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那怀中的小人儿比做砚台, 而自己便是那砚台上的墨条。
他将那小人儿置于床榻之上, 大手轻拂她的脸颊, 悉心教导。
“研墨,最重力道和速递,力道要匀, 快慢适中,磨墨的姿势要端正,保持墨条垂直平整,垂直打圈,不可斜磨亦不可直推,更不可随意乱磨。”
某人说着,便是用手来给那身下的小人儿做示范。
凌亦尘说要教她磨墨,她虽并不觉得自己研墨的手艺有多差,但虚心听取总归是好的。
可当某人一本正经的说着研墨之道,而那手却十分不老实的坐着示范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上了某人的当。
“研墨的水量宁少勿多, 但又不可太浓,过浓易凝,过多易染, 浓淡适中方为最佳。”
说着,某人自是用唇向那虚心学习的小人儿,演示了何为快慢,何为浓淡。
这番的演示, 自是沉醉又沉沦,温柔的吻逐渐变得婉转深情,那身下小人儿紧紧的搂着某人的脖颈,毫无松手之意,而那抚在小人儿之上的某人,幽深的眸子此刻尽是旎情。
今日这情景,凌亦尘在脑海中想了无数次,他本以为他还要再花上一段时间来解开这小人儿的心扉,叫她忘却顾邢,真真正正的走进她的心里,可没想到这一日,竟然来的这般快。
“夫君。”
那身下的小人儿,一双迷离的眸子看着他,红唇轻启,这一声呢喃,直叫凌亦尘身体一颤。
“磨墨之道,夫君只教了一半,可否愿意将下一半也教予妾身?”
某人看着那羞红了脸的小人儿,会意深笑,“为夫定将毫无保留,悉心教导。”
白若烟羞红了脸,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而凌亦尘却是一边温柔安抚这害羞的小人儿,一边身子向后退,只叫那缩头乌gui般的小人儿无处可藏。
还不带那小人儿反应,他便是又吻上了那张柔软的双唇,这吻早已另白若烟迷离,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自是对凌亦尘早已放下戒备,肯将自己托付于他。
“公子,可以收网了!”
总是有人这般不合时宜的打破这一室的好气氛,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梵。
方才珊桃守在外面,只听屋里凌亦尘向白若烟讲研墨的技巧,如此她才没有阻止凌梵进去,可她哪里知道这此教导非彼教导。
凌梵从外面匆匆赶回来,自是回来请命的,他急着见凌亦尘,虽见房门紧闭,但珊桃说两个主子还在处理公务,并未睡下,如此他才敢闯进去。
可进了屋,那书房一侧根本连人影都看不到,倒是另一侧的床榻之中,那隐隐的纱账之内,传来某人及其Yin冷的声音。
“推门而入,你难道连规矩都不懂了吗?”
凌梵也知是自己鲁莽,只是情况紧急,耽搁不得,只得硬着头皮:“是奴才考虑不周,但各处的人已经布置妥当,只待公子下令,便就可收网了。”
这么久的调查跟踪和部署,成败便只在此一举了。
“夫君,公事重要。”
见着凌亦尘脸色不好,凌梵自是吓得连头都未敢抬起,见此白若烟只好出言调解。
毕竟凌梵是无心的,而凌梵进来时,他们到底也还未做什么,这床帐的纱及其的密厚,他低着头想来是什么也未看见。
白若烟都开了口,凌亦尘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是这京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在他的生命里,他深知他身上所背负的担子,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他的私欲,可惩治贪官,铲除蛀虫却是他的责任,他既是做了这太子,自是就不会只沉沦与儿女情长。
如此,他看着那娇滴滴十分可口的小人儿,纵然是十分的不愿,但还是在那小人儿的额头轻轻一吻,而后道:“在府里乖乖等我回来。”
某小人儿乖巧的点头,凌亦尘温柔一笑,而后走下床,将衣服打理整齐后,大步离去。
凌亦尘这一走,自是到了午时也未有丝毫的消息,珊桃将午饭放在桌子上,可白若烟心中记挂着凌亦尘,便是丝毫没有胃口。
“小公子,你早上就没吃什么,中午再不吃些,身体怎么吃得消。”
从凌亦尘离开后,白若烟便是一脸的忧心重重,她知道小姐是在担心此次的行动,珊桃也何尝不记挂。
只是纵然记挂,可该吃饭还是要吃饭,不然一会传来好消息,她们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可怎么办。
白若烟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自从凌亦尘离开,她的心就始终惴惴不安,她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出为何,便只盼着凌亦尘早些回来,早些传来好消息。
“就是这里。”
白若烟正倚在塌上,思虑着凌亦尘何时会回来,外面却传来一阵嘈杂。
“那兔子在哪?”
为首进来的是一凶神恶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