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就是后来被他拎回去的那只,至今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可怜猫。
现在,白墨抬眼看着这个自来熟的人:“没事快滚。”
两年塑料花友情外加自来熟的墨庭渊:“……”
墨庭渊赶紧说正事:“阿墨,寒假期间老爷子要丢我到塞边部队里去。”他哭丧着脸,“要出人命的啊,我肯定回不来了,老爷子最听你的,你给我求个情怎么样。”
他继续哭丧:“我不在陆尧那小子肯定会被欺负的哇。”
好吧,平日里欺负陆尧最狠的好像是他来着?可谁让爷爷这么偏心?
看白墨不为所动,他只好悲戚戚地从棉袄大衣里掏出一个盒子:“瞧,你肯定喜欢的。”
白墨眼皮子抖了抖。
这一副玲珑白玉棋子是老爷子的最爱,恨不得睡觉都抱着,这货没被打死真的是奇迹。
“墨哥。”窗边又蹿出一颗小小的脑袋,是个唇红齿白的男孩子,他个子比较矮,只能半趴在了窗沿上往里看。
“喂!你来做什么!”墨庭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
“墨庭渊,爷爷说了,每天六个小时操练,就不送你走。”陆尧拍了拍头上的雪,露着小虎牙,笑得得意。
这个家伙。
谁要他求情了。
墨庭渊恨得牙痒痒,直接走过去就把陆尧拎进来摁在地上,双腿跨坐上去,一拳打了下去。
陆尧头一偏,拳头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墨庭渊揪着他的衣领,笑得阴恻恻:“喊我哥!不然晚上弄死你。”凭什么就是不喊他。
“在、床、上。”他刻意强调。
陆尧完全不吃这套,抱着他的手就用力咬了下去:“来就来!老子又不是吃素的!”
说起墨庭渊和陆尧的孽缘,那是从四年前开始的。
墨家是声名赫赫的军政世家,墨家老爷子现在撂担子退下来了,仍威望不减,墨父那一代也在军政界担任要职,墨庭渊作为墨老爷子唯一的孙儿,从小可谓是大院的太子爷,作天作地无所不为,受尽宠爱,就连最严苛的墨老爷子也顶多是棒打他一两棍子。
直到有一天,墨老爷子带回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只有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还能看。
整个就是一小乞儿!这是墨庭渊对陆尧的第一印象。
然后,他的好日子再也没有了。
这个小乞丐儿不仅霸占了他的爷爷,还霸占了他的房间他的床,当那天晚上他看到自己木板大床冒出的一个人形突起时,就像当头一个晴天霹雳!然后他们打了一架,以打累了为果双双睡着了。陆尧被打肿了脸和胳膊,墨庭渊被挠了一脸血痕,被踹得胸口疼,头发还被扯得跟鸡窝一样。
第二天他才知道陆尧是墨老爷子战友的孙子,因为救过他的性命导致后半生过得潦草,早早去世了,他不久前才找到陆尧。
所以说,就是一个很狗血的开始。墨庭渊开始阴谋论,说不定这就是一出挟恩求报的戏码,总之他俩从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陆尧是大院里唯一一个不怕墨庭渊的,大概由于亏欠,墨老爷子还很宠他,后来随着他慢慢被养回来,从面黄肌瘦的小乞儿长成白嫩嫩的萝卜头,又乖巧懂事,墨庭渊发现,他全面失宠了。
偶尔不知哪根筋没对一起调皮捣蛋被发现时,挨打的总是他,陆尧是个机灵鬼,总能撇得干干净净,他也闹腾,但是在长辈面前装得很乖巧。
后来墨庭渊撺掇大院其它孩子去弄他,被告状次数多了之后,大家伙都不敢了,陆尧也越发无法无天了,墨庭渊平时打他都得私底下往见不得光的地方打,不留痕迹又很疼那种。
墨庭渊唯一庆幸的是陆尧个子长得慢,力气也不大,就现在这样被他坐在身下就毫无反抗之力了。手上那点疼完全不算什么,任由陆尧两只腿乱蹬,他露着一口白牙,很不怀好意:“想起来吗?”
陆尧想用眼神杀死他,牙齿咬得很用力。
墨庭渊揉把揉把他的脸,嘲讽一笑:“嚯哟,手感不错,挺像个娘们。”
陆尧瞪着他的眼神更凶了。他最恨别人说他娘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和娇滴滴的女人一样!
墨庭渊毫不在意,顶了顶后牙槽:“小菜鸡,身体挺软的啊,跟哥学学多锻炼锻炼才好。不过,以后晚上这么睡觉也不错。”
白墨:“……”
他直接喊了个保镖把这俩从窗口扔了出去。
傍晚时分,主宅那边派了车子来接白墨,司机是新来的,知道白墨是白家的公子,见到他坐在轮椅上还吃了一惊,打开后座车门就想扶他进去。
“别碰我。”
司机大惊,吓得愣在了原地,手。腕处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着,他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浑身发抖,耳边是少年平静的声音,锋利的刀口却好像下一刻就会割破他的动脉。
拿着白色毯子的管家匆匆赶过来,踹开司机,把毯子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