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么紧张地抓着我的手,手心也出汗了。”
蔚鱼的瞳孔同时抖了抖,紧攥着床单的手心的确已经被冷汗濡shi。那久远的记忆被唤醒,曾经小心翼翼珍贵的感激现在看来却藏满了别有用心。“是啊,他曾经是那么好的老师。”
镜片后的眼睛准确地捕捉到对方一瞬间的怔愣后莫大的满足感再次涌上来,突然像是被撕开了个口子再也压抑不住地泄出里面胀满的狂热,霍地一声!
被单被掀开甩在一边露出蔚鱼单薄的身体,“你…”蔚鱼连抬眼皮都像钻心似的刺痛着,他刚开口便被抢了先。
“蔚鱼,和我一起!”
被摁住心口的蔚鱼倒吸了一口气,四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受控制地瘫软着,他这才后知后觉那杯牛nai里应该不止迷药还有其他的东西...然而此刻胸口剧烈的压迫感更是宛如要靠这样把他心肺里最后一丝的氧气都给挤出去!他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办,就这样被掐死吗?”
四周暗纹墙纸渐渐模糊起来,衬得中间那个站起身转而掐住蔚鱼脖子的男人更加面目狰狞,明明是人,那眼中畸形的暴戾和占有却比鬼神可怕得多,比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要不顾一切。
的确,在这个所谓“人”的眼里,那些鬼那些妖甚至神都是该被他践踏的蝼蚁。
他不自比于神,只是目空一切享受着一个个拉下身居高位先天优势的快感。
而这边蔚鱼仿佛被装进了一个密封的牢笼,缺氧的恐惧让他四处挣扎然而所碰之处全是坚硬的黑刺,牢笼的四面八方传来令人震耳欲聋的逼问声,嘶吼声,他都听不清了。
很快,很快,他失去了意识。
“只能坚持这么一会儿?”撕下那温和面具的李申明双目森然面皮青灰,他不耐烦地摇了摇掐在手中脆弱的脖颈,那圈已经勒出了骇人的紫色印迹,上面的头颅无力地下垂。
“啧!”李申明忽然很不满,性质缺缺地像捏一只死鸟一般松了手将蔚鱼摔了回去,Yin毒的嗓音回荡在屋内,“也不过如此,陵鱼的血该彻底断了。”
同时在五米以上的地面,那栋别墅的二楼,密密麻麻的相框人齐刷刷勾着眼睛盯向那个文秀的少年画像发出无声的亢奋期待,犹如千面镜中被无限加大的回音,“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地底下的李申明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他使劲地闭了闭眼,接着那张愠怒的脸诡异地抽搐起来本来紧抿往下的嘴角被强行拉得往上翘起,皱着的眉头带动着肌rou抖动起来,几秒钟之间,那张温和笑意的面具又戴了上去。
接着李申明弓下身子将被子重新给蔚鱼盖上,轻柔地就像是老师对待亲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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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蔚鱼在心里小声地呼唤,被掐住的那一刻的确感觉快要死去了,他赶在最后一口气前晕了过去。但也不能说是装昏迷,他的身体状况的确承受不了。
“你能听到吗?”他还抱有一丝期望。闭着眼漆黑的世界,池砚就在前面不远处,漫长的思念一丝丝地走了出来。
四周寂静地仿佛凝固住了,呼吸声也被克制住。
不等他再分神幻想一下池砚,突然身上再次被瘆人的注视牢牢抓住,他的睫毛抖得越来越厉害,“会不会被发现?被发现会怎样?”突然手腕发出一阵温热,他心里一惊!
等等,手腕有什么...
手腕上...
只有红绳!池砚在进桑亲自为他编织戴上去的红绳。
紧绷的身体、所有的压力都倾注在了这圈红绳上,上面是捉摸不定的虎视眈眈下面是如履薄冰,而他们靠着这个方式隐秘地保护着彼此。
温热的红绳像是在无声地说,“我在。”
“他知道。”
犹如被刺进一针安神剂,蔚鱼发抖的睫毛渐渐平缓下去。
这一刻他明明应该告诉他李申明很危险,应该告诉他自己的血好像是个重要的东西。但最先冒出来的还是那俗套在此刻又略显荒诞的话,他在心里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
“池砚,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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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等等,我会解决了…”池砚感受到红绳的温度,竭力压下心里的狂喜,蔚鱼是醒着的他暂时应该没有大碍。绳结里的东西能够找寻宿主同样的宿主也能靠它找到持结的人,之前太慌张加上哥是个普通人,呃好吧现在也不是了,根本没抱希望哥可以利用红绳反过来给他传递信息,现在这样真的太好了!
一旦接上了联系,红绳两端便可以感知到对方的Jing神世界,这又称之为“”
一连上还急忙安慰蔚鱼的池砚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这个,他一愣耳朵尖淡淡地泛出粉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池砚,我好想你。”温热的红绳抵在柔软的手心那一瞬间池砚有种四周没有这些乱七糟八的人的错觉,好像他们在蔚鱼家的沙发里而蔚鱼温温柔柔的声音抵在他耳边。
“哥,我也很想你。”这太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