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能骑马打仗了,百姓们都很为他惋惜。
徐潜护着阿渔,两人走到了一片人群之前,再前面便是拦阻百姓的侍卫了。
徐潜让阿渔站在他前面,他扶着她双肩,将小妻子牢牢地护在怀里。
不必担心来自两侧百姓的冲撞挤压,阿渔专心地翘首期盼。
伴随着沉重有力的马蹄声、脚步声,西北大军的Jing锐将士进城了!
仪仗最前面,是一辆无盖马车。
曹廷安一身重甲端坐车上,笑容爽朗地朝两侧百姓点头致意,阳光明媚,照得他脸上的陈年旧疤更狰狞了,一些孩子见了,吓得躲到爹娘怀里,然后偷偷地看车上的威武大将军。
当马车靠近阿渔、徐潜所在的位置时,亲眼看到父亲放弃骑马而是因为腿伤坐在车上,阿渔再也忍不住眼泪,心疼地哭了起来。
曹廷安扭头过来,或许是父女有所感应,他一眼就认出了人群前面的爱女。
娇娇小小的女儿,被徐潜护着,大眼睛泪汪汪地望着他。
曹廷安递给女儿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傻姑娘,哭什么,他又没有死。
用眼神示意徐潜送女儿回府,曹廷安移开了视线。
阿渔看不到父亲了,才开始寻找哥哥的身影。
“已经过去了,就在岳父车后。”徐潜指着前方道。
于是,阿渔只看到了哥哥曹炼身穿铠甲的背影。
“走吧。”徐潜护着阿渔,艰难地挤出了人群。
曹廷安却被侍卫抬到了建元帝面前,曹炼跟在父亲左右,看到建元帝,他立即跪了下去:“微臣拜见皇上。”
曹廷安身边的两个侍卫也要扶他去跪。
建元帝制止二人,扶着曹廷安结实的手臂道:“你与朕虽为君臣,却情同手足,如今你为了替朕戍卫边疆伤了双腿,不必再讲究那些虚礼。”
说完,建元帝也示意曹炼起来。
曹炼领命,退到了父亲身后。
曹廷安拍拍自己的腿,长叹道:“可惜臣戎马一生,竟栽在了此战,以后再也不能带兵出征了。”
建元帝肃容道:“爱卿别急,朕已经叫太医与京城最好的名医在外殿候着了,朕就不信朕广招名医也治不好你的腿!”
言罢,建元帝让和公公带诸位太医进来。
曹廷安攥了攥手,眉宇间露出几分紧张与期待,似是也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腿。
太医们快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