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服,左胸口处有块与傅子晋一模一样的月牙胎记。
“淑妃曾经很骄傲对父皇说,有刘家血脉的人胸口处都有这胎记。”
傅子晋整理好衣服,左胸口处隐隐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样,火热火热的。
“傅子晋,我是你大哥。”段元洲忽然说了这句话,双眼微红。
傅子晋心微微抽了抽,看着段元洲。
是啊,他们是同一个母亲生下来的。但母亲却因为他,人生从此陷入黑暗和悲剧。段元洲每每想到这,都很讨厌自己,甚至会去猜想,母亲是不是同样厌恶自己这个孩子。
而他内心的这块黑暗,似乎只有傅子晋可以照亮。
傅子晋,他是母亲豁出性命去守护的孩子,他是母亲爱的延续。
“傅子晋,你讨厌我吗?”段元洲忽然眼红了,这是第一次,他如此赤、裸袒露自己扭曲的心灵。是的,他渴望得到傅子晋的认同,仿佛这样就可以洗刷掉他来这世界的肮脏目的。
傅子晋看着段元洲,两手紧握成拳,忽然道:“那个地方我去过,灵塔是空的。”
段元洲低下头,低喃道:“我知道,我怕刘家找到这个地方,把母亲葬在了别处。”
“在哪?”
“丰山。”
丰山,霍青山的家乡。傅子晋听后释然了,兜兜转转,母亲最终还是可以回到她曾幸福生活了几年的地方。段元洲也算用心了。
“谢谢皇上。”傅子晋知道说出这句话段元洲可能会不高兴,但还是说了,真诚地。
段元洲脸上果然写满了失落,有气无力替自己辩护道:“虽然可能,知道自己不被喜欢,但在我心里,她也是我母亲。”
“皇上,我父亲现在傅家。”傅子晋忽然换了话题。
“我知道。”段元洲因他这句话重新抬起头,看向傅子晋。
“想必刘家人也知道了。”傅子晋顿了顿,自嘲般扯了扯嘴角,道:“进宫前我很忐忑,我不知道皇上你会不会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世,对父亲和我们傅家赶尽杀绝。如果这样,我该怎么办。”
“你可以信我!”段元洲脱口而出,说的甚是急促。
“谢皇上。”傅子晋说的真诚,道:“昨晚我想了很多,你我相识十三载。这么多年来,你虽是高高在上额皇子、王爷,但待我没半点架子。你若还是皇子、王爷,我定毫不犹豫信你。”
“就算我是皇上,待你还是如以前,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弟弟。”段元洲急的脸微红,有种恨不得挖出自己心来给傅子晋看的冲动,道:“此时此刻,在你面前,我可有当自己是皇上?”
傅子晋摇摇头,一字一字说道:“不,你现在是皇上,任何影响都事关江山社稷百姓。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将会是多么圣明的君主。”
“子晋……”段元洲眼中有着赤、裸、裸的痛处,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傅子晋可能比他自己都了解自己。
“可正是如此,所以我信你!”
傅子晋这翻话转折太大,段元洲都愣住了。
傅子晋笑了笑,道:“因为臣不会让自己,让傅家成为你皇位不稳的因素。相反的,我会像比以前更用心追辅助你。因为只有你稳稳坐在这个皇位上,臣才能护住自己和家人。”
听到傅子晋这翻话,段元洲既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傅子晋信任他。伤心的是,他自称‘臣’,根本不不把自己放在他家人之列。
“我今日进来,还带来了这个。”傅子晋掏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虎头玉牌。
段元洲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快速从傅子晋手里拿过这块玉牌,翻来覆去,仔细查看一番后,仍不是很确定问:“这是真的?”
“不可能假。”傅子晋干脆全部坦白,道:“去锦州前,这兵符就已经在我手里。皇上如果要怪罪,还请在铲除刘家后。”
“哈哈哈哈。”段元洲仰天大笑了几声,咬牙道:“刘震那个老贼,丢了兵符那么久心里肯定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面上却让人看不出丝毫异常。真是只老狐狸。”
好家伙,自己这些年也一直暗中想偷刘震的兵符,甚至派过几次人潜入刘府,但奈何根本找不到。没想到傅子晋竟然拿到了。
而后想到傅子晋偷了兵符这么久竟然一直瞒着自己,段元洲有些不满,指责道:“虽我信你偷走兵符定也不会做有害大商的事,但如此重要的东西,你竟然瞒着我。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对付刘家有多辛苦。”
傅子晋解释道:“我也是怕刘震看出猫腻,故而才不得不瞒着皇上。”
“这事暂且不跟你算,若有下次,定不轻饶。”段元洲唧唧哼哼威胁,而后又对这兵符笑,道:“看来,朕可以换帅了。”
为了怕将领屯兵私用,大商建国以来一直有个规定,每隔几年,皇上可以调换军队将领。被调换的将领之间要更换兵符,以兵符号令军队。
刘震丢了兵符,这可不仅仅是玩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