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甚欢,自己却清清冷冷,甚觉无趣,总也催促李儒走。李儒被逼无奈就答应他,他想以离开试试瑾墨是否对自己是否有情。
他们吃过晚饭后,李儒和瑾墨在院子收布。
“瑾墨姑娘,我要走了。”李儒把一块布从杆子上拿下,背对身后的瑾墨说。
瑾墨听到他说走,心微微抽紧的痛,她利落收布笑问,“你要去哪里?”
“回天都,这荆州毕竟不是我的家。”
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瑾墨想,李公子总不能一直陪着她染布,总是要走的,想到这里她鼻头微酸,音色不变问,“你们何时动身?”
“你舍得我走?”李儒收布的手停下,他没想到瑾墨居然这么大方让自己走,毫无不舍和挽留之意。
“不舍得,感觉我还有好多没和你学。不过你已经教我很多,远远超出我们的约定。”瑾墨把布叠好,依然背对着李儒说,她已经没有任何借口留他。
李儒听了她的话有些黯然伤神,但是轻易放弃不是他的本性,他暗暗给自己鼓劲,如少年男子第一次表白喜欢姑娘一样,脸胀的红晕生光道,“瑾墨姑娘,我喜欢你。”
“我是指男女间的喜欢。”李儒补充道,他怕瑾墨太单纯,听不出他的喜欢与其他喜欢不同。
瑾墨停住手,胸腔里澎湃着激流,她知道自己也喜欢李公子,可她……她不能接受他,“不,你不会喜欢我的。”
“怎么不会,我真的很喜欢你,茶馆初见,我就已经为你心动。”李儒一个健步跃到瑾墨面前,激动的浑身都在微微颤抖说。
“你从来未见过我的脸,又何谈喜欢?”瑾墨话音清冷,转身拿着叠好的布而去。
李儒恍然大悟,原来她遮住脸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自己的相貌。他最开始是认为瑾墨神秘,幻想她貌惊天人,后来,他就没有再幻想过,他喜欢和她在一起,恬淡单纯美好,和相貌没有任何关系。
“不管你样貌如何,我都喜欢你。”李儒追着瑾墨在她身后深情表白说。
“你们走吧!”瑾墨留下这句话后回自己房间再也没出来。
李儒和李凌天第二天去拜别瑾墨,她也没有出屋。李儒惆怅万分,走三步,回头看两步。难道就这么走了?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付出的真心就这么沉入深海,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回来后,瑾墨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
本来李凌天想挖苦叔叔两句,可见李儒颓废伤心欲绝的呆滞木讷样子,他没忍心,反而心疼叔叔。他想劝劝叔叔,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作罢。他从未见过叔叔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黯然销魂到这种程度,难道叔叔这次真的是走心?而不是走肾?
李儒和李凌天进荆州城,买些东西,李儒特意路过瑾墨的小店,门紧紧的关着。
乌云从北方天际滚滚而来,晴天万里瞬间黑云压顶,风怒吼,吹裂街上团团攘攘的人群,人们见状纷纷疾行赶路,害怕被这暴雨淋透。
“要下雨了,我们找个酒馆吃点东西,避避雨。”李凌天拉着呆滞的李儒狂奔。
一声闪电惊天霹雳炸裂在李儒头顶,霹醒迷离的李儒,他瞬间拾回神智。
“你找个客栈先住下!”他只扔下这句话,就奔向豆大的雨点中。他口中念着瑾墨,他告诉自己不能走,如果走了,就错过一辈子,他不能错过一辈子,他一分钟都不想再和瑾墨错过。已经错过三十年,三十年前他没有遇见她,三十年后,他遇见她,就不想离开她。
什么“既然爱与不爱都能得到鱼水之欢,那为什么爱呢!”这些都是他说过的屁话,他现在心里脑里只有瑾墨一人,能让他心动的,能勾起他欲望的只有瑾墨,从此再也注入不进任何女人!这是爱,是真正的爱,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好,真正从心灵出发。
瑾墨是他的肋,这么多年,他丢失的一根肋,如今他终于拾到,他要把这条肋骨收好,埋入自己体内,好好收藏,好好珍惜,好好疼爱,给她无尽的温柔。
作者的话:叔侄CP,性格很像,渣的很像,不过侄子要比叔叔更渣
第十一章 新婚之夜血债留2
瑾墨淋着雨,慌忙收着布,纵使她武功高强,也拗不过天命。同样这样的大雨天,天空电闪雷鸣,声声震耳欲聋,母亲生她难产,父亲去找稳婆,结果途中被闪电劈死,母亲生下她后大出血而死。从小她就被村里人看成灾星,所有人躲着她走,都说亲近她的人会死。
李儒拼命的在雨中狂奔,他每一脚都激起水坑中的泥水,溅的满身污泥。平时他略有洁癖,是决计不会允许自己这么不顾整洁而行,可现在他顾不得,他只想一步迈到瑾墨身边。
雨扯开兜住自己的棉被,毫无顾忌的击打万物,打shi瑾墨黑色衣衫和面纱,她娇小的身躯在五颜六色的染布中看上去只是一个黑点。
李儒看到这小小的黑点都快被这雨水浇化,莫名的心疼,跑到她身边,帮着她收布。瑾墨从没想过李儒会回来惊讶问,“你怎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