨念着小别胜新婚这几个字。
这人来回赶了几百里路,都不会累的吗?抹泪,嫁了个Jing力充沛的夫君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嘀嘀咕咕中,顾晚进入了梦乡。
☆、离开
春去秋来, 眨眼傅子晋和顾晚在锦州就过了六年。
这六年, 锦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家再谈到锦州, 印象不再是贫瘠,取而代之的事繁荣昌盛, 粮食年年创收的代表地。
晋城的官员心知肚明, 有着这样的政绩, 傅子晋从地方回到中央官阶至少再升二级, 故而在六年外任即将期满之际, 都暗地里讨好傅家。有些夫人甚至向江氏暗示,他们家有适婚姑娘, 可以给傅子晋做妾。
大家都觉得应该有机可乘,谁让傅少nainai成亲六年都无所出呢。
傅家几个长辈暗地里也着急,虽然在拒绝其他夫人好意的时候都云淡风轻说子嗣的事顺其自然, 但成亲六年还无所出大家不免都想到是否顾晚不能生育上去。
这一晚,江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