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男人伺候着,反反复复地高chao、颤栗、当然也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最后,谁都忍不住了,都爆了,爆得一塌糊涂,但也都尽量要往祁杏贞的rou腔里注一点,大有“到此一射”的感觉,可说到底,每个人都有个私心——若果然是个女儿,我将要重新、好好地、全心全意地爱她。
祁杏贞啊地叫出了声,她在攀及最高峰的快慰中又感受到了急速坠落的虚无感,她知道,如果她真有个女儿,那么她的命运必将跟她一样,在祁家这些男人的团团包围里轮回反复。
过了几天,祁杏贞见到了祁中泰的外甥,是个中欧混血的帅小伙,祁杏贞跟他握手,一愣:“我好像见过你!”
他笑了,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是的,我们见过,去年,你和大家一起来悉尼出差开会。”
祁杏贞问:“你叫什么?”
“James,中文,贾沐思。”
祁杏贞想起来了,确实就是在去年,祁中泰带了分公司的人来接机,在随后的酒店聚会里,她认识了这个人。
祁杏贞换了英文说:“你说你去过中国,我当时还教你中文!”
贾沐思也笑起来,却偏偏要用中文回答:“Jen姐姐想起我来了!太好了,Jen姐姐,你英文变好了!”
祁杏贞也回夸:“你中文也变得好了!”
贾沐思说:“舅舅说,他常常飞海外,怕你寂寞,要我多来陪陪你……他能做的,我也能。”
年轻白肤,深凹单纯的琥珀色眼睛,他一笑,整个世界似乎都晴了,祁杏贞一时恍惚,想起自己刚毕业那会儿,懵懵懂懂就被祁中南扶上总经理一位,遭诽,受议,委屈,哭泣,无人帮忙,她只能一步步自己走过来,靠着身边一个一个亲信来稳固自己,博弈,计算,权衡……所有人都冷眼旁观,看她到底能折腾到什么地方。
“Jen姐姐?”
祁杏贞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全新的,另一个,色相俱全的新面孔,不知这祁中泰是不是有讨好之意,把个新鲜的混血男子送到她跟前,让她栽培他,供她赏玩,再顺便监视她。
祁杏贞笑:“今天没开车,下班以后,你陪我去看看我妈妈吧。”
“Sounds Great!”贾沐思虽然不知前因后果,但还是很高兴自己一来就被董事长需要。
苏淳瑛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转了院,条件更好,独立公寓式大房间,换了大夫和药房,可人还是醒不过来。一副皮囊,死尸一样躺在床上,后背都生了疮,肌rou萎缩,人的一切机能也都在退化,只有一个呼吸机、心电图的运作证明她还活着。
祁杏贞像往常一样带一束花摆在她母亲的床头,回头对贾沐思说:“你出去等我吧,我想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贾沐思很听话,走到外面去等,整个病房就只剩下她和母亲。
祁杏贞低头看白粉橘红一束的鲜瓣,一边整理一边说:“你看,今天给你带的都是你最爱的花,粉百合,康乃馨,叶上花,洋桔梗……外面的花也都开了,下个月你就睡一年了,也该醒醒了,哎,难不成你还在等你的王子?”
她笑了又说:“哎,你知道根本就没什么王子,所以你压根都不爱睁眼吧?”
花香溢满房,夕阳金红的光投照进来,飘忽的影挂在墙上是祁杏贞的孤零背影。
“妈妈,我没有告诉你的事是,祁中南死了,算是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那天你跟祁中南摊牌的时候,支开我去药房买药,就算准了我肯定会回来偷听,你连大门都没关,所以谈到我的时候,你很激动,你就是想让我听见那段对话,因为你知道你要死了,既然要死,不如鱼死网破,你用最后这个机会给我透露你所谓的‘真相’,就是让我同他心生嫌隙……让我恨他,同他决裂。
妈妈,你真是个聪明人,我怎么学都学不会,但我唯一能学会的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我的母亲。
你的话,虽然都是对的,但也不可全信,祁中南是有很多心机算计,可也大多防着你觊觎他的财产,他也防着我,监控我,防的只是怕我伤了他的心,尽管我确实还是伤了他的心。
现在我侥幸赢了一局,却没人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人生只进不能退,可是谁又能告诉我哪个方向是进,哪个方向又是退?我只有顺应本能求生,求欲。可是妈妈,我现在更想回到小时候,你带我去儿童乐园坐旋转木马的时光,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管我眼前是什么景色,你始终在原地看着我,守着我……天地之间只有你和我,我觉得这些就够了。
也许真正幸福的人生根本没有进退,只有原地打转。
妈妈,你是对的,不要爱——不要爱上任何人,甚至包括你。你知道我从小是个太渴望爱的孩子,所以容易被各种爱的幻觉失去判断,可是妈妈你可能并不知道,我早就失去爱的能力了,因为爱是个让我无法相信的东西,它于我来说,更像是一场骗局,我从未爱过任何人,也恰巧没被任何人爱过。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