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已经在师父他们面前发过誓了,此生不会再跟你有牵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这是最后一回,事出有因……等你伤好了下了山便千万不要再来了。”
“不!我做不到!先生……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湛渊一时失了理智,不由厉吼出声。
段干卓不敢抬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你以后好好的,不要再受伤,更不要让我牵挂。”
“你明明还牵挂着我!”湛渊缓了缓,似抓到了一点希望。
“那感情同我对小辰阿敏他们一样。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先生,你不能害我……你此前对我那般情深义重,致使我无法对你割舍……可现在你竟说出这种话来……是!我是卑鄙龌龊!可先生就不是了吗?我是欠了先生,可先生就不曾欠我吗?!之前先生不惜假死逼我,害我那样生不如死,难道先生心中无愧吗?我要先生还回来!拿后半生还回来!”湛渊也是心灰意冷,才一时口不择言起来。
段干卓闭目缓缓喘了口气,“小笼包,我再这样叫你一回,你知道我决定了的事绝不会变。如果你非要逼迫我,逼我违誓,那我只有自废双目。”
“阿卓……”湛渊刚唤了一声,便气急攻心,猛地咳嗽起来,嘴腔里灌满了血腥味。
湛渊嘶哑的咳嗽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凄惨。段干卓听得揪心却不敢再碰他,生怕再让他误会。
湛渊一手死死捂住嘴,憋了会儿气才缓过来,将嘴里的血腥又吞了回去。
湛渊揩着嘴角溢出的血突然笑了起来,“阿卓,你还记不记得……一次咱们两个***后我问你,你会不会突然变了心弃了我……你说不会,我不信……你便在我耳边悄悄说,说为了防止你真做出这事来,你跟我约定,说你要想弃我也可以,但弃我之前你必须要与我交合够一千次,而且还是你在上……你说……说……咳……你懒,又怕累,肯定做不到那么多次,那你就不能弃我……段干大侠一诺千金,这话还该算数吧?”
湛渊说完抖着一手挑开了自己的衣带,笑着抬起猩红的眼,“你放心,元守怀只好被人玩弄,所以我后面没被人碰过。”
段干卓顿时又气又心疼,浑身发抖,翻身下床恨道:“你为何还要再这样折磨我?!”
“折磨你……那你为何也要折磨我?”湛渊嘶哑着喃喃道。
段干卓忍了又忍,仰头叹口气冷道:“你伤好后便走吧,若缺山容不下你。”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湛渊抬手盖住了眼帘。
我是分割线。鉴于这章不是十分甜,所以下面又写了个不虐的小片段,纯属娱乐,跟正文情节无关哈。情节假定为他俩和好之后(虽然和不和好还待定。飘走~)
那无根草生在极寒之地,故性热,能壮阳补血去寒症。段干卓自打吃了后身子有大寒变成了大热。
一到了冬季,段干卓便十分得意,因为他的身子很抗冻,乐得逍遥自在地看元恪冻得歪鼻子缩脑袋的。不过这段干卓体寒久了,在对待体温上就有些小气,很爱斤斤计较,只想占别人的便宜,不想被人占便宜。尤其是元恪晚上想搂着他时,段干卓心里就十分抗拒,因为他嫌弃元恪身子比自己凉,不想让他蹭了自己的热乎气去。
元恪一要搂他,就被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元恪无奈,但也知道自己身子比他凉,他挨着定是不舒服的。所以尽管是寒冬腊月,元恪每晚必是先泡了热水澡、再加上给暖被窝好生哄着才能将人搂到手。
好容易把冬天熬过去了,元恪心想这回总能随心所欲地想抱就抱了吧?可元恪这天天美人在怀的好日子没过多久,酷夏又来了,这下可好,他休想近段干卓半米之内了。
段干卓在夏季才觉出体热的不好来,本天热得来就像是在热汤里泡着,他身子又热,那简直跟在锅里煮似的。更更可恨的是,元恪那小子还天天热气腾腾地往他怀里黏,气得他想直接上脚踹!
元恪没法子,晚上只好改泡凉水澡,但也只能搂一小会儿,凉气一没了就会被无情地踹开。一连几日了,元恪总是正睡得香甜,就被踹开了。元恪偏又爱搂着他睡,这都成习惯了,怀里一没了人心底就不踏实,难以入眠,所以只好再厚着脸皮粘上去。
“我热,离我远点。”段干卓直接无情地上手推胸前的脑袋。
元恪心想,总这样下去可不叫个事,哪有夫妻两个不搂着睡觉的?要是传出去了像什么话。元恪就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肢,拿唇胡乱在他胸前蹭着,哼哼着半撒娇半哄他,“不嘛……好阿卓,让我抱抱……最近你都不让抱了,我伤心……你是不是不像从前那样爱我了?反正我觉得你对我没有以前好了……”
嗯?段干卓听着他这话不由得开始反思,好像还真是,以前自己事事迁就他,生怕委屈了他一点。但近来自己好像变自私了,总是让他迁就自己,一不顺心了还爱拿他撒气,倒是他经常反过来哄自己了。
这样一想,段干卓很是羞愧,心一软就任由他去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