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褚茹茹坦白从宽。”
这原本应该是谢庭宗发愁的,但被她这么一愁,“事主”他反而不愁了,笑着安抚她道:“没事,医院和派出所那边总会来消息的,不着急。”
见他们俩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褚茹茹和何园身上,松娃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嗐,我只是说只有她们俩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又没说只有她们俩知道何园手里有褚茹茹什么把柄。”
喜妹眼神一亮,连声催促道:“那你还卖啥关子呀!赶紧说呀!”
“前几天何园和隔壁队二流子不是被撞见偷会了嘛!巧了,那二流子我认识,就去找他打听了一下。”
“这个人吧,大家都觉得他是个二流子,干活不积极,成天闲晃荡,还老爱往县里跑,但是,其实他也不是真正的闲汉混混,就是家里情况有点复杂,跟家里使气才不爱干活。人虽然懒散了一些,倒也不是个坏人,对何园也是真心,被撞破以后还打算这两天就找人来说亲来着,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刚从医院回来,准备收拾衣服带着钱去医院守着何园。”
“听他说,何园前几天偷偷看到了褚茹茹家里寄来的信,信上说,褚茹茹她大哥投机倒把被抓住了,她爸也被人举报向领导行贿,被从小领导的位置上撸下来了,还很有可能会被□□。何园当时就准备拿这事攻击褚茹茹,结果被褚茹茹抢了先,先捅破了他们俩的事,何园很有可能是在和褚茹茹争吵当中说破了这件事,才招来了褚茹茹的重击。”
松娃仰头灌了一口水,最后总结陈词道:“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喜妹若有所思,嘀咕道:“也就是说,褚茹茹家里出现了很大的变故,很有可能改变她最引以为傲的根正苗红的成分。”
谢庭宗补充道:“这事她应该是想瞒下来的,结果被何园捅出来了,一时激愤的情况下下了狠手,说得通。”
松娃耸了耸肩,撂下碗推着他们往外走:“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能说得通圆得回来估计就差不多,要确切消息的话就只有等派出所和医院那边的消息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先自个儿玩去。”
被赶的喜妹:……
这个二侄子现在越来越不敬重她这个小姑了!
什么叫自个儿玩去?!她分明也忙的好吧!又不是只有他林松娃一个人有事可做!
她可是队上铁皮石斛种植基地的领头人好吧!就算那边早就用不着她亲力亲为了,她也还是可以过去视察视察的好吧!
谢庭宗起初还有点无奈于自己被当做孩子一样轰出来了,见了喜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之后,无奈的情绪瞬间消散,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余光瞥见了他脸上的笑之后,喜妹更加羞恼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笑啥!”
不就是被侄子推出来了嘛!有什么好笑的!他不也是一样被赶出来的?
小姑娘的腮帮子鼓鼓的,脸上的表情生动灵气,看得谢庭宗甚至想要伸手去戳一戳。
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下了可能会让眼前的小姑娘更炸毛的动作,他抿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笑什么,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今天是周一,照理说她应该一早就去学校了才对。
说起去学校,喜妹眼底浮现出一抹担忧和愤怒之色,但瞬间她就垂下了眸子,敛去了神色。
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闷闷地回道:“学校里那些人又在闹,老师们怕我们被牵连,让我们这几天先别去,避一避。”
这几年学校可以说是革命的重灾区,那些红小兵动不动就会拿学校里的部分老师和学生开刀,要不是本县的领导还有意护着高中里的老师们,估计这个高中早就办不下去了——老师都被□□下放了,还上什么课办什么学校呢?
饶是现在老师们还没被尽数下放,平时的□□教育活动还是少不了的,这不,上周六开始,学校里就又在例行活动了,说是要让臭老九们进行思想汇报,看他们的思想觉悟过不过关。
像喜妹和芳芳这种乖乖巧巧、一心学习不闹腾的学生,现在是较为罕见的,也就格外受老师们欢迎,老师们也不愿意她们被牵扯进来——娇娇气气的小姑娘家,万一被那群没轻没重的人碰着了,蹭掉点皮也是不好的。
她们的班主任便做主让她们以家里有事的名义请假回家待几天,避开那些闹腾起来就不管不顾的人们。
听她说是这个理由,谢庭宗也沉默了。
现在全国各地都陷入了一样的狂热的革命氛围当中,像他们这儿已经算是相对来说比较“冷静”的了,起码学校里的老师只是隔一段时间在学校内部被□□教育一下,而不是直接被下放或者游街、扫厕所。
其他地方甚至更狂热更乱,谢家就是这种狂热的受害者。
“会好的。”他低声安慰道。
也不知是在安慰喜妹,还是在安慰自己。
有着原身全部记忆的喜妹对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