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子晋等人进来后,终于说出了这几天一直想说的话。
“我得离开这里。”
“离开?”傅子晋紧绷着脸,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嗤笑道:“先生能走动?”
“那些黑衣人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连累你们。”绿水先生有点激动,挣扎着想坐起,被眼明手快的三七按住了。
“先生如此肯定?莫不是仇家?”傅子晋语气依旧冷冷的,看得出他很生气。
听到仇家二字,绿水先生眼神变得狠戾,甚至不自觉磨牙,以傅子晋等人从来没听过的狠绝语气说道:“你猜的没错,是与我有着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的仇家。”
“那真是凑巧!”傅子晋转过头看向顾晚,如唱戏般,语气瞬间从冰冷变温柔,道:“晚儿,还记得南华寺那批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吗?”
怎么可能忘,顾晚几乎是反射性地摇头。
傅子晋接下去道:“如果我没猜错,昨晚那几个黑衣人,应该是与南华寺出现的同一批。”
“什么?”顾晚诧异到不敢相信,心中才压下去的惊恐渐渐又浮上来:“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傅子晋摇摇头,那些人昨晚应该是冲着绿水先生来的。只是他们当初出现在南华寺山头,目标是谁呢?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傅子今年觉得自己周围好像被织了隐形的网,他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存在着。他与真相之间,似乎只隔了一层纸,却不知那张纸在哪里。这感觉让他很不痛快。
而绿水先生在听到傅子晋这番话后,似乎很感兴趣,问:“你说的可是今年初一天?他们在南华寺附近出现过?”
傅子晋点点头,再次问:“事到如今,先生可肯说出那些是什么人?与先生到底有什么深仇血恨?”
绿水先生痛苦闭上眼睛,不敢面对傅子晋的逼问,挣扎半响,还是不肯说。
“我不能说,不能。”
傅子晋真的很生气,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克制,道:“我不知道先生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只是,难不成先生现在还坚以为不说我们就会没事?先生在我这里住了数日,在他们眼里,恐怕认为我什么都知道了。”
绿水先生猛睁开眼,面目有点狰狞,眼中的辛悲是顾晚从没见过的。这眼神,看得她莫名心好痛。
许久后,绿水先生不断自责:“不该救我的,不该救我的。”
而就在此时,冬青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少爷,张主薄说,吕夫人又击鼓鸣冤了。”
衙门有事,傅子晋没法继续待在这追问绿水先生,不过在临走前多说了句,让他好好想想,希望下堂回来能听到他告诉自己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得用回霸王生姜洗发水了,冬天这头发掉的太让人心疼了。
变了个魔术(干了件蠢事),昨晚泡了些桃胶,不多,就手抓一把那种,泡了一晚上,结果发现这批桃胶厉害了,发了满满一盆。
桃胶+雪燕+皂角米+冰糖,炖,好了后加椰浆,瞬间化身为美味甜品。我喜欢吃放冷后的桃胶+椰汁,不过热乎乎的也很赞。
☆、吕家案终
不过几天, 张氏两次击鼓鸣冤。傅子晋看了眼沈括, 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沈括脸色也有尴尬, 心情颇为复杂,他不怪吕夫人如此针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没了, 这种痛他能理解。只是如果可以, 他真希望张夫人可以放下一切好好过下半生。
傅子晋与沈括两人都以为, 张氏这次状告的还是沈括。谁知来到衙门, 却听张氏说要状告自己的丈夫, 吕不为。
“可有证据?”傅子晋问张氏,担心她跟上次一样, 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猜测。
“有。”张氏说的斩钉截铁,只是提了一个要求,要求屏退其他人, 只留下沈括和傅子晋两人审讯。
傅子晋想了想,便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没有了外人, 吕氏把实情原委娓娓道来。
昨夜,知府后衙发生了大事,而吕家, 同样也发生了一件让张氏差点昏死过去的大事。
吕不为应酬喝大了,跑到张氏院子对她一顿辱骂加拳打脚踢。
也许是因为真的喝醉了, 吕不为竟脱口而出,吕城其实是他弄死的。
张氏惊呆了,那些落在她身上的拳脚都不觉得疼,满脑子都是刚才吕不为脱口而出的那句话:闹那么大, 死揪着城儿的死不放,是想让官府抓了我吗?
“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张氏瞪大着眼睛看着吕不为。
吕不为见她竟然敢瞪自己,火冒三丈,道:“瞪什么瞪?城儿是我弄死的,行了吧。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吕家,别再整天想着报复沈括了。要报复,报复我。”
到这时张氏都还认为,吕不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她放弃状告沈括,才故意说吕城是他弄死的。
但是女人,有种很神奇的直觉----第六感。
张氏看着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