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没有让旁人瞧了去。”
江琬槐说完, 微微敛了眸子,复又开口说道:“殿下将这证据交出去后, 可否替王妃求个情?”
虽然瑞王妃说了,她不畏任何后果,江琬槐仍有几分不忍之意。况且这证据还是人家冒险寻来的, 总不能真的让她陪着瑞王一道承担后果。
陆昭谨垂眸看了她一眼,终还是没有打击她,淡声应了一句:“好。”
只是帝王君意,又哪是他能够轻易揣测出来的。庆治帝会如何处置瑞王一府,他也不敢打包票。
-
陆昭谨隔日去了一趟宫里,将这一沓信件全部交给了庆治帝。
庆治帝翻阅之后,龙颜大怒,手中看罢的一张信纸便拍在了桌面上,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这个逆子!”
“私养军队,勾结群臣。”庆治帝的眉头拧得紧,话音也提高了几分,“他是当朕已经死了吗?”
庆治帝的怒气极盛,一时间,殿内的所有宫人都尽数歇了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去,生怕招惹了帝王的怒火。
“你即刻带兵去城外,将他的私养的军队带过来。”庆治帝站起身子来,从书桌后头踱步行至了前方来。
陆昭谨脸上的神色仍旧半分未变,淡声从容地应了声:“是。”
庆治帝的怒气也稍微冷静下来了些许,转头将手中的信件交给身后的邓公公,命令道:“将这信件送去大理寺,传朕口谕,瑞王爷罪大当诛,让他们依法处理。”
便是让大理寺这一回不用顾及陆昭祺的身份,平时该怎么审核这类事情便怎么审核。
按法处理,按照律法中所说,光是私养军队,意图谋反一条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大理寺自然不敢株连瑞王的九族,但瑞王府中上下怕都会因此连坐。
庆治帝说这话,表情甚至无太大波动,仿佛他口中要诛的人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一般。
陆昭谨黑眸深邃晦暗,听到庆治帝这般大义灭亲的话,只是稍微敛眸,并无太多的情绪波动。
旋即便又再次作揖,说道:“父皇,此事只是瑞王一人所为,可否免了府中他人罪责。”
庆治帝闻言,眼底有几抹意味不明的神色闪过,探究地看了一眼陆昭谨,随即才开口说了句与方才的谈话毫不相干的话,道:“谨儿,你应当知晓,朕心中一直是将你当作了这皇位继任者。”
在上一回病重的时候,甚至便已经立好了传位圣旨给他。虽没能成功宣读,但若不出旁的意外,他百年之后,陆昭谨的皇位是稳任的。
“儿臣知晓。”陆昭谨应道。
“身为一国之主,最忌的就是心软。”庆治帝话语冷漠,双手背于身后,将目光从陆昭谨的身上移了开来,看向了侧边的窗户外边,没等陆昭谨应声,他便接着提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