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来了,连忙上前请安。
沈嬷嬷是跟随太后数十年的老嬷嬷,从小看着凌亦尘长大,纵然是奴才,但却十分得凌亦尘尊敬。
“嬷嬷请起,皇祖母可在里面?”
见到凌亦尘,沈嬷嬷替太后开心,“在,在,太后这几日思念殿下,日日都问您可回京了。”
那沈嬷嬷说的眉开眼笑的,看到身旁的白若烟,“太子妃此次出行,倒是比之前消瘦了。”
白若烟含笑,“许是路途奔波,想来也不要紧。”
这次回京,舟车劳顿不说,因为她凌亦尘放走了贪官,她始终为殿下担忧,纵然凌亦尘变着法的逗她开心,可到底她的心里还是有着隐忧的,如此这身子难免会瘦些。
“上次请嬷嬷教习规矩,却临时和殿下出了宫,这次回来嬷嬷哪日得空,还要烦扰嬷嬷费心呢。”
想起上次请沈嬷嬷教习规矩的事情,还未等沈嬷嬷教,他们便出了京城,如今回来她自是不肯再错过。
“太子妃严重了,哪日太子妃得空,派人来通知老奴便是。”
见沈嬷嬷应下了,白若烟自是高兴,“那就劳烦嬷嬷了。”
沈嬷嬷笑笑,“太子妃不必这般客气,老奴进去通传,还请太子,太子妃稍等。”
没一会,沈嬷嬷便出来请他们进去,白若烟和凌亦尘相视了一眼后,便是一起走进了慈宁殿。
午膳刚过,太后正坐在窗旁的塌上饮茶。
白若烟和凌亦尘走进来,太后见到许久未见的孙儿,自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孙儿,孙媳给皇祖母请按。”
白若烟同凌亦尘一起,恭敬跪拜请安。
“都起来吧。”
见到凌亦尘,太后自是打心里露出笑意,可见到白若烟,这与她并无半点血缘关系的人,她的笑自是也少了几分惦念之情。
太后发话,白若烟等了凌亦尘起身后,她才跟着起身,而后她便是按凌亦尘说的,拿过珊桃手中的锦盒献礼。
“皇祖母,这是此次之行,殿下和我一起为您挑选的,您看可还喜欢?”
那锦盒一打开,里面便是一颗光彩夺目的水晶球,那水晶球上半部成透明色体,下半部分却是褐色水晶,透明和褐色相融部分层次不齐,重峦叠嶂,形状怪异如陡峭山峰,凹凸岩石,而那水晶球的上方,便是雕刻着一飞仙坐佛,坐佛身着的衣带飘逸飞舞,就仿若是盘坐在山顶间,衣带随风飘扬一般,这般的意境,仿若浑然天成。
水晶不同于金银玉器,它本就是稀有罕见之物,就算是皇宫之中,也不是人人都可随意拥有的,而太后深信佛法,平日里素爱礼佛,见此稀罕物件之上又刻有栩栩如生的佛像,自是会被深深吸引,喜欢的不得了。
“将佛像刻于这水晶之上,飞天坐佛,这般巧妙构思,实在是妙极了。”
预料之中,这礼物深得太后欢心。
“皇祖母喜欢就好。”
沈嬷嬷接过那水晶球拿到太后跟前,太后仔细的端详着,一边看还不忘一边开口称赞。
“太子妃和尘而真实有心了,既然你们献了哀家礼物,那哀家便也赐给太子妃一样物件。”
太后说完,屋里一婢女便从后面也拿出了一个木头盒子,这盒子的做工也十分的Jing致,但比白若烟献给太后的要大上许多。
太子妃的礼物与佛家有关,哀家这礼物也与佛家有关。”
说罢,她示意那婢女将盒子打开,一尊送子观音便是呈现在了白若烟和凌亦尘眼前。
原来太后在变着法的催孕。
“你们自己拿回去日日上香求子,想来要比哀家去求来的灵验。”
这话里,白若烟能听得出太后是多么的渴望见到重孙,她自是不敢怠慢,双手接下。
可有孕这事,终归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白若烟收下了送子观音,可却迟迟不知如何开口谢恩,难不成要她说孙媳领命,定不负太后所托?想想都觉得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凌亦尘开口为她解围,“孙儿领命,定不负皇祖母期望。”
凌亦尘的话,太后自是乐开了花,但白若烟却是红脸低头了好一会。
寒暄了一会,也只不过是唠了些简单的家常,太后她并未提及南宁城之事。
看来太后是只关心重孙子,并不关心什么前朝之事。
拿着寄托了太后期望嗯送子观音,白若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太后这关是过了。
可转眼她又叹气,太后这边一直期盼后嗣,所有人都期盼凌亦尘的后嗣,她忽然感觉压力好大。
“想什么呢,唉声叹气的?”
出了慈宁殿的门,去皇后的福宁殿不过一墙的距离,如此他们便是并未乘车,而是走着过去。
“在想这送子观音,安置在何处妥当。”
白若烟心口不一,凌亦尘怎会不知这小人儿心中所忧,大手宠溺的模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子嗣之事随缘,不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