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给你好吃的。”
祁杏贞张嘴接住,嚼着鲜香,脸上都是满足:“咱俩买的这虾还挺不错的。”
祁敏嗯了一声,低头又给她扒好一只,回头意欲再次塞她的嘴——
祁杏贞乖乖张口要接,没想祁敏手抽手而退,人凑过去,红虾rou没进嘴,祁敏的红舌却游进了嘴,搅着她的舌一起尝了个鲜,半天,他松口低yin:“嗯……味道是不错。”
不知他指的是这个吻还是这个虾。
祁杏贞同他贴着额头,脸也热了,忽然想起今早的性爱,不禁浑身打了个颤,伸手捏他耳朵:“祁敏哥,你都学坏了!”
二人亲昵低笑,共叼着一只虾吃,吃到最后唇又碰上。
等到祁中南在客厅结束电话了,他们才不约而同地分开不再玩闹了。
晚饭的时候,祁中南被禁止喝酒,自然有点郁闷,时不时抱怨一下新聘的保姆,嫌那人笨手慢脚不爽利,他身体好点的时候就不要那人再来了。
祁杏贞笑说:“爸爸是习惯了老刘和老刘媳妇,这么多年里外的事情都是他们帮着打理,冷不丁换个人确实不适应。”
祁敏放下筷子接道:“是啊,爸爸这几天身体不好,不如我们搬来这边和您一起住,昨天我还跟杏贞提议晚上我回来做饭的事,现在爸爸也瞧不上保姆,不如我过来一起照顾……“
祁杏贞侧头看祁敏,他黑睛深幽,沉静回望,她便也只好轻笑附和:“对呀,我觉得也挺好,我们也正好尽尽孝道。”
祁中南笑了:“难得你们这份心,不过你们要来住,我也乐意给你们下个厨,总不能拖累你们不帮你们分忧,我现在又不是要死了,这点小病不要紧。”
这么说着,父子二人还真提上行程去计划搬家的事。
从祁中南处出来,祁敏问祁杏贞:“我这么提议你不会生气吧?”
那时候,两个人已经坐在车里了,祁杏贞主驾,祁敏坐副驾。
祁杏贞一边开车一边笑:“怎么会,你那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也确实该表个态,否则这未来的继承人实在不够格。”
说到这里,祁杏贞挑眉去看祁敏:“我继承你爸股份的事,要是拿到外头去,少不了又要引发一场争议。”
祁敏倒是很平静:“咱们还怕争议吗?”
祁杏贞专注开车,一直没再说话,但隔了一会儿,她忽然又一问:“那么你呢?心里就没点不平衡?”
祁敏立刻回答:“没有。”
“我不信。”
“我想的是……”祁敏伸手枕臂,人往后靠,脸都埋进车的Yin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怎么才能讨你欢心,不至于让你把我踹了。”
祁杏贞笑起来,知道这话里假意多于真情,她得当心——她不能不当心,现在只有她自己了。她目视前方,夜晚路灯明亮,铺展在前头无限延展的路上,一晃晃看不到头——她的路,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车子拐了个弯,进到毗街公园的长道,这时候公园里的热闹都还没散去,夏晚树荫草丛里到处都是嬉笑的人和乱跑的狗,不远处闪烁五彩灯光的游乐设施,祁杏贞放慢了速度,靠边行驶,最后索性停下来,听逐渐清晰的音乐,趴在方向盘上看乐园里的旋转木马。
祁敏回头看她,半晌问:“想去玩吗?”
祁杏贞懒懒笑:“哎算了,我都多大了。”
“走吧,我陪你去。”
他先下了车,祁杏贞也就只能拔了钥匙跟着下去。
也许旋转木马实在低幼,没多少人玩,整个木马台子上就只有祁敏和祁杏贞两个人。
祁敏笑:“你看看,这么多白马、黑马和王座,你都挑花了眼吧?”
祁杏贞不理他,只寻自己中意的,祁敏见她跳上一只白马,自己便跳上她身边的黑马。
音乐开始,整个圆台旋转,两匹马也高低起伏追逐,祁敏侧头看祁杏贞,她摊开手,披散头发,笑盈盈做飞翔状,他便一伸手,握住她柔软冰凉的手尖,她在灯光斑斓里看他,他似笑非笑,目光一直追随她,不远不近,正是他们两个的距离。
木马一圈圈转,转到无人观望的一面,祁敏忽然倾身,人偏向祁杏贞跟前,黑马正上升的一瞬,他回头,勾住她的脖子吻下去。
那个吻,黏住了,迟迟不肯松嘴,祁杏贞刚刚一刻的伤感也被这吻冲淡了,热唇缠绵,舌滑游动,以至于她觉得周围一切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落尽烟花。
再睁眼,祁敏还坐在白马上,似乎等个王子,但她眨眨迷蒙眼,直到她看见底下围了几个看客正颇有点兴致地观赏,她这才敢肯定,刚才那不是梦。
曲终马停,二人牵着手又回到车里去,祁杏贞一直忍不住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浪漫的人!”
祁敏也笑:“我自己也没想到,大概是真怕被你踹了吧。”
“那可真是为难了你!”
二人笑起来,心知肚明又都不戳破,重新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