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她们逃跑。
这个时候她们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心慌着急是肯定的,但毕竟都出身在权贵之家,认为没什么事靠家族势力摆不平的。
所以当大家担心叶雪馨状况时,她们在不停地叫嚣显摆自家实力,说到最后甚至威胁起叶雪馨和高絮,若敢闹大对她们不好。但很可惜没有人搭理。
程馥和高升收到消息时,叶雪馨已经被她家里人接走了。高絮在二人面前哭花了脸,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对方,幸好孩子没落,不然自己跟杀人犯有什么分别,拿什么赔人家。
程馥和高升宽慰了半晌,她才收了眼泪。咬牙切齿地表示这事她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权势上斗不过,但她总可以去京定衙门击鼓,就不信没有公道。
“确实不能这么算了。”小姑娘面上平静,心里却很沉闷,堵着一口气在胸口。
高升让人把妹妹带去程家的客院洗漱修整后,对程馥坦诚,“是我的错。”
自打在京中扬名后,这两年想把他挖走的大户不计其数,他无一例外都拒绝了。别人虽然不能拿他怎么样,可一方面又担心其他家得手,于是都不遗余力地贬低他的人品和价值。
高絮身为他的亲妹妹,被人冷嘲热讽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就又回到了从前身体不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结果难得出一趟街,就遇到了这种事。
程馥没好气,“要这么算,我才该自责。”高升拒绝了那么多诱惑,还不是为了她。多仗义的人啊。
“有你什么事。”高升不满。
小姑娘忽略他的黑脸,自嘲起来,“你说巧不巧,苦主是我的朋友。”
这趟回京目的简单,在京城堂堂正正的立足,把别人从自己身上夺走的尊严拿回来。其中的凶险和不易,旁人是很难共情的。而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连累到叶雪馨,所以回京至今都没有联络过对方。
“你代我跑一趟吧。”
高升明白对方所指,又问道:“那几个闹事的要不要动?”
“怎么能轻易放过呢。”程馥冷哼。
高升的手段很利落,第二日就带着叶雪馨的管事妈妈和金陵风物馆的管事以及高絮,找上了闹事的几家。要求他们赔偿叶雪馨的医药钱,半年的保胎钱,还要亲自登门向叶雪馨道歉。否则将上京定衙门讨说法。
“都肯出钱,但死活不愿意道歉。对了,那位安小姐就是梁国公府的表小姐安明珠,她这两年在贵女圈很吃得开。”
程馥笑了,“既如此,那就对簿公堂。”看谁更吃亏。
高升无奈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可薛家那位举人老爷不想计较了,说这节骨眼上只想让他夫人静养安胎。”所以这个事只能到这里。
高升口中的薛举人就是叶雪馨的丈夫薛显,程馥曾听叶雪馨描述此人聪明,擅审时度势计算利弊。叶雪馨还打趣薛显跟程馥有些像,没准两人认识了会惺惺相惜。
“你的话我也带到了,她会守口如瓶,还说让你万事小心。”
闻言,程馥心绪复杂,真有些怀念金陵舒适的日子了。
“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玉阳县主来往的是京郊大营一名叫罗霆峰的千户,年纪三十有二,青州人士,妻儿都在老家。此人有张好皮囊,又擅长装可怜,据说骗过不少高门女子。”高升觉得陈梦铃的眼光真的很差。
程馥不耐烦道:“玉阳县主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惹祸Jing。”景氏母女的迁怒,还有上次被绑架写给程寒的那封信,也就他们兄妹有些能耐,一次次帮她解决问题,还不同她计较,换别人她哪有这般好的下场。
“我已经派人去青州,把这个消息告诉罗霆峰妻儿了。”陈梦铃最好别闲着,最好跟谁都不能好好过日子。这样谁都不好利用她针对程家兄妹。
小姑娘笑了,自己都有些佩服高升,她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都帮她想好并处置了。
“我哥哥回京之前,我们尽可能不显眼。”京城的人手也需要调整一番。
高升了解她的心思,习惯性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外人才道:“你可听说今年有秋猎?”
程馥挑眉,显然有点兴致,“什么时候?”
“还未定下,我估计怎么也得过了乡试。”
小姑娘摸着下巴,思衬道:“有没有办法弄到地点和名单?”
高升点头,“猎场图不是在皇城卫手里就是在京郊大营手里,这个简单。只是名单……恐怕需要点时间,如今掌凤印的是娴妃,名单就是她拟的。”
程馥安静地喝了两杯茶才问:“高升,你有没有想过会被我连累?”想做的事充满凶险,一个不甚就要折进去。
高升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的茶杯,晃了晃里边的茶汤,“当年卖身的时候就做好当短命鬼的准备。”
卖身为奴,碰到好的主人,累死累活到老每月领一贯钱自己出外头等死,碰到不好的主人,随时都可能丢命。他在这方面看得很开。
“如果我事败,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