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妻子吗?”
霍思良脸颊微红低头笑说,“没有。”
“霍世子,你多大了?”
“二十二。”
“二十二还没有娶妻!”林暮寒惊叹说,“在你们新月,二十二孩子不是都该打酱油了吗!怎么你还没有娶妻?”她问完就觉得十分不妥,赶紧补救道,“霍世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多,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小木子。之前叔父确实给我找两个大户人家小姐,不过知道我身世后,都很芥蒂。小户媒人好像有那么两个,但是我些年,都驻军在外地,没有回荆州,所以都错过了!”
“哦……霍世子,你也别着急,我相信留在最后的绝对是最好的!”林暮寒拍着他的肩安慰他说。
“那你现在有意中人吗?”
霍思良抬眼看林暮寒,又低头缝衣笑说,“好像有了。”
林暮寒还要问,霍思良把衣服递给她,“都缝好了。”然后把林暮寒问题岔开。
……
天越来越暖,萧杀的盘龙山开始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暖黄。乐课先生把世子们带到盘龙山顶,对世子们说,“今天的乐课,大家临时起兴做个曲子,曲名就叫,谁要是做好了,就到我这里演奏。”
各家世子都持上好乐器,音色极好。霍思良只有一把五弦古琴,琴上的漆已经渐渐斑驳掉落,上面的花纹已经看不出以前的纹理。
霍思良和林暮寒站在山顶,远眺春意盎然的山下,霍思良从未这么深切感受到春天的生机勃勃,暖意融融,他的人生从冬到春,情感渐渐变得色彩斑斓,而不是透明无色。
“小木子,你的家在哪里,若是你回去了,我以后还能去找你吗?”
“我家很远,我回去后霍世子应该不能找到我。”
一丝哀凉游过,霍思良看旁边欣赏春景林暮寒明艳的面庞,心里十分不舍,但他想就算自己再不舍也不能强留小木子在这里,她这么执着想回家,他一定帮她到底。
“那我做一曲送给你吧!”
林暮寒第一次看霍思良抚琴,他双手放在琴上,对她含笑,眼里流露出不同于往日的柔情。
霍思良白皙纤长的手搭在琴弦上,琴声空灵而起。春风缓缓而来,撩起霍思良丝丝长发。他一身月白色的布衫,随风翩翩,身子随着节奏缓缓而动。
在他的琴声中,听者看到草木破冰而出,在一片萧瑟中顽强生长。他们分外艰辛,却分外坚强!琴声狂奏,把他们顽强表达的淋漓尽致。当他们抽出枝芽时,琴声婉转而下,缓和悠扬,一切都在滋养,他们在蒙蒙细雨中欢唱。琴声渐渐呈现出旖旎之音,在一片绿树间,红粉色的花苞缓缓绽放,随着轻风微微摇曳,迷醉人心,最后曲调高亢,花瓣纷飞而起,形成一望无尽的红粉色花雨,听者似乎伸手就能接住纷飞在身边的花瓣。
一曲奏罢,景王拍手赞道,“好曲,好曲!此曲居然能带人入境,绝妙,绝妙!”
“景王殿下过奖了!”霍思良给他行礼说。
景王今天过来时想请各个世子去梦回楼喝酒,没想到偶遇霍思良抚琴。
“霍世子,你的琴叫什么名字?”景王听过上佳乐器无数,这把琴是乐器中的极品。
“叫凤求凰。”
凤求凰这把琴,是霍思良父亲霍无殇为他母亲亲手所作,是聘礼之一,在他母亲家获罪后几经流转才重回主人之手,是她母亲一生珍藏。
梦回楼里,各个世子喝的尽兴,霍思良不喜酒,所以挺直腰身坐在那里。
“霍世子,你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
“没有。”
“这里的姑娘可好看了,你有没有发现?”
“我看……都差不多。”
“这里的头牌柳如烟姑娘长得特别好看,是那种看一眼就会醉倒的绝世美女。不知道景王能不能让如烟姑娘给我们跳舞,不过如烟姑娘一舞至少一千两,可贵了。”
“确实很贵。”霍思良感慨道。
这霍世子怎么回事?林暮寒心想,来梦回楼还能如此淡然!
景王为尽地主之谊,让柳如烟跳舞,梦回楼丫鬟回说柳如烟今晚给自己出价两千两,现在一个大人出五千,如烟姑娘再等一位客人出价,若是没有更高,她就去给那个大人跳舞。
景王不悦问,“那个大人是谁?”
“是枢密院的李大人。”
景王心想,李凌天你故意抬价,不过皇家颜面要顾,略顿下说,“本王出六千两。”
柳如烟盛装而出,惊的世子们忍不住发出感叹,唯独霍思良还如之前平静。
“怎么样,霍世子,漂亮吧!”
“还好。”
景王抚着自己手中的扇子,语调怪异问,“如烟,你今天的价可定的分外高,是不是知道本王要来这里请各家世子,故意的?”
柳如烟手拿团扇遮唇,妩媚一笑,“景王殿下,我自从过了今年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