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软绵绵被他搂在怀中。
“我家夫人可真棒。”傅子晋真心赞叹,说完情不自禁咬了下她绯红的耳尖。
顾晚忍不住嘶了一声,一道电流自耳尖流向全身,心肝都跟着颤抖。
“夫君,皇……皇上的信。”顾晚小声提醒,皇上的信他还没看。
“嗯,一会再看。”傅子晋美人在怀,可不想管什么信不信的,低下头,吻住早已经开始晕乎乎的顾晚。好一番缠绵后,才最终松开那被他亲的红嘟嘟的小嘴。
“我们一起看信,嗯?”傅子晋柔声问,不待她回答便一个转身,把顾晚抱坐在腿上,再掏出段元洲给他的书信,两人一起起来。
段元洲在信上狠狠夸赞了一番傅子晋的引水计划,表达了自己对他这个举动的支持,并让他放胆干,好好干,干成后就是他升官的功绩。而后讲了下自己的近况,用了两页纸来写当皇帝的不容易。最后问候他们夫妻在锦州的生活。
“唉,真没想到皇上是这样的皇上。”顾晚看完最后一页,再再再次发出感叹。从他给傅子晋的信来看,是真的把傅子晋当成可信赖的朋友,不然不会每次都有一半的内容是诉苦。
傅子晋收好段元洲给他的信,与之前那些一起放在匣子里,锁好。
圣迹不能随便焚烧,段元洲还真是爱给他惹麻烦。
翌日,有钱在手的傅大人和有种子在手的傅夫人开始各展拳脚。一个早早出门,领着沈括去巡视修渠。一个早早起床,领着丫鬟挥锄在院子开垦。
挥汗干了一早上,种好了两排玉米。
虽然昨晚有翻看段元洲随种子一起送来的恶补理论知识,但这毕竟是顾晚第一次种植作物,她还是很担心养不活。故而小心翼翼浇水后,心也开始忐忑起来。
万一没发芽怎么办?
但很快,顾晚的思绪就又飘远了。冬雪与冬月开垦好了另一块地,要开始撒蔬菜种子。这些蔬菜种子都是先经水浸泡,一般三到五天可以发芽,比玉米周期短很多。故而顾晚决定从简单的开始学起,学会种菜,再来种粮食。
如今小试牛刀,就先拿这两小块地来实验吧。等明年水渠修好了,就把这一片都开垦出来。想到来年绿油油的场面,顾晚心里美滋滋的。
如今已是夏季,干了一早上体力活,顾晚早就大汗淋淋,回屋后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
而小竹与冬青也做好了午膳,顾晚换好衣服出来,桌上已放好锅白粥与几样小菜。
小竹看着只吃的下粥和蔬菜的少nainai,心疼不已。她知道自家小姐向来苦夏,天气燃热的季节,若无冰块消暑,就会整个人蔫蔫的,吃不下睡不好。
顾晚确实没胃口,但是她知道,如今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即使吃不下也要努力吃进去。故而,吃不下饭就喝粥,吃不下rou就吃菜。而且今日劳作后,她发现胃口好了不少,都能吃一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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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
眨眼间, 沈括在锦州已经待了几日。每日由三七陪伴早出晚归, 认真代替皇上视察修渠工程。几天下来, 沈括心里对傅子晋的敬佩之情加重了几分,更加理解为何皇上对他如此信赖。
他跟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 也曾跟着他视察过不小大小建堤修坝, 可哪一个有傅子晋在锦州这般有条理地踏实干的。
这日, 沈括跟着傅子晋和阿七出来芒山附近视察, 才刚到山脚下, 就有捕快慌慌张张跑过来向他汇报,在水渠附近发现一大滩血迹, 但是他询问过,他们当中并没有任何人受伤。
捕快想到那么大一滩血,脸都白了, 道:“大人,看着不像动物的血, 这事奇了怪了。现在大家都心慌了,不知道是不是山神在警告。”
听到这番话,傅子晋两眉毛中间拧出了一个川字, 工程都顺利进展一个多月了,可不能半路出幺蛾子, 示意捕快速速带他们去看看现场。
这滩血迹,果然厉害。血迹已凝固,撒在这至少两个时辰以。上傅子晋两指挖起稍许搓了搓,心里有大概判定。这血是人的, 若是一个人身上流下的,只怕全身已失血过半。
而在四处寻找蛛丝马迹的沈括也很快有了发现,在数十丈远的地方,草丛凌乱,显然刚被人踩踏过的痕迹,不过不细心还分辨不出来。毕竟如今这里在修渠,人来人往的,有足迹也正常。
但沈括观察入微,看到了那掩盖在草丛地下的几滴血迹。
傅子晋洗干净手,心里有了猜测。如果料想不差,应该是有人遭追杀,躲到了芒山。看这滩血迹如此厉害,莫不是已经遇害?
秉着死也要找出尸体来平复百姓心里的胡思乱想,傅子晋与沈括二人认真搜索起来。若人已遇害死了,按常理推测,应该会就地埋了。如果人没死,而是躲在这山中,受那么重的伤应该逃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