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些,更能坦然地面对旁人的视线。
云奏总说他过于温柔了,其实云奏亦很温柔。
思及此,他被云奏放了下来。
双足一站稳,他便郑重其事地向着云奏承诺道:“以后除却下雨天,我决计不会再戴斗笠以图遮掩容貌了。”
云奏怔了怔,方才抿唇轻笑:“你早该如此。”
叶长遥与云奏四目相望,道:“让你担心了,对不住。”
云奏却是摇首道:“我并不担心,我巴不得全天下只有我一人能看见你的容貌。但是夫君,容貌乃是你的心结,我不愿见你困于其中,我知你已不再为容貌而自卑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更自信些。”
叶长遥伸手拥住了云奏,并吻着云奏的发丝道:“多谢你一直以实际行动鼓励我。”
今日香客络绎不绝,云奏见香客纷纷看向了他们,踮起脚尖来,又勾住叶长遥的后颈,覆唇而下。
住持大师正巧在大殿讲禅,见此,百般无奈,这寺中供奉的是欢喜佛便也罢了,然而,这寺中供奉的乃是释迦牟尼佛以及十八罗汉。
但他吃了孔雀rou,得了自由,始终觉得对绿孔雀有所亏欠,索性随他们去了。
云奏到底面薄,不敢如何过分,蜻蜓点水地一触后,便松开了。
他牵了叶长遥的手,并不理会香客。
堪堪越过大殿,他居然又变回了绿孔雀。
不过他并未在用膳之时与接吻之时变回绿孔雀已是好的了。
叶长遥瞧了瞧自己掌中的羽翼,蹲下身去,揉了揉绿孔雀的额头,而后将绿孔雀抱了起来。
绿孔雀依偎于叶长遥怀中,不解地道:“我要到何时才能自行决定要不要变回绿孔雀?”
“你勿要焦急。”叶长遥抱着绿孔雀回了寮房,又拿了一本话本来,念与绿孔雀听。
绿孔雀却是抗议道:“这话本太过无趣了,我想听你念少儿不宜的话本。”
叶长遥莞尔提醒道:“三郎,你现下乃是一只绿孔雀。”
绿孔雀气呼呼地道:“绿孔雀便不能听少儿不宜的话本么?是谁人规定的?”
“好罢。”叶长遥放下绿孔雀,从乾坤袋中找出了一本少儿不宜的话本。
他正要念,但由于太过露骨了而不知该如何开口。
窝在他怀中的绿孔雀却是催促道:“为何还不念?”
叶长遥只得念与绿孔雀听,他每念一个字,他的耳根便应声红上一分,未多久,不但耳根,连面孔都红透了,嫣红又蔓延至脖颈、锁骨,末了,没入了衣襟内。
绿孔雀自己亦是面赤耳热,但因他乃是一只绿孔雀,无人能瞧出他的面色如何。
又听叶长遥念了一会儿,他不知为何有些坐不住了,继而本能地从叶长遥怀中跳了下来,甚至本能地展开了尾屏。
这是他初次开屏,感觉很是奇怪,但这尾屏却一时间无法收起来。
须臾后,他才觉察到这副身体是在求偶,对象便是叶长遥。
叶长遥知晓孔雀开屏的原因有三:其一,求偶;其二,自我保护;其三,受到了惊吓。
绿孔雀并未遭遇危险,不必自我保护,亦并未受惊,那开屏的原因便只能是求偶了。
他吻了吻绿孔雀的喙:“还要听我念话本么?”
绿孔雀不答,而是道:“我想快些变回人形,夫君,我更想让你抱我。不过你身体不好,还是待你身体痊愈了再抱我罢。”
叶长遥吻了吻绿孔雀的羽毛:“我亦想抱你。”
又半月,叶长遥已能独自下山了。
俩人别过住持大师,带着马儿,去山下住了。
直至寒冬悄然造访,叶长遥的身体方才痊愈了,可云奏还是时不时地会变成绿孔雀,奇的是云奏的食量一日较一日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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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
生蛋预警,不看生蛋的小可爱把这章当做结局吧
相见欢·其七
由于食量一日较一日大, 云奏如叶长遥所愿, 长胖了些, 显得珠圆玉润。
长胖了的云奏变得极是嗜睡,且喜欢让叶长遥为他揉肚子。
叶长遥生怕云奏患了甚么病,请了大夫为云奏看诊, 但大夫却诊不出甚么来。
又一月, 云奏变成绿孔雀的时间越发长了,一日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十个时辰会变成绿孔雀。
叶长遥担忧不已, 但又全无法子, 只得日日看着绿孔雀。
正月十五,上元灯节, 俩人本是约好了一道去看花灯的,天尚未亮,叶长遥却突地被云奏吵醒了。
叶长遥弹指点了烛火, 紧张地问道:“出何事了?”
云奏的神色异常复杂,张了张口, 却并未吐出一个字来, 只是捧起了一物。
此物温热着, 卵状, 呈ru白色,约莫两寸长。
叶长遥细细端详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