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且瞅瞅,满京城哪家的吃穿用度越得过皇宫去?公主若觉得宫里好,不如就回去住罢!”
“你——”嘉仪公主气极,“你除了这张嘴还有什么!”
“我还有脸啊!”
秦莞微微一笑,没由来地生出一丢丢邪恶的优越感,嘉仪公主苦求而不得的那个郎君,如今喜欢她呢!
嘉仪公主原本也不是真来要东西,就是为了给秦莞找点麻烦。没承想麻烦没找成倒被她这满脸春色的模样给气到了。
她气冲冲地出了管家院,刚绕过假山,便看见两个小丫鬟搬着沉甸甸的箱子从听松院出来,边走边笑嘻嘻地说着话。
“大房主母就是大方,这么好的布料说送人就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咱们姑娘的亲娘呢!”
“岂止是她?你看她房里那些姐姐们哪个不是和善近人的,可不像那位房里的,个个鼻孔朝天。”
小丫鬟说着,抬手做了个鼻孔往上翻的动作,惹得同伴咯咯笑。
嘉仪公主隐在暗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好一个秦莞!
竟在背后使这些Yin私手段!
你不是爱做好人吗?你不是想要个好名声吗?
我偏要毁了你!
嘉仪公主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暗沉的狠意。
***
腊月二十三,勾栏瓦肆都要唱封箱戏。
去年秦莞和宋丹青、赵攸宁一道去瓦肆听,碰见了大皇子。今年宋丹青有了身孕,赵攸宁要陪安国长公主,秦莞自己去没意思,干脆把戏班子请到家里来。
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梁老夫人和两个姑娘高兴。
梁情、梁愉搬进了绣楼,正想想跟小姐妹们显摆显摆,秦莞就给她们送上了这个机会。
镇北将军府请了戏班,遍邀京城夫人贵女。梁大将军在朝中炙手可热,多的是人前来捧场。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大事小情都要秦莞Cao持,别说悠悠闲闲地听戏,就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偏偏身边几个得力的丫鬟都被借去了前面,单她一个人在管事院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几出杂耍看完,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花园溜达,秦莞这才缓过一口气。
梁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月婵匆匆进来,说:“老夫人要看前些日子将军打回来的那张黑熊皮,旁人没有小库的钥匙,劳烦大娘子去找找罢!”
秦莞纳闷,“平白无顾的母亲怎么想起那块皮料来了?”
月婵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迟疑了一下,说:“就想着给那几位老夫人瞧瞧……”
赶情是为了显摆,这确实符合梁老夫人的性子。
秦莞打消了疑虑,起身往小库里走去。
这个小库建在花园旁边,专放些药材、皮料等珍贵物件,是以没有窗子,只有一扇厚重的木门,乍一看像个粮仓似的。
库内黑暗,秦莞往里走了两步,想找个背风的地方点燃风灯,不料旁边突然蹿出一个人,往她颈上狠狠一砍——
秦莞来不及呼救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月婵和那人对视一眼,不声不响地出了库门,并牢牢锁住。
月婵假装四处寻人,实际专往梁桢的修竹院跑。
今日黑子扮成梁大将军的模样去了西郊大营,梁桢担心府里有事特意留了下来。没想到,真就出事了。
月婵哭哭涕涕地说:“大郎君快去看看吧,秦大娘子去小库里找东西,不知为何竟晕了过去。我一个人抬不动,跑了一大截路才瞧见您……”
梁桢第一反应是不对劲,“为何是你来找我?清风明月呢?”
“她们被两位姑娘借去了绣楼招待客人,我听了老夫人的吩咐让大娘子去库里找皮料……”
梁桢忧心秦莞,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去看看。
小库的门开着,周围没有人,梁桢远远看到有人晕在里面,一张脸刚好冲着门口,是秦莞没错。
他心内一慌,顾不得许多,大步跑了过去。
刚一进门就听“咣当”一声,厚重的木门被人阖上,继而传来落锁的声音。
梁桢抿了抿唇,并不见丝毫诧异。
他在看到月婵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是个局,只是因为担心秦莞才甘愿入局。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秦莞的安危。
好在,秦莞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月婵虽然表面是梁老夫人的大丫鬟,其实是崔氏的人,梁老夫人的想法都是由她旁敲侧击地打听出来告诉崔氏的,并非出于忠心,而是为了钱。
这件事梁桢一早就知道。
既然崔氏能收买她,嘉仪公主也行。
梁桢一直提防着嘉仪公主,在她入府的第一天就加派了人手护着听松院和秦莞,下毒、暗杀他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想到她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外面有人大喊:“来人呀,抓贼呀!贼人进了小库房!”
梁桢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