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路!”云梨在他的身后叮嘱,青哥儿人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李恩白找了个空档悄悄问双忠,“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女方被骗的?”
双忠摇头, “我也不清楚,按理说不该有女受骗人的,我只找了两个女人给她做托。”
“恩哥,咱们也去瞧瞧吧!”云梨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最近他听好多说被骗了。
李恩白给双忠使了个眼色,若无其事的握住云梨的手, “好,那怎么也去看看, 也许还能帮上忙呢, 张久你俩留下看家吧。”
“好的, 老爷。”张久和双忠应了。
云梨心急, 拉着李恩白走的飞快,没看见李恩白和双忠异样的表情,等他们出了门,没多久双忠也出门了。
到了村口,云老汉父子俩已经和愤怒的受骗人家属接触上了, 他们客客气气的询问他们的来意,并保证绝对不包庇骗子,态度端正、有礼,让受骗人和家属的情绪慢慢安抚下来。
因着村口人来人往,还经常有别的村子的人路过,云老汉他们好劝歹劝,终于让受骗人和家属愿意到村子里面谈。
人数众多,谁家也放不下,好歹受骗人们并不介意在什么地方谈,他们就去了打谷场,云老汉让人把张媒婆叫来,等张媒婆的过程中,他们和受骗人以她们的家属询问起被骗钱的过程。
“我家是兴隆镇北边的鹿石村的,家里有个亲戚在镇上卖小吃,有天有个媒婆找到我那亲戚,说她这边有个童生老爷想娶了女妻,但家世不能太好,不然就压过他那夫郎了。”
其中一个略显机灵的中年汉子开始说,他一边说,周围的人一边附和。
云老汉心想童生老爷还能有谁,不就是他儿婿?!这张媒婆出去行骗,还敢带他儿婿的名号!
不止他这么想,周围的村民也都明白,合着这张媒婆出去招摇撞骗,还带着李恩白的名,万一坏了他的名声,他们村还咋出秀才?
一时间,被骗的愤怒、希望可能被毁掉的愤怒,交杂在每个村民的心中,但他们没有打断对方的叙述,这件事还得看村长和族长怎么处理。
“也怪我贪心,想让我闺女嫁个好人家,张媒婆说的童生老爷可是连官老爷都夸奖的人物,那有机会相看我家闺女,我当然是愿意的。不过我也怕是上当受骗的,还特意打听了,张媒婆和李童生确实是一个村的。”
“人家还说了,不在自己村里找,是因为怕一个村的接着情分暗地里欺负他家夫郎,找个女妻就是为了生个孩子,要性格好相处的,平时能和小哥儿一起伺候李童生的。”那中年男人满脸的后悔。
“都怪我,一心想着把闺女嫁给李童生,以后怎么也是个秀才夫人,原本的夫郎又不能生,自家闺女怎么都能在李家站住脚,因此听了那张媒婆的谎话,去了镇上的珍珠茶馆,等着李童生来相看。”
然后他一脸愤怒,声音也高了起来,“结果呢?李童生的影子都没看着,就见着几个歪瓜裂枣了!那张媒婆还骗我们说什么李童生没看上我家闺女,不过她这儿还有别的小伙子,都是家底厚的!让再去珍珠茶馆相看相看!你们知道珍珠茶馆一杯茶多少钱吗?两百文!两百文他怎么不去抢?”
“你跟我们喊什么喊?你想把女儿嫁进李家,问过我弟夫了吗?”云河愤愤而言,瞧瞧这人说的话,“谁告诉你我弟不能生的?有这么恶毒的想法,过分了吧?”
李恩白及时出声,制止了即将和中年汉子吵起来的云河,“哥,我来解释吧。”
中年汉子气的满脸通红,“你又是谁?!”
李恩白牵着云梨没放手,“这位大叔,我就是您嘴里说的李恩白李童生,这是我的夫郎,也是村长的小儿子。”
中年男人一滞,看着李恩白的眼神充满了打量,似乎像是挑女婿似的,但李恩白下一句话将他们这些人不切实际的想法全部打碎。
“不过,我从来没找媒婆去帮我相亲过,一来,我今年九月还要考试;二来,我与夫郎琴瑟和鸣,容不下别人;三来,张寡妇因其对我夫郎无礼,早就被列入不能踏进我家门的人。”李恩白捏着云梨的手,淡然解释。
“各位若是不信,我可一纸状书将张媒婆和尔等坏我名声之徒告上官府,有官老爷还我一个清白。”李恩白掷地有声。
不过他也在思考,是不是有人暗中指使张媒婆牵扯上他的?一旦传出他骗婚或者骗钱的传闻,当下看不出来什么,但若是科举考试时有人在考官面前提一嘴呢?
德行败坏,足够抹除他的成绩了。
一说见官,对面的人都有点害怕,民都怕官,看他们的反应,不像是受人指使的样子,那应该就是单纯的上当受骗。
不过,在明知道‘他已经有夫郎,娶女妻的目的是为了生孩子’的前提下,他们还想将女儿嫁过来,被骗也实属正常。
毕竟张媒婆这个理由前后不通啊,他既然心疼夫郎,成年才一年,用得着着急?
嘴上不说,李恩白心里对这些人也是半点