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收回了,不知为何隐约有些淡淡的不爽。
清澈的眼眸盈盈望着自己,小姑娘一脸认真的说:“这位患者的脉象平稳,略微有些沉,气韵端正,但是眼下泛青,是肾虚之兆,切忌饮酒过量,纵欲过度,平日多做运动,注意饮食健康。”
额……全场一片安静,树梢上的麻雀都不敢吱声了。
李亿想,这姑娘彪悍啊。
街道主任想,靠,金主要跑了。
金院长想,忍冬,一定是疯了。
被诊断出肾亏的男人,扣袖扣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眼角不自主地跳动了一下。
患者?肾虚?饮酒过量?
很好,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姑娘,彻底引起了他的注意。
后来的后来,他们交缠于床笫间,小姑娘受不住地求饶,嘴里喊着够了不要了,男人幽幽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不是说叫我多做运动吗,医生的话自然是要听的。”身下的力气更重了,每一下都撞得她乱颤娇yin。
直到小姑娘Jing疲力尽地软在男人怀里,黎牧仍不罢休地sao扰着昏昏欲睡的她:“夏医生,你再给我号个脉,看看我的肾还虚不虚?”
“不虚不虚,你最厉害行了吧……啊……别撞了……”小姑娘软软的嗫嚅着,身下一阵阵的承受,无助又可怜。
月色正浓,爱意正盛,他们那时候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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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虚?哪虚了?
你倒是给我好好讲讲。是这儿虚?还是这儿?
关于肾虚不虚这个问题,黎大少爷确实无数次和夏医生讨教过。
各种场所,各种姿势,各种位置,各种不可言喻的哭法……
夏忍冬被他疼爱得下不了床,抱着被子的一角,内心一片凄凉。
那次号脉有一样是说对了,他,确实纵欲过度啊!
“过度?阿忍,我明明这么配合你。”
“你……你你你……欺负人还嫁祸于人……”
“我才只射了一回,哪里过度了。算算你都尿了几次了……”
“不许说了!我要回家!放我回家啦!”小姑娘羞愤地哭了。
“放你,怎么可能放了你,小笨蛋。”
呜呜呜,你是魔鬼吗?黎牧!
想变成她的口琴
夏忍冬的一时口舌之快,还没得意多久,隔天就受到了父亲的训斥。
她看着出现在自家药堂的某人,气得心肝脾肺肾都错了位。
什么人啊,昨天说的话,今天就跑来兴师问罪了,还是找家长的那种。
是小人没错了。
“夏医师,听闻您医术Jing湛,特来拜访。昨日有幸劳驾令千金为我号了脉,才知道身体有恙,来抓几贴药调理一下。”
话语间字字得体,告状告得这么有文化,真是白马非马,实在让人生气又不好发作。
夏父看了一眼女儿,见她小脸气得煞白,又一副等着挨训的模样,大约真是号错了脉。
“可否让我再切一下脉。”夏父含蓄地说。
“当然。”黎牧伸出手腕,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门边上扭捏踌躇的小姑娘,心情顿时大好。
“脉象平稳有力,不像是有什么病痛,只是内火旺盛,燥热干烧,平日里饮食习惯还是要注意,烟酒也要克制,药不必抓了,多喝些清凉降火的茶水即可。”
“请稍坐片刻。”夏父说完,便将不安的小丫头提溜进去。
内庭老榆木的门吱嘎一声打开又合上,因为隔音不善,父女俩的对话,外间的某人听得一清二楚。
“你多大的能耐,就敢给人号脉了。”夏父气她不知分寸,这行医本就是极为严谨之事,怎么能大意对待。
“我没想给他看的,是他们说……”小姑娘忍不住狡辩。
“还推脱,”更是气了,“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一丝错都没有。”
夏忍冬从来都是三好学生,就是被约家长,也都是赞美,从未有过半分责备。
今儿个倒好,被人告状到家里,可看着父亲鲜少动气,还是乖乖认错。
“我以后不给人把脉了,爸爸。”委屈的小可怜儿。
“望闻问切,这切是最后一道,你望闻都没闹明白呢,还且轮不上呢。”夏父好生规劝着,“去抓一副下火的茶,给客人送过去。”
世界上最气的事是什么?
是明明被人告状,你不能反驳,还要好喝的送过去,笑眯眯地对他说:“黎先生,你的茶,走好,不送了哦。”
夏忍冬生平第一次讨厌一个人,就是黎牧。
黎牧生平第一次将惹女孩子生气当做乐趣,对象是夏忍冬。
再接着,黎牧就成了父亲最热络的病人,没有之一。
上回带走的茶喝了以后,确实受益。
他常年喝酒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