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小阿灯就开始人来疯,啊啊呜呜地喊个不停,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东西。
柳方也跟着兴奋起来,他探头往外看了看,然后缩回头笑着问景行之:“你感觉自己能在哪个位置?”
“这个真猜不到,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不过我估计,这个数之内吧。”
景行之伸出一个手掌,大拇指和食指圈在一起,后面三根手指翘起,是个完美的“OK”手势。
前三。
柳方看懂了,含笑问他:“这么自信啊?”
景行之耸肩,目光也望向外边。
别的人看不清对面红榜模样,可是两口子都不存在这个问题。
景行之运用真气如臂指挥,柳方不会太多用法,但是远眺是没有问题的。
只有小阿灯是个真的看不见那么远的,躺在景行之怀里吐泡泡玩。
生怕人多挤出事来,红榜后面二百名的名单四十人一组,贴得飞快,很快就贴上了前两百名的名单。
这二百人,够人们看得眼花缭乱,那些抄名字的也要花费好些功夫。
景行之目光在二百个名字里扫过,看见了不少眼熟的。
九十九名,是李华穗。
五十八名,是郑绝lun。
四十九名,是吴明瑞。
在五十八到二百名间,也有几个汉北的学子。
这些人的名字是眼熟,可景行之和他们不熟,也没什么交流,就没怎么在意这些人的名次。
前前后后扫过去,郝有才这位新朋友的名字没有。可见景行之的眼力还是很准的。
他心想,这位有才兄大概要等到下一届才能名列正榜,摆脱那让人烦恼的副榜。
同一时刻。
郝有才和他同一地来的举人们坐在一块儿,看着街上无数喜差报喜信,却始终不见自己名字,心里浮现出景行之那句话——“说不得明年……”
郝有才想着,感觉心中像是有什么落定似的,他叹气一声:“我这届怕是中不了了。”
他身边朋友道:“这才报到一百名五十名,红榜上字那么小,我们看不清,说不得在前面一些!”
“就是,我多亏了有才兄指点!这才得以挂了个尾巴。”排名二一九的新科进士道。
郝有才站起身,摆摆手:“我先回客栈了,届时中了的请我吃饭!”
郝有才心态挺好,这届不成那就下届。
可是真要坐在这儿,等着知道自己落榜的消息,那也太让人难熬了。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郝有才为了舒服,决定逃了。
当然,若是中了,消息送到客栈去,那他可以请这一屋子人吃饭!
郝有才直接跑了。
而京城太白酒楼的一个包厢里。
汉北府府学的学子聚在一处,郑绝lun正一口一口喝着闷酒,整个人显得颓废至极。
郑绝lun身边坐着的,是乡试上侥幸踩了郑绝lun两个名次的荀白。
荀白在汉北府府学,以前被叫做万年老二,但是自打乡试过后,再没人这么叫他。
不做老二的感觉,很好,荀白都快上瘾了。所以他乡试过后,更加勤奋刻苦,努力上进,几乎和书同眠。
荀白看着颓丧的郑绝lun,心想:笑到最后才是胜者。
他有信心,自己这届肯定能中。
而郑绝lun,看他喝成这样,能有什么出息?
正当荀白偷瞄郑绝lun的时候,报信的喜差敲着锣鼓上门了。
“恭喜汉北府荀白老爷,喜提八十八名!”
“恭喜荀兄!”
“荀白你厉害啊!”
八十八名,是目前汉北府最好的成绩,放在往届也不算差。荀白乐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同喜同喜!各位同窗,你们好消息在后面呢!”荀白笑着抱拳回礼,面上掩不住喜色。
郑绝lun淡淡瞥他一眼,麻木的心里漾起波澜。
万年老二都中了,他是不是也有希望?
郑绝lun自打乡试大受打击,整个人就有些颓废,整日里看书喝酒,也不知道自己喝酒的时候多还是看书写文章的时候多。
他怀疑自己的能力,感觉自己太差劲了。
看着荀白,郑绝lun不免又想到那个打击他的男人,心里一想差距,更觉得人生灰暗。
郑绝lun看了一眼,迷瞪着眼趴在了桌子上,目光遥遥地望着天边上白云。
荀白见郑绝lun没反应,心里的欣喜消了一半,有点儿不高兴了。
可主动挑衅也不是他的风格,荀白心底轻松,干脆聊起趣事来:“不知道哪个场场只考一天的一日神人,会是个什么成绩?可真叫人好奇!”
一开始,“一日神人”也只在一个小圈子里流传,但是耐不住出了考场,好多人口口相传,甚至还有些无聊的说自己是那人,所以也就在举人间传开了。
哪怕是会试过去一个月,大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